第十五章(2 / 3)

“也許萊菊真的沒辦法了,才跑來找我,我們之間是有條件作交換的,所以我答應她和橙橙做腎移植。”聶母的語氣依舊很平淡。

紀纖如睜大眼:“阿姨,您的腎和橙橙的匹配?”

聶母點點頭,聶母都五十多歲了,紀纖如有些擔心地問:“那聶叔叔和聶藍知道嗎?”

“老爺子那裏我會說的。我今兒把你叫來就是讓你千萬別告訴聶藍,你知道聶藍那脾氣如果他知道這些一定不會同意的。”

見紀纖如呆呆地望著自己,她又說:“要不是你今天撞見我們,我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好了,上車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記住今日我們從未見過。”

紀纖如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她木訥地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又消掉。她手忽然抖了一下,原來有一個電話打入,是聶藍。她一直猶豫要不要接,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冷冷得不停的發抖,她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不敢接。

沒一會兒家裏的座機也開始響起,她知道也是聶藍打來的,除了他就沒人會打這裏的座機,她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裏沒動,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罪惡感。

她覺得心裏很不舒服有千萬石頭在裏麵堵得慌,忽然想起聶藍放在抽屜裏的煙,紀纖如坐在地上隨意抽出一支,顫抖著手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是她第一次抽煙居然沒有被嗆到,反而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聶藍打開門聞到一股煙味,打開燈又看見紀纖如坐在地上手裏還胡亂夾著半截煙,她竟然在抽煙,他跑過去奪過煙熄滅揉進煙灰缸,他壓抑住內心的怒火,他問:“紀纖如,你在幹什麼?”

紀纖如愣愣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盯著茶幾的某個旮旯沒有回答,聶藍見她不對勁,他繼續壓住火氣,小聲地問:“小纖,你怎麼了?”

她仍舊沒有說話,聶藍有些不耐煩了兩隻手抓住她的肩問:“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幹嘛不接電話?幹嘛躲這兒抽煙?啊?你說話啊。”

她才轉過頭看著聶藍,眼淚忽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嗚咽著說:“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他們不讓我告訴你,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她哭,他從來沒見紀纖如這樣哭過,聶藍有些不知所措,他把她摟進懷裏,拂拂她頭發,小聲說:“別哭啊,小纖,別哭。你不想說就別說。”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恨死我的…..嗚嗚….可是我告訴你的話我可能就會間接成為殺人凶手啊….嗚嗚….我為什麼要跟著去啊,我為什麼要知道啊….嗚嗚…..”

任憑什麼事他聶藍都能想辦法解決,但一旦攤上紀纖如他就手足無措,他那樣愛她怎麼會恨她呢。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讓紀纖如那樣為難,他笑笑:“傻瓜,我怎麼會恨你。”

哭到累了紀纖如居然在他懷裏睡著了,聶藍小心地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擦擦她眼角還未風幹的淚珠,她睡得那樣安靜,長長的睫毛上還有幾顆晶瑩的淚珠就像清晨荷葉上的露珠那般剔透,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嘴唇已經落在她那兩片桃花瓣嘴唇上,她的唇軟綿綿的就像春日裏吃著的棉花糖還帶有些許香甜。

她微微側頭嘴裏細細‘唔’地嘀咕了聲,聶藍以為她醒了有些慌張地起身,見她又沒反應,他才發現是自己吵到她睡覺了,他無奈的搖頭笑笑。

幸好那天後聶藍要到香港去出差幾天,所以紀纖如的心裏也稍稍緩和些。

因為有了腎源而且也合法,所以醫院很快就安排橙橙和聶母手術。

本來紀纖如不打算去的,她總覺得騙了聶藍心裏不舒服,而且她這個局外人夾在他們老一輩中間也很尷尬,但橙橙卻執意讓她去,她不忍心拒絕所以就去了。

她和聶安國還有萊阿姨三個人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候,紀纖如覺得呆在那裏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兒紀纖如就說自己去買些水,就趁機在醫院附近逛了幾圈。

剛一回來她就看見聶藍在那裏和老爺子爭吵,她擔心的還是來了。

聶藍狠狠的瞪著聶安國,篡著拳頭的雙手青筋凸起,衝他吼道:“你自己造的孽為什麼讓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