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纖,醒醒,小纖。”聶藍用手搖搖正在睡覺的紀纖如。
紀纖如睜眼,原來自己是在做夢。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她問:“你怎麼來了?”
聶藍起身拉著臉反問:“我不來你能走嗎?”又回頭對一個中年男人說:“程所長,您看我可以帶她走了嗎?”紀纖如這才注意到所長居然都來了。
程所長雖然年紀比聶藍年長,但對他卻有些討好,可謂畢恭畢敬,他笑吟吟帶著些討好地回答:“當然,隨時都可以。剩下的事兒我會處理好的。”
聶藍點點頭就帶著紀纖如走了。
車上放著一首紀纖如聽不懂的法文歌,其實她也是聽華宙說是法文歌的,因為華宙也喜歡聽。華宙喜歡欣賞高雅的歐洲樂曲,所以會好幾種歐洲國家的語言。紀纖如呢,就為了看懂原版的福爾摩斯和名偵探柯南,才學了英語和日語。
她覺得樂曲聲還挺好聽的,真適合睡覺,她剛一閉上眼,聶藍卻冷冷地說:“紀纖如,你真行,在哪兒都能睡。”
聽著這樣的揶揄,她癟癟嘴沒搭腔,繼續合上眼。還沒睡著呢,車就停下了,難道這麼快就到家了?她狐疑睜開眼睛見聶藍正瞧著自己,他解開安全帶說:“走吧,去吃晚飯。”
其實吃得很隨便,就是一般的炒菜。聶藍吃過飯了所以沒有吃,在一旁點了支煙就看著她吃,因為紀纖如右手的前臂受了傷使不上力,所以隻好用左手吃。平時沒有習慣左手夾起菜來還真是有些別扭,聶藍吐了口煙圈問:“你幹嘛要用左手吃?”
“你不知道左手可以開動右腦嗎。”她隨便敷衍說了一句。
聶藍掐了半截煙蒂,抓起她的右手,她‘啊’的叫了一聲,有些生氣:“疼,你幹嘛啊?”
聶藍沒管她,直接撩開她右手的衣袖,前臂上貼著好大一塊紗布,他眉心微皺問:“怎麼回事兒?”語氣中明顯帶著憤怒。
“打架嘛,哪有不受傷。”紀纖如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搪塞著。
他手緊緊的篡著拳頭,手上的青筋爆出清晰可見,他說:“紀纖如,你真能耐。誰讓你多管閑事啊?你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你都多大了還打架?你怎麼那麼笨啊,你不知道報警嗎?你當自己是金剛啊?”
紀纖如想著他喝了酒還開車呢,難道這就不危險了。一點交通意識都沒有,真應該被交警叔叔逮著去拘留所呆幾天。
不過看著聶藍那樣生氣,想到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是關心自己。她耐心地小聲解釋:“當時我手機沒電了,那周圍又沒有人,如果我不及時去…..。”
她的嘴忽然被兩片柔軟溫熱的唇蓋住了,紀纖如眼睛睜的老大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舌頭早就撬開她的牙齒在她嘴裏滑動,他舌尖有些淡淡的薄荷煙草味還夾雜著些許酒香,偶爾觸碰到她那有些冰涼的舌尖,她忽然反應過來本能地要推開他,可他的手卻牢牢地把她給箍住,她根本動不了,她急的都哭了但他像是沒有反應。
最後她用力咬了他的舌頭,他才恍然一驚手慢慢鬆開她。紀纖如像一隻受驚的野兔急忙逃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回到家她把自己鎖進房裏,癱軟地坐在地上抽泣,心裏呼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可是他卻怎麼也不出現。那個說要守護她一輩子、要寵她一輩子、要愛她一輩子的沈宇琛在哪裏。他說她是他一個人的,可是現在他在哪裏。
聶藍拍著紀纖如的房門,不敢大聲地小心翼翼地:“小纖,開門啊,小纖。小纖我喝多了,我真是喝多了。對不起,真的,真對不起。小纖,小纖,對不起。….。”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學生怕被老師責罰。他一直在敲門,可房門始終沒有開,隻聽見裏麵有些嗚咽的抽泣聲。
過了許久他才說:“小纖,我把飯菜放在桌上,你記得吃,記得喂Haso。今天的事兒對不起,我真喝高了。我走了,你記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