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門外一輛白色的馬車顯得特別樸素,等候多時的完顏逸越看著這輛馬車不覺眼前一亮,他欣喜的幾步上前,掀起了門簾,道:“煙棋姑娘能來,小王感激不盡啊。”
白衣女子翩翩不已,她走下馬車,她眉眼多情,嬌柔似霞,麵紗後一雙眸子便已經將人看的失去了魂魄,女子站穩了身子,朝著完顏逸越緩緩鞠了一躬,道:“民女隻是一個江湖遊客,不想能得到小王爺和世子禮遇,真是民女的福氣。”
完顏奕越淺淺一笑,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姑娘能來,就是小王的榮幸,小王還要勞煩姑娘,姑娘先請。”
煙棋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帶路的下人緩緩走進了館驛大門,不遠處小巷中一雙邪魅的眼睛注視她的背影,莞爾一笑。
馬車漸漸離去,館驛門外又恢複了一片平靜,煙棋跟著完顏逸越走進後院,順著一處樹叢,拐進後院廂房,站在最東麵的一麵廂房門外,完顏逸越連忙上前打開了門,道:“還要勞煩姑娘,病者就在裏麵。”
“有勞小王爺了。”
煙棋淺淺一笑,她邁著腳步緩緩走進房門,房間內忙碌的侍女們劍有人來了,也立刻停下了手裏的活,站到一側去。
完顏逸越一步跨進內室,他掀起床榻前紗帳,轉過身對身後的煙棋說道:“姑娘就是她。”
看著完顏逸越一臉焦急的模樣,煙棋走近了些,她將手搭在床榻上女子的手腕處,靜靜號了半響後,迅速轉過身從藥箱內取出一個木匣子,道:“這裏麵的銀針都是民女浸過草藥的,民女替這位姑娘看了下,隻怕這個姑娘先寒氣入體,後遭遇中毒,接連兩次的傷害,以至於身體內積了多年了鬱結都發了出來,這也就難怪為什麼那些郎中禦醫都無從下手了。”
“那姑娘可有辦法醫治?”完顏逸越一臉期望的望著煙棋。
煙棋淺淺一笑,道:“救的話民女救的了,隻是能不能醒來也要看這位姑娘自己了。”
完顏逸越連忙點頭,道:“隻要能救得起來,小王一定重謝姑娘。”
煙棋莞爾,她下針好似落雨驚雷,針針都紮在雪鳶最疼的穴位處,針針分毫力度都相差無二。
沒過多久,昏睡中的人似乎微微蹙起眉腳,微弱的呼吸也變得似乎有個起伏,完顏逸越見狀,激動不已,道:“雪鳶?雪鳶?”
夢中的人兒似乎聽見床側旁的聲音,她攥緊拳頭,神情滿是掙紮,“煙姑娘,她怎麼還沒醒?”
完顏逸越抓著煙棋的手,焦急的問道。
煙棋看了看,道:“隻怕還少了點什麼,這樣,民女去配點藥,給雪鳶姑娘用草藥從頭到腳洗一次,她也就該醒了。”
“那就有勞了。”
送煙棋走出廂房大門,完顏逸越滿是擔憂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兒,他歎了口氣,跟著煙棋的身影有跑了過去。
窗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床榻上的人兒,他邪魅一笑,隱進了樹叢裏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