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棋小心擦拭了下她的嘴角的湯汁,道:“我用了五年的時間,也才學會大半,隻是這大半也夠你用一生了。”
“真的嗎?師父?”對於水辰舞而言,這兩天來支持她研讀《藥經》的動力就是美人爹爹的病,她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學,哪怕這些文字真的會讓她頭痛。
“這次觸發穆王爺犯病的是因為你皇叔運用了兩者花香刺激的,你學會了我以後教你的,就不用擔心了。”
“是什麼?”
煙棋賣了個關子,她取出一本手抄遞給水辰舞道:“有些東西本身沒有毒,二者相互交融才會有,這本手抄是我五年收集的。”
水辰舞打開這本手抄,果真,打開第一頁就是說如何用毒,她好奇不已道:“毒?藥?也可以治療爹爹嗎?”
煙棋收拾好留下桌上的空碗,站起身,她冰冷的眸子劃過一絲狡黠道:“是。”
水辰舞立馬抱起書,仔細研讀著,她不知道這一次會用多久時間看懂裏麵的東西,唯一支撐她看下去的動力,隻有美人爹爹發作時候那張痛苦的臉龐。
此時的金鑾大殿上,一身龍袍的水劍旭威嚴的坐在龍椅上,他淡淡掃過眼眸前的一群朝臣,眸角微微抬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們平身吧。”
“謝皇上。”
看著眾朝臣站穩了身子,水劍旭朝著福安微微點頭,福安立刻領會,他甩過浮塵,高聲喊道:“宣賢王世子雲離落覲見。”
“宣賢王世子雲離落覲見。”
宮殿外,宣禮侍從一個個高聲接道,在他們此起彼伏的宣聲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走進殿門,他步履顫巍,蒼白的臉頰映襯一張俊美的臉龐,更添幾分嬌柔,男子在一群注目下緩慢走到水劍旭身前,跪下道:“微臣賢王世子,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水劍旭仔細打量著身前的人兒,對上他平靜的眸子,不知怎的,他身形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下,這個男子年紀不大,一雙眸子老熟深煉,水劍旭撫須嚴詞道:“世子平身吧。”
“謝吾皇。”男子顫巍的站起身。
水劍旭朝著雲離落淺笑道:“朕早就聽聞,賢王世子從小熟通音律,是個難得的才子。”
雲離落幹笑幾聲道:“皇上謬讚了,微臣雖懂些音律,也是半條命的人,想來小時候,若不是父王找尋各味奇珍與微臣續命,微臣怕也活不過來了。”說完,他捂著胸口,急速幹咳了幾聲。
看著他幹咳時臉頰上的汗珠,水劍旭平靜了些心緒道:“既然你身子不適,便早早下去吧,前些日子,賢王來急報,是想著你在京都,一來懇請朕差禦醫醫治你,二來是念著你年幼,那平南貧瘠,太過陰冷,想著你能養身子來。”
“是的,回稟吾皇,微臣打娘胎出來就帶有頑疾,可歎父王今生卻隻有育有微臣一人,父王想著,若是能得到皇上庇護,微臣這身體估計還能撐到給父王養老送終之日。”
雲離落話語中句句皆是透露出對水劍旭的尊敬,看著這個雖生的不錯,卻身子骨虛弱到極致的世子,眾朝臣也隻能暗歎老天作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