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盞瞬間碎的四分五裂,碎片飛濺而出,人群也因為這一脆響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夠了,本王不想和你們說這些東西,那句話,本王沒不需要和你們解釋太多,本!王!沒!做!過!”
一陣花香飄過他的鼻尖,水穆容豁然站起身,藤木椅子也瞬間碎在地上,許是身體內真氣的上下不定,他單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王爺!”
突然的變故引得眾人驚詫不已。
他伸出右手,緩緩站起身,一身藍衣未掠起一絲塵土,理了理衣襟,他輕蔑的掃過眾人,道:“如果繼續留在這,本王不敢保證,本王的侍衛會做出什麼。”他的眼角微微蕩漾起腥紅顏色,人群連忙跪下身。
水穆容極力控製心中要湧出的衝動,他的雙眸一黑一紅的變換著,“王爺……”覺察出他的不妥,簡伯連忙上前扶過他。
“回……府。”
“是。”扶著臉色蒼白,滿臉冷汗的水穆容簡伯迅速跑回王府,關上了王府大門,門外的眾人才回過神,隻原地隻留下壞了的椅子和一地的碎瓷片,回憶起方才那雙眼腥紅,滿身殺氣的男子,眾人還有些疑惑,穆王爺這是怎麼了。
扶著異常虛弱的水穆容,坐在前廳裏,簡伯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他關切的望著垂下頭的男子問道:“王爺,您剛剛怎麼會差點就……”
水穆容搖搖手道:“本王也不知道,隻是那群人在本王耳邊吵來吵去,弄的本王腦子好痛。”
端來剛剛煮好的安神茶,茶沿兒還沒碰到他的唇,撕裂的疼痛,頓時讓水穆容雙眼一黑,“王爺……”
“王爺……”
茶盞跌落在了地上,水穆容終是無力痛苦的倒在了椅子上,剛從後院趕來的小人兒,望著他蒼白的臉頰,鼻尖兒一酸,整個撲在他的懷裏,道:“這到底怎麼了,不是出去還好好的嗎?”
簡伯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王爺的頑疾該不該告訴她,長歎一口氣,他緩緩說道:“郡主且在前廳吧,小的和武侍衛將王爺送回房間休息就好。”
“不用請郎中嗎?”她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簡伯。
“不,不用,爹爹,爹爹隻是風寒。”椅子上的男子艱難的睜開雙眸,他蒼白的一笑,撫摸著小人兒的發絲,道,“記住爹爹的話,等等無論誰來,都隻這麼說,知道嗎?”
“為什麼?爹爹。”
水穆容莞爾一笑,他的身子依靠在武浩鋒肩上,緩緩站起身,他知道剛剛就算自己強撐著身子,可是雙眼的也會帶著一絲腥紅,按照這個趨勢,隻怕穆王府這幾日會更不安靜了。
望著水穆容憔悴的背影,水辰舞滿是疑惑,她撓了撓頭,卻找不出一丁點頭緒。
王府外小巷處,一抹黑色的身影冷冷看著緊鎖的大門,他麵容微怔住,將地上一個不起眼的香囊小心收進衣袖裏,轉身躍上了屋頂。
小心扶著水穆容進了廂房,簡伯快速找出瓷瓶倒出一枚藥丸送進他的口中,藥丸進口,迅速壓製住他胸口的那份悸動,將他小心的放在床榻上,簡伯收拾好一切,對一側的武浩鋒說道:“不管怎麼說,王爺的病不許告訴郡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