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許慎行是在元旦過後才回到江城的。雖然沒能如約趕回來陪她過聖誕,但這次爽約的代價卻是和林氏聯手將西區舊城改建的項目納入囊中。這個勝仗打得極其漂亮,以致於素來七情不上麵的男人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喜色。

回來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回到到主臥簡單地衝了個澡後便摸爬上床。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茉莉香味,手下便是熟悉的軟玉溫香。縱然是連夜的奔波勞碌,在這一刻卻是什麼困倦也沒有了。

臨走前他們鬧得很僵,他帶著滿腔怒火離開江城回到安省。如今的安省已經是他的大本營,也是他傾注最多心血的地方。

早些年易築作為易氏的子公司受製頗多,後來他一手將易築從易氏剝離出來自立門戶,一點一點地其發展到現在的上市集團,除了運氣和膽魄手段外亦歸功於他行事的低調謹慎。而當年那樁傳得沸沸揚揚的豪門醜聞也正是因為他低調回避的態度而漸漸平息下來,直到現在幾乎無跡可覓。

在慶祝酒會上林湛說了一句:你應該要過得不錯,可看起來卻不怎麼好。林湛和他也有十多年交情,輕易不說人私隱。隻這麼一提,他就知道自己的臉色難看了。

他無法釋懷。

雖然他們的開始衝動而輕率,但也確實有過一段刻骨銘心。她曾是他私藏於掌中的明珠,而她的一身本事亦都承襲於他。在他們反目成仇的時候沒有人看好她的前程,認為富養千金不堪一擊。可她卻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成長,很快便能獨擋一麵。

這一路的波折糾纏。她一次次地挑釁、敗退。他也有十足的耐性應對、挑拔。在商場上、情場上一次一次地角力追逐。

他們真的太相似。

一樣的驕傲、不服輸、不妥協、不退讓。

他堅持相信她是他遺落的那根肋骨,無時無刻都想將她收歸原位。貼緊心髒,一世不放。而現如今她的人近在咫尺,心卻離他十萬八千裏。

他怎麼能甘心!

她可能覺得熱了,有些不耐地翻了個身。原本埋在被子裏的臉露出大半,嫣色的唇微微張著。

他本就心存旖念哪裏還能忍住,俯身便吻了上去。她很快就清醒過來,使勁推打他。數日不見她瘦了許多,手指變得纖細,這樣緊緊地揪著他的發卻使不上什麼力氣。他心存溫柔手上也就沒怎麼用力,隻用軟軟的舌與她翻攪纏綿。

睡衣的扣子被解下兩顆,他的手由側滑入兜住一邊軟嫩輕輕揉捏。指腹輕按住凸起的蕊珠,畫圈似地磨著。

她聽見自己喉裏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他停下動作看她幾秒。這樣昏暗的視線,她卻能看到他眼底滿盛的欲求。如同饑渴已久的野獸好不容易覓到肥美多汁的獵物,準備饕餮大餐。

她扭動起來,被堵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他依然將她的反抗當成情趣,好脾氣好耐性地以唇舌為撫慰。

眼看他就要得逞了,突然‘啪’地一聲頂燈亮起。旁邊的被子裏鼓了幾下,冒出一顆亂蓬蓬的腦袋,“素素姐,你又做惡夢啦,噫?啊————————”

沒等許慎行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枕頭,他難得地愣怔片刻爾後暴跳如雷:“你是誰?”

吳萌這時候就算再傻也知道麵前這個浴袍半敞露出一大片胸肌且滿臉欲求不滿的男人是誰,這宅子男主人的氣場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百倍。當時就嚇得一頭栽到地上,抖瑟瑟地抱了個大枕頭頂在頭上結結巴巴地說道:“饒,饒命啊……”她求助地看向易素,“素素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