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些日子美國那邊出事了,趙總已經前去解決了,應該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嗯,還有事嗎?”
“安總來訪,正在樓下,總裁要接見嗎?”
“請進來吧。”沒什麼不能麵對的,安語笑也好,張靜敏也罷。
但不知為何,聽說安語笑來了,他的心跳會加速。
“柳總,好久不見。”安語笑今天穿著一身職業裝,很高貴,長發也利落的綰在頭頂,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惑。言語間少了以前的戲謔,好像這一刻的她,才是本來麵目。
“安總。”隻抬眸一瞬,柳曄然馬上就避開她的目光。
“我今天來,是談公事的。”我們之間也沒有私事好談了。
“請坐。”
雨跡坐在二人中間,打開公文包,拿出一份合約。
“柳總,我們今天來是為了解除合約。”雨跡也不在平易,對柳曄然就好似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和趙星凡關係很好,但趙星凡定會站在柳曄然這邊,在安語笑和柳曄然之間,他別無選擇,也不會選擇。
他永遠,無條件站在安語笑的那邊。
“為什麼?我想安總公事私事應該分的開,不至於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吧?”
“嗬嗬,柳總想多了,我也有稱霸商界的決心,而安琪兒也和涅槃、葉氏有一拚之力,柳總覺得我會甘心屈居人下?”
“解除合約可以,最好先拿出違約金。”安語笑,難道以後連公事上的接觸都不願了嗎?
“違約金我們不會出,如果沒記錯,當初說好的我們可以隨時退股,柳總不得幹涉。”雨跡說道。
“這好像並不公平?安總。”
“是不公平,但當初的合約本就不公平,為了表達歉意,合約前期所得款全部交給柳總,我們不在索回。”安語笑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剩下的事宜我的律師會來詳談,柳總,告辭。”
“不送。”
看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而安語笑卻連頭都沒回,柳曄然忽然覺得是那麼的苦澀。
以後,真的毫無瓜葛。
剛從柳曄然的辦公室出來,二人便看到了那引人注目的男人……葉輕歌。
銀色奢華的跑車高調的停在路邊,白衣男子性感的往車上一靠,勾著邪魅的笑容。
這麼久以來,他守候的身影一直都在。
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安語笑心知,感激感動,都不是愛。
“你去跟他道個別吧,我們明天就走了。”雨跡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順便幫我把行李收拾了。”
“懶死你算了。”
安語笑迎上去,並沒有說話,笑了笑,直接坐上副駕駛。
葉輕歌笑著搖了搖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樓上,柳曄然的臉色一片陰沉,拿了衣服走了出去。
“輕歌,我明天去美國。”
“刺……”葉輕歌一腳踩上刹車回頭問道:“為什麼?”
他知道,這一走,很難再回來。
“我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我要複仇。”
“在這裏不也一樣嗎?”
“我在這裏,對手在哪?”安語笑沒回頭,也不想看葉輕歌現在有些不知所錯的臉。
“柳曄然不是也在a市嗎?”葉輕歌垂眸:“安怡也在這裏啊。”
“宋安怡算什麼,值得我為她留下?柳曄然在這,涅槃在美國,他之所以一直不回美國,隻是因為這裏是滄甜生活過的地方。”對安語笑而言,宋安怡就是解決了柳曄然後的小零食,可以隨時逗逗,卻不成想,宋安怡在不知不覺間也已經成長為一個有力的對手。
“安怡不算什麼,我也不算什麼嗎?”
“輕歌,我現在給不了你任何答複。”
“唉,我也不裝什麼怨夫了。”葉輕歌邪魅一笑:“等你一切都處理好了,我會去找你,總有一天把你弄到手。”
“嗬嗬。”輕歌,你這份感情,我無以為報啊,你越是寬容,我越是愧疚。
“想不想去哪?”
“西郊,我要看看風痕。”
郊外的青草已經枯黃,風痕的墓碑在秋風中顯得那麼蕭索,那麼寂寞。
安語笑走到墓碑旁,席地而坐,並沒有跪下。
風痕,我來看你了。
“你和風痕感情不錯。”葉輕歌隻是隨意一說,他還沒到跟一個死人吃醋的分。
“沒有他,我早就死了,我的命是他用自己的換來的。”
“如果當初是我,你猜我會不會?”
“不知道,生死麵前,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做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喜歡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