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經意間看到了他,他還是在看我,隻是眸子很深邃,在想什麼呢?管他呢,反正我暫時不準備理他了。
這個大笨蛋,大蠢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理我了,這樣才好!
我氣的想到要辭職離開這裏,可是又一想,我一定要把他氣飽了再走。
這樣就走,豈不是便宜了他。
恩,這樣才是我的性格,絕對不能有一點小挫折就忍受不了了。
一連好幾天,我每天來了都盛裝打扮,卻不肯跟他說一句話,偶爾到了非打招呼不可的地步,也就淡淡的揮揮手就忙去了。總之,就是笑容見了他都收斂。可是每次看到他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心跳都會聽一拍然後暗罵自己沒出息。我真的是很沒出息啊。
最可惡的是看他也很平靜,太可氣了,難道一個人突然對他的態度改變這麼多他就沒點反應嗎?他就這麼習慣與別人主動,而自己被動接受?
還是,我在他心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倆似乎在暗暗較勁,看到底最後誰會沉不住氣。
周圍的人都有些驚訝於我的變化,但他們更驚訝的,是我和穆恒之間的冷戰。
果然,我不找他,他便對我也沒反應了嗎?
我經常看到他在下班後隨便弄些什麼東西,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又或許是習慣了我的糾纏吧。
然而,我冷冷的笑笑,不說話,然後,拎包找幾個女同事,走人。
夜店去了~~~
還故意喊得很大聲,想把老板都拉上,他看到我這幾天情緒有點不大對,於是瞅瞅白白,又瞅瞅我,說貝貝你沒事吧?
我說我能有什麼事啊,好著呢。
老板說去什麼夜店,咱店裏什麼沒有啊,燈光音響都不差,就差個舞台讓你盡情揮散,咱就把桌椅什麼的搬開騰出個地方來就夠你折騰的了。
店裏的人都跟著起哄,老板,要是把你的桌子椅子啥的給碰壞了,我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我一樂,是啊老板,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就是在等著,穆恒有所動作了。他有本事就這麼一直沉默著。
突然有人問,穆恒,你去嗎?
我不說話,目光炯炯的看著穆恒,這段日子他不說話我都感覺到他好像變成啞巴了。他看了看我,搖搖頭,不去。
心,仿佛便冷了。我聽到這句話一聲招呼:人家哪有閑情去這種地方,也就咱們這種俗人想去。走吧姐妹。
旁邊的人都愣愣的看著我瀟灑的轉身離去。
似乎背後傳來白白的一聲歎息。
正當我琢磨著怎麼更近一步的時候,穆恒又沒有來上班。
難道,被我冷落了這幾天,傷心了?
不過他也不可能這樣脆弱啊。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肯定是穆阿姨病了。
有什麼話也不肯說,都悶在自己的心裏,難道能悶出什麼好點子來?
他總是一副很溫順的樣子,什麼事情也不提出異議,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他內心在掙紮,在痛苦。
我來到醫院,問了病房號,和我想的一樣,當我急匆匆的走到病房時,果然看到穆恒在裏麵焦急的走來走去。
我也有點急了,進去後看到穆媽媽躺的很安穩,於是就把穆恒拉了出來,我感覺到他的反抗,但是很微弱。他是不是也不是真心想抗拒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
……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也對,他也不是我什麼人。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你別在遮掩了,我剛問過醫生了,這次阿姨病的很嚴重,還有並發症,需要做手術,手術費就得一大堆,你……還不想告訴我?
他低下頭,不說話。
好吧,穆恒,就算咱們隻是朋友。但是也是比一般朋友要親密一些的吧?
你平時肯陪我開心,陪我笑,讓我隨意的折騰,現在你有困難了,我能袖手旁觀嗎?
不是這樣……他沉默了半晌,開口了,似乎是,很艱難。
不是……他慌了,我不是。估計是想替我擦淚,卻又猶豫著。
難道你的事情,就和我完全無關了嗎?
你就這麼急著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我盡了那麼多努力,依舊無法走進你的世界。明明,我覺得已經走的很近了。
我說過了。有時不要一個人抗,不要丟下我的,即使隻是朋友也一樣。
我其實知道,他並不是不想和我一起承擔這件事情,隻是平時他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麵對所有的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條件反射的推開了我。想自己一個人把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