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火辣辣的照起來,天呐,怎麼又是這樣的鬼天氣。葉子被曬得打卷了,新鋪的柏油路都感覺又在冒著熱氣。多麼大好的一片夏日風光,老天也太眷顧我了。
我發現自己快沒錢了,所以決定找工作,而且還挑了一個這麼熱的天出來,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誰能知道今天出門就這個天氣,不過我既然出來了就斷斷沒有回去的理。於是我就東看西看外加拿個小扇子開始使勁的忽閃。
小姐,咱們打車吧。白白受不了了。
不行,咱們是在找工作,怎麼可以這麼奢侈呢!還是安步當車吧!
然後我就看到她馬上就要暈過去了,但她不敢,我們現在走在都可以感覺到膝蓋以下傳來的熱熱的空氣,如果倒下去的話就隻有當場壯烈犧牲了。
我說啊,您打算拉我去哪裏應聘啊?白白問。
我哪知道。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道還拉我來陪你瞎逛?你不知道本小姐的時間很寶貴的哎。
我也很累,其實,隻不過在這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年代,不努力點真的是會出人命的。
為了和父親劃清界限,我把所有的錢都拋在了家裏,隻拿了些生活費出來了。不交房租夠我揮霍兩個月的。還不包括買服裝和化妝品。雖然我不建議女孩子把錢都花在這方麵,因為自己掙錢也很不容易,還是用在實際點的方向比較好,比如說買個大的住宅,買個好的床等。嗬嗬,我是睡眠狂,就這麼點心思了。
白白,對了,忘了說,她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死黨,名叫白曉燕,我說她俗的要死,就前麵那個白字還讓這名字增輝了一些,不過燕子也沒白色的啊。白曉燕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我就是一隻獨立特行的燕子。我說恩,就會走,不會飛。
我叫貝末萱,起我這名字也真難為了我父母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名字啥意思,弄得我每次取笑白白的時候都特別沒底氣,我叫她白白,她叫我貝貝,我說咱倆幹脆弄一組合算了,就叫白貝殼,現成的名字,都不帶翻字典的。
由於有兩個月的飯票,於是我很不浪費的睡了三天,貝貝也是剛畢業,不過她在還沒畢業之前就做著兼職,當舞蹈老師。她的舞蹈底子不錯,當了幾天老師就對我吹噓說隻要把上課老師教你的基本功練熟了。該會的都會點,再買幾盒光盤學學,憑咱這智商,蒙蒙那幫小孩不在話下。
我在羨慕白白之餘不禁後悔自己在大學沒找著點像樣的事情做。現在出門了就是嫩鳥一隻,被人蒸了煮了都不知道怎麼反抗。不過這也怪不得我,白白當初報的是藝術係,專門學舞蹈,學了四年,比我大一歲,正好和我一起畢業,畢業後就可以自己努努力奔小康了。我就不同了,剛剛努力了一年高考考的很爭氣該報誌願的時候,聽說了我母親出事的消息,我心急火燎的趕回家,可沒守幾天,母親還是走了。當時的我就隻有悲痛的感覺,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就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的沒人管,而周圍的人都在笑我。不過也的確。當初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的時候,父親已經離過婚了,帶著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當初我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計劃生育查的那麼緊父親還可以要這麼多孩子,後來一想有錢啥事不能辦啊,就是多添幾個嬰兒的事。
母親死後,我恨恨的抓著她的手,想去和父親拚命,或是,和母親一起死。然而,母親那麼聰明,她已經想到了我要做的事。她在臨終前還囑咐我,不要恨父親,但也不要軟弱,你要自己主宰你的人生。
你要自己主宰你的人生。這句話,似乎意義很深,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母親就是因了別人的流言蜚語而去的,她沒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假若當初,她能早看清楚父親,不嫁入這個家,假若當初,她不因了對這個家和我的眷戀,容忍了父親,假若她再堅強一點,不被外界因素所影響,她那麼健康,又怎會疾病纏身,不治而亡?
想到這裏,我的恨意就堆得滿滿的。
但母親說,要讓我好好讀完大學。她想讓我有出息,不為的給她報仇,隻為的爭氣。
我聽了母親的,但是我隻聽了一半,我沒有去死,我好好活著,我念大學,但是我讀完了它,卻是用混日子的方式。母親知我行事極端,再三囑咐我不要魯莽行事,不許傷害別人,不許自殘。這我也做到了,我沒有和那幫人爭,雖然他們都壞到了骨子裏,我也沒有墮落,因為我知道這樣也報複不了那群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