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隻要我願意把這些財產無條件饋贈給他們,就應該可以的吧,這在法律上行的通。您是個這麼好的律師,這件事情您辦起來一定不成問題。
趙叔叔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趙叔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喜歡錢。我的聲音有點哽咽:錢,錢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這些破東西,媽媽又怎麼會走?又怎麼會死!
趙律師不做聲了,他默默地拍拍我的肩膀,說,我可以幫你把財產給他們,但是你不要走法律程序了。
私人贈予吧。省的那些人再找你麻煩。這樣錢在法律名義上還是你的。日後他們如果再胡攪蠻纏,你就可以去告他們,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幫忙幫到底。
我明白了:那就是說財產其實還是我的,我不計較他們花,但是法律上來說他們並沒有資格擁有這個財產,是吧。
趙律師點點頭:恩。
還是您想的周到。我也點頭:那好。
趙叔叔是個好人,父親周圍唯一的好人。
我終於自由了,不用每天在家裏昏天暗地的睡覺,看那群人的臉色了。
說實在的,在家裏睡覺也不得安生。因為那群人整日無所事事,吵鬧的很。
我很迅速的搬出來那個牢籠似地大家庭,在裏麵雖然衣食無憂,但我實在悶得慌。以前父親派人一直在看著我,現在看著他走了。這個家裏的人都巴不得把我處之而後快,隻不過他們沒有那膽量,就隻好找人去攆我了。不過現在我很大方的把一切都讓出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忙著回家數錢去了,隻是家裏有好幾口人好幾戶人家,隻怕會因為分贓不均打起來吧。嗬嗬,這樣才好,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了共同戰線就徹底宣告解散了。
沒地方可去了,我搜尋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似乎隻有白白這一個好朋友,於是我打包好行李就毅然決然的前去投奔她了。
當我拎著行李敲響白白家的門時,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大吃一驚,前幾天還聽說我得了筆億萬財產成了小富婆,可今天我就這麼狼狽的搬出來了,後麵連個保鏢都沒有。上次我出門可是風光的可以,就見見白白都要約在一個特高級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飯店,父親不讓我出門,但我堅持要出去,他就把我保護的嚴嚴實實的送了來,裏麵燈光閃耀金碧輝煌的,東西都賊貴,一個裝飾用的白瓷花瓶都得好幾萬,飯菜基本遵循怎麼宰人怎麼來的原則,動一筷子都得好幾百,白白著實興奮的不行,我倆又逛街又玩遊戲又吃東西。我沒亂跑,因為我知道我跑多遠也會被父親給捉回來。白白這趟出來的太值了,回去時來拎了一大包高級化妝品和服裝。可憐我在那眼淚汪汪滿臉不舍的目送她回去,把那幾個保鏢嚇壞了,怕我出什麼事,當初父親估計交代了我若有什麼閃失他們就會有啥懲罰,現在可好,他們可能在想自己負責保護的不會是一個精神病人吧。怎麼情緒波動這麼大啊。
進門後我身體很舒展的躺在她家的沙發上睡了一天一夜。連臥室都沒進,一句話沒和她說。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愛睡覺。對吃的倒沒什麼要求。任她怎掐我打我我就是沒反應。要不是摸著我還有脈搏和心跳的話估計直接打車拉醫院去了。
不過後來她也慢慢習慣了。隻不過當初她就想不明白,這人怎麼就能睡那麼長時間對外界一點感應都沒有呢,看著就跟冰凍了似地。動都不帶動的。其實我也挺好奇我睡覺怎麼就能那麼的神奇呢,穩穩當當的。我肯定是有什麼特異功能,等死了以後把遺體捐獻給中國醫學院,也算是給國家做做貢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