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也許可以說是“追求真愛的女人”,抑或是在世俗眼光中的“出了軌的女人”,但無論是那種說法,對與我對顧青的愛,我絕不後悔。
我的心裏如百感交集般的混亂,我怕顧青失去,又怕會負了易行,兩個人占據在我的心頭,我亦如寶玉一樣,有著“前世”相遇的絳株草,還有著“今生”邂逅的金玉良緣,可悲的是我的心裏偏向“那株仙草”,卻在“金玉良緣”的現實牢籠裏不能自已。
課上我的人是快樂的,心卻是畏懼不已,我沒有聽進去老師講的絲毫知識,我的思緒在與顧青在一起的假想裏翩飛,那種快樂,無所用言語表達。
我掏出手機,翻出易行的號碼,我想要說分手,最終無法用手打出“分手”兩個字,卻給顧青發了短信,我問顧青這個冬天你冷嗎?
顧青於晚上回複:冷。僅僅一個字,卻把我和他的心靠在了一起,我對他說,我也冷,隻因為我生命裏錯過了真正可以為我取暖的柴。
他沒有再回複我,我終於打電話過去,我問他為什麼不回複我短信,顧青說,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或許他的愛亦隻能藏在心裏,她告訴我說把某些虛幻的人忘了,你才能在感情的世界裏幸福起來。
我知道,他所說的那個虛幻的人便是他,他要我忘了他,他不明白的是要忘的話應該早忘了,何須等到現在。
我問顧青說你能忘的了嗎?他說,會。我清楚的聽出他在電話那頭時的憂鬱,他喜歡我,他卻放不開自己。
他曾一度排斥徐誌摩,隻因為徐誌摩搶了好友的妻子陸小蔓,於他而言,易行是他的朋友,他始終不願做徐誌摩那樣為了愛情可以拋卻友情的人。
他對我的愛可以藏在心底,絕不可以明爭暗搶,若非我和易行分手,他說他於我的那份愛亦隻能埋在心底,直至淡去。
我沒有怪他,相反我卻更加喜歡他,一個知道道義底線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可以交付終生的人。
然而,我卻非他,盡管被“道德”包圍著,我的心卻很難控製住不去想他,為了愛我曾一度自私過,我看到我易行背叛我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感覺到高興,因為我自從見到顧青時心裏便在等一個借口,與易行分開的借口。
盡管陸園和易行的情並非我策劃,於易行而言多少我是有些自私,他犯了錯,我卻希望他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