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們,把你們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都給我洗吧幹淨嘍。別讓城中的兄弟們笑我們像是沒打過勝仗似的。”張中天把臉上的眼淚擦汗,生氣飛揚的喊道。
將在把袖口往臉上一擦,但是這樣,臉便更加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乎乎的笑對方的大花臉。
張中天帶著五百精銳神虎威,一路上唱著軍歌,神氣揚揚的往回走。
戰場上的那個殺氣蕩啊,嘿吆嘿嘿!
把妹妹在心裏想啊,嘿吆嘿嘿!
不知道家裏那個娃呦,有沒有把禍闖。
戰場上的那個熱血燃呐,嘿吆嘿嘿!
把老父親掛在心裏呐,嘿吆嘿嘿!
不知道家裏幾畝田呐,收成有怎樣。
妹妹呐,老父親呐,莫要把我牽掛。
明年我披金袍,後年我騎龍馬,風風光光把家回呐···
齊刷刷的歌聲,把思念拋向天空,這一代代的將士,守衛了多少人的安寧?
老將軍抱著張一,嘴裏也是哼哼唧唧的,戰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這裏有熱血,有美夢,但也有傷痛,也有相思。
回到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城池,除了訓練就是巡防,生活的樂趣就是比武,吹牛,偶爾去旁邊小城青樓內找個姑娘。
晚宴額外開恩,允許今天出戰的神虎軍飲酒,但不可過量。
老將軍和張中天也各自飲了三杯。老將軍讓張中天多喝點,張中天不幹,說當統帥的不能醉酒。張中天讓老將軍多喝點,老將軍也不幹,說帶孫子的不能醉酒。
入了夜了,軍營裏一片寂靜。老將軍抱著張一,與張中天並肩站在城牆上,二人不懼寒冷,張一則被獸皮裹得嚴嚴實實的。
二人麵向城外,身後一人單膝跪地。
“附近城中有哪些人的眼線都摸排清楚了吧?”張中天說道。
“回將軍,都已摸排清楚了,隨時可以肅清。”流風答道。
“好。我已經藏不住了,不需要瞞的也不要瞞了。不過該讓他們知道什麼,不該讓他們知道什麼,你要拿捏好。”張中天說到。
“屬下明白,必不敢有絲毫馬虎。”流風應道。
“不過流風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去青樓了。外表斯文,內心狂野,悶騷男人說的就是你吧。”張中天調侃道。
原來他就是帶人逛青樓的流風,身材肖瘦,語氣輕柔。絲毫不像個久經沙場的將士,反而像個文弱書生。
“我等隻是去抓一個邊疆大盜,碰到霸江侯的人礙事,便把他們修理了一通。”流風答到。
“那邊疆大盜抓到沒?是哪一號人物?”張中天敢興趣的問到。
“此人武功比我高上一籌,屬下失職,未能抓到,請將軍定罪。”流風雙膝跪地道。
“流風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有多少本事我知道。若是武功比他還高強,你去了也占不了多大便宜。”老將軍對張中天說道,神虎軍裏很多得力將領都是他培養起來的,對他們的實力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看來必然是那幾個地方出來的了,如若他們有意介入,怕是要難纏很多了。”張中天嘴中所指也不知是哪幾個地方,不過老將軍還是知道的,讚同的點了點頭。
“流風,在那幾個地方附近多安插些斥候,隻需要觀察他們的動向,隨時像我彙報。不要輕舉妄動,就算他們發現了你們,也無需擔心,立刻亮出身份,他們也是不敢動你們的。”張中天說道。
“是,屬下領命。”流風領了軍令便撤下了。
老將軍看著遠方,麵露擔憂的深色。凝重的對張中天說道:“趙國周邊蠢蠢欲動,看來是有人想要攪弄風雲了。不要表現的太出色,也不要太慫,不然誰都想來試一下底氣。偶爾出去掃蕩一下立立威,也好把成坤的這條路打掃一下。”老將軍說道。
“好了,我要走了,如今你也不需要我這老頭子了。”老將軍雖然很欣慰,但從這頗酸的語調中能,聽出來,還是有些不舍。
“父親正值壯年,說的是哪裏話?”張中天說著便從老將軍懷中把張一抱出。老將軍不舍,他又何嚐不是?奈何這江山社稷,還是需要人去守護的。
抱著張一抖抖晃晃,嘴裏輕輕說道:“乖兒子啊,將來你若天賦絕倫,我便帶你踏碎這囚籠。你若一生平庸,我也保你錦衣玉食。”
張中天不知道,張一現在隱隱約約已經能夠聽懂他說的話了。不知為何,張一一聽到要踏碎囚籠便覺得熱血沸騰。
逗玩了一會,便將張一交還給了老將軍。老將軍沒說什麼,拿出紫色水晶球召喚出紫宵獸,頭也不回的飛向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