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嫻郡主因為被蜜蜂蜇的滿臉都是包,所以避在房間裏不見人,臉上也遮著麵紗,本來漂亮的臉也是很紅腫,但是即使用了最好的藥,還是要七日才能漸漸消腫。
不一會兒,姣嫻郡主身邊的陪嫁侍女翠禾過來回話:“郡主,奴婢聽說曄王殿下來了。”姣嫻郡主邊在臉上搽藥,邊問道:“哦,他來幹什麼?”翠禾搖搖頭:“奴婢也不大清楚,隻是說奉皇上旨意,要郡主為太後繡一幅雙麵繡當作壽禮。”姣嫻郡主愣了一下:“雙麵繡?什麼花樣。”翠禾回答道:“好像本來是要郡主您親自設計的,隻是曄王殿下說怕您太忙了,所以特地讓一個婢女再府上住一段時日,權當是幫您畫花樣子的,聽說那婢女祖上三代都是畫畫的。”姣嫻郡主黛眉微蹙:“婢女?還要住在咱們府上,對了,模樣如何?”翠禾搖搖頭:“這個…奴婢也沒有見過,現在正把西邊的廂房打掃出來給她住呢。”姣嫻郡主站了起來:“走,陪我去看看。”
翠禾扶著姣嫻郡主走到了西廂房最靠北邊的房間,那裏坐北朝南,陽光十分充足。姣嫻郡主讓翠禾敲了敲門,裏麵款款出來一位腰肢柔軟輕盈的女子,輕輕拜倒:“見過姣嫻郡主,奴婢素嫣,是受曄王殿下之托,為郡主您畫畫的。”姣嫻郡主打量了她一下:“為何帶著麵紗?”素嫣不緊不慢道:“奴婢住在貴府,來往多有不便,所以還是帶著麵紗,以免衝撞貴人。”姣嫻郡主滿意的點點頭:“這府裏大,你隻要為我畫畫就好,別到處亂走,走丟了,誰也找不到你,明白了嗎。”這是很明顯的威脅了,然而素嫣卻是應聲道:“奴婢明白。”
素嫣在府裏三日,都是十分循規蹈矩,姣嫻郡主叫她去的時候,她都是帶著麵紗,認真作畫,回去之後哪也不去,倒讓姣嫻郡主放心了不少。翠禾對姣嫻郡主說:“郡主,奴婢看那素嫣做事老老誠誠的,您也別讓那些人盯著她了,她不過一個奴婢,還能翻出天去?還是要看著府裏那些姨娘的,奴婢看,那王姨娘,才是重要的。”姣嫻郡主猶豫了一下,總歸還是點頭了。
素嫣看這些天盯著自己的人都撤了,就知道自己這幾天十分老實姣嫻郡主已經對自己放心了,所以自己可以行動了。
這天下午,素嫣將自己的衣物都交到浣衣局去,回來的路上看見吳曉辰坐在不遠處的涼亭。忙想繞道走,卻不小心被放在路旁的石台上的花枝勾到了麵紗,一聲驚呼,卻是驚動了不遠處的吳曉辰。吳曉辰向她走過來,她忙跪下:“都是奴婢的不是,驚動了吳公子,還請公子恕罪。”說著麵上已有了淚水。吳曉辰看見她身段輕盈恍若無骨,膚白勝雪,吹彈可破,卻是淚眼婆娑,十分惹人憐愛,忙扶起她:“無事,你幾歲了?”素嫣如弱柳扶風般道:“今年十五。”吳曉辰上前一步:“可許下人家了麼?”這話在一個已有妻室的男人問來是極端無禮的,然而素嫣仿佛沒有察覺:“還沒有。”吳曉辰心下一喜,連忙道:“這樣啊,那…”吳曉辰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素嫣不露痕跡的笑了笑:“奴婢告退。”
公主府。
靚芊一身潔白紗衣,轉過頭去問荏苒:“素嫣那裏有消息了嗎,”荏苒笑了笑:“一切順利。咱們這邊,也要準備起來了。”靚芊聽完點點頭,送素嫣過去,可不是隻為了挑撥吳曉辰和姣嫻郡主,荏苒和靚芊可沒那麼無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是該準備起來了,對了,再過七日不是咱們舉辦集珍宴的日子嗎,那天做這事,是再好不過了。”
舉辦集珍宴是曆朝公主的慣例,一年一次。所謂集珍,就是邀請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員沒人帶來一件或多件寶物,供大家觀賞,若是有意願,還可交換寶物,進行交易。
荏苒想了想:“既如此,那應該讓素嫣快點行動了。”說完,冷冷一笑。
素嫣那邊也是進行的飛快,吳曉辰每天都要找些理由和素嫣偶遇,卻又都不露痕跡,素嫣也是曖昧不清,但沒有太過逾矩的舉動。果不其然,三日之後,吳曉辰力排眾議,娶了素嫣做妾,因為素嫣姓月,所以封了月姨娘。
大婚之日,姣嫻郡主大發雷霆,卻被吳曉辰威脅,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在月素嫣第二天來拜見正房的時候,絲毫不留情麵。素嫣上去給她奉茶,她一手打翻,素嫣滿手燙的起皮,卻在吳曉辰來的時候極力掩藏,還是很巧妙的不小心讓他發現了,吳曉辰拉著素嫣回到房裏親自給她上藥:“以後你別搭理她就是。”素嫣溫柔一笑:“夫君這又是說的哪裏話,她是正房,哪有我不去拜見她的道理,再說,我也不想讓夫君為難。”吳曉辰心下一動:“她若有你一般體貼便好了”素嫣掩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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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爺:我知道你還沒寫完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