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感覺那隻狐狸是沒有惡意的,反而是像來陪咱們兒子玩耍逗溜的。”
“啊……狐狸?”
眾人震驚。
後半夜一夜安穩,第二天邵天宇帶著佳蕾去了首都,格桑回公司上班,鄒陽不放心兒子,決定休假一天在家裏看著孩子,萬一有啥情況也好第一時間在。
劉怡按著原定計劃來到了幼兒園,那裏已經大門緊閉,跟門衛報了姓名後,對方就打開鐵門放劉怡進去。
辦公室那園長一聽劉怡到了,趕緊迎了出來,表情是一臉的虔誠。
人在不知道事情的時候那是一片坦然,可當知道園子裏有靈異東西的時候,那是看什麼都透著詭異。
“劉太太您總算來了,我已經讓那位打胎的老師在辦事等你了。”
劉怡點點頭,跟著園長走到辦公室,那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老師,張著一張娃娃臉,全身透著一股子親切,在看到劉怡的時候身子局促了下。
“劉太太。”
劉怡笑著伸手:“你好。”
對方僵了下回握:“那……劉太太,這園子裏的鬼真是我打掉的那個孩子嗎?”
“很有可能,不過現在也不是十分確定,到時你跟我一起去走廊上,若那孩子有反應那便是你的孩子沒錯。”
“那……那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那要怎麼辦?它是不是很恨我?要是它報複我怎麼辦?”年輕的老師很是擔心。
劉怡問:“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打掉他嗎?按你的年紀也可以要一個孩子了?”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道出了原委。
原來這個老師有一個談婚論嫁的男友,本來都計劃好今年結婚的,房子的首付都付了,就等著裝修。
可事情也出現在這裝修上,男方希望女方出這個裝修費,女方也同意但是希望房子的本子上要登記上自己的名,可男方的父母不同意,說這房子是他們花錢買的,不能寫她的名字。弄到最後才發現,這房子連她男友的名字都沒寫上去,為的就是怕她以後使手段讓男友寫上她的名字。
可這房子是貸款的,以後的貨款是由她和男友一起承擔,若這樣她付出的錢算什麼,買房子給別人嗎?
因此兩人就開始爭吵,那時候她正懷著三個多月身孕,一起之下就去醫院打胎,正規醫院不給做,後麵她跟她母親找的私人醫院,塞了點錢給拿掉了。
男方父母知道這個事情後,很生氣立馬要兒子跟她解除婚約,連帶著那些彩禮錢什麼的都要討回,還要利息的什麼。這段時間為這這些東西,她是心力交瘁。
沒想到自己一時氣憤拿掉的孩子竟然留在陽間,還跟著她到了幼兒園,一時間她是又怕又難過。
說完的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
劉怡輕歎了一聲,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你也不要太擔心,呆會就把自己的苦衷告訴它,態度好一點求的它的原諒,到時一切就好辦了。”
那老師睜著紅紅的眼:“這樣就行了嗎?”
劉怡點點頭:“嬰靈之所以留在陽間,就是因為憎恨心在那,隻要去了這憎恨心自然就能無事,到時我給他做場法事超度,讓他投個好胎也就過去了。”
“謝謝,謝謝。”老師哭得泣不成聲,卻還不住的道謝。
劉怡笑:“等事情完成後再謝不遲。”
一行三人又來到了那走廊,這次那嘟嘟沒有之前的溫和,在看到劉怡和那老師後,眼神裏迸出凶狠的目光,娃娃的形象也開始褪去,還原了本來的麵目。
圓腦袋上頭發稀少,很清晰的就能看到那雪白的頭皮,蒼白的皮膚上布滿了血紅的紋路,大大的瞳孔裏滿是狠戾的神色,此時正狠狠盯著他們,滿是血紅紋路的嘴唇輕輕一彎,咯咯咯咯的冷笑起來。
這一笑,讓園長和老師都打了個冷顫,那個老師本就精神緊繃這會被這麼一下,當場又開始哭了起來。
嘴裏直喊著對不起。
劉怡靜立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嘟嘟臉上的表情,隻是那滿是紅色血絲的臉真的很難看出他是什麼表情。
“你媽媽不是故意才拿掉你的,她是有苦衷的。”
嘟嘟再次笑了起來,隻是笑聲裏有著濃濃的怨恨:“哼,有什麼苦衷能比的過剝奪掉我的做人的機會嗎?”
這時的老師雖看不見嘟嘟的,但是它的聲音卻聽的很是清晰,知道自己的孩子對自己這般怨恨,心裏更是難過,除了不停地哭,之前說好的台詞一句都用不上。
劉怡輕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媽媽這樣無情的把你墮掉,是造了惡因,等到她入地獄那一天,自有天道收拾。但如果你留在陽間,對別的孩子造成傷害,那麼你就永遠不能投胎,日複一日的遊蕩在這世間,成為孤魂野鬼。你覺得值得嗎?”
嘟嘟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得不到的,別的孩子為什麼就能得到,我不甘心,我要他們也跟我一樣才行。”
“為什麼你不跟他們一樣,你可以有爸爸媽媽疼愛,和他們一樣在父母的關愛下慢慢成長。”
嘟嘟冷笑:“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擔心我會勾走你女兒的魂魄嘛,你放心我不動你女兒就是了。”
劉怡也不反駁:“你說的對,起先我也是為了我女兒,但是現在我看到你又聽了你媽媽的故事,我覺得你應該值得更好的人家父母去疼你。”
“哼,誰知道下個會不會又是把我流掉,我沒興趣再去投胎。”
“如果我能保證下個人家會順利的把你生出來呢?你還願意去投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