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正確的說,全棟樓上下沒有一人真的睡著過。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第二個人被嚇病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天一亮,整個宿舍的人都鬧騰了起來,大家紛紛的收拾東西,打電話給自己的家長要求回家住。
而同一時間學校這麵也是心急如焚,麵對這接二連三發生的詭異事情,饒是見過大場麵的他們也不驚有些束手無措。
會議室上,校長怒氣衝衝的指著下麵的老師大吼:“你們快點給想個辦法,要是真讓學校有鬼的留言傳出去,不要說學校名聲受損,就是你們這些拿著高工資的老師也要卷鋪蓋回家。”
個個老師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噤聲不語。要是哪個學生調皮搗蛋那還好一點,這種事情他們這些知識分子有什麼辦法。
因此會議在校長一人訓斥了大半小時候無果而終。
而王夢藍在出了杜小芬的事情後,也不敢再堅持住校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住,同時也帶上了同宿舍的陳倩,因為心裏發虛,所以也不敢把真實情況跟家裏人說。不過也正巧,這段時間爸媽因著公司的事情,很少呆在家裏,也為兩個人多爭取了一些空間。
“我朋友回應了。”王夢藍推開客房的門,對著坐在床上發呆的陳倩道。
“他怎麼說?”陳倩猛的站起來。
王夢藍臉色發白,聲音發抖道:“那降頭師死了。”
“死了?”陳倩震驚“怎麼死的?”
“說是術法被破反噬七竅流血而死。”
身子一癱,陳倩猛的坐到了地上,她抬起頭,臉色一片發青:“那這麼說……這幾天的事情,都是她弄的?”
王夢藍手扶著牆壁,慢慢的坐到椅子上,強作鎮定的麵色中依舊透著明顯的顫意:“已經兩個了,接下來她會怎麼對付我們?”
陳倩像忽然受了刺激般,一改剛才的懼意,滿身怒氣的站起來:“我不要輸,我不要輸,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我就不信次次她都能贏。”
王夢藍看著陳倩沒有說話。
陳倩看向王夢藍:“你借我錢,我去找道行更高的法師來,我就不信拿她沒有辦法。”
王夢藍盯著陳倩,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隻是那樣看著。
陳倩被王夢藍看的一陣煩躁,轉身一屁股坐回床上嗤笑一聲:“怎麼,怕了,要向那賤人低頭了嗎?”
王夢藍為陳倩的話湧上一絲怒氣,但被理智壓了下去:“很明顯劉怡比我們想像的厲害。”
“那又怎樣,現在這樣不是她亡就是我們死,難道你以為她現在會鬆手放過我們,想想還在醫院的魯璐和杜小芬,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我們也要躺在那裏了。”
王夢藍擰著眉頭,思索著陳倩的話,表情變幻道:“可這一時半會上哪去找厲害的法師。”
陳倩道:“學校那邊不是有座道觀,我聽人說那邊的道士本事很高。”
“是不是真的高?”王夢藍有些懷疑,經過這降頭師的事情,她更擔心萬一事情再次失敗了劉怡的報複。
“不試怎麼知道。”陳倩垂下眼,對於王夢藍的磨嘰而感到不耐煩。
就在兩人糾結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保姆的喊叫聲:“小姐,小姐,不好了,王先生被抓了。”
王夢藍衝到樓梯口,正聽到那句被抓了,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坐下去:“你再說一遍,我爸爸怎麼了?”
“剛才王太太打電話過來,讓我告訴一下小姐你,王先生被公安機關抓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爸爸會被抓,為什麼。”王夢藍大駭,這兩天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的神經崩到了極點,終於晃了幾晃後,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下去。
小院裏,劉怡,鄒陽還有夏海三人又聚在一起,今兒鄒陽和夏海難得沒有較勁,因為鄒陽帶來的消息,讓兩人暫時熄了戰火。
“真的,王夢藍的父親因逃稅罪被抓了?”劉怡眨了眨眼睛,對於這個消息還是有些意外的。
雖然她知道夏海布的風水局肯定有用,但是有用到什麼程度,或者說王家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確是風水局上看不出來。
鄒陽像個小大人般道:“嗯,聽說是上麵的領導貪汙事發牽連出來,現在審計局的人全麵盤查他們企業的資產情況,估計補繳後罰款也是個天文字數。”
“那會坐牢嗎?”劉怡問。
鄒陽回:“應該會,數額太大怎麼也會坐幾年牢。”
“你怎麼這麼清楚,新聞都還沒出來呢。”昨天聽了鄒陽的話,劉怡故意上網查了查這幾天的新聞,可全是一些模糊的信息,和鄒陽這樣的根本不能比。
“我爸礦業和王家的一些礦業有業務聯係所以知道的快,他們那幾處礦業說不定要被我爸收購了呢。”鄒陽很是神氣道。
劉怡笑了笑:“那你家不是又要賺大發了。”
鄒陽嘿嘿,不過隨即有一臉歎息:“聽說那個領導是亂搞男女關係被紀委查,然後後麵牽出了一大堆的事情。也是王家倒黴,這麼多年沒事偏的今年這個領導要調任前出了這事。”
劉怡聽到這話,打眼看向夏海,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同時也都在心裏再一次為這老祖宗留下的玄學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