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劉怡心浮氣躁的練完基本功後,怎麼也靜不下心打坐,終於在第五次起身的時候,徐吝德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著緊抿著唇一臉煩躁的劉怡。
“你這幾天狀態很不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
劉怡轉向徐吝德,麵色歉然:“對不起,師傅。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整個人很狂躁,好像什麼東西都是不對的。”
徐吝德聞聲,細細的查看了劉怡的麵色,印堂呈明黃色,鼻頭呈灰色較暗淡,整體來說運氣不好也不壞,處於平平狀態,淚堂至顴位顏色正常,沒有邪靈傾身。
“你這情況是從什麼時候起的?”
劉怡道:“五天前,剛開始沒這麼嚴重,就是有些心神不寧,我也沒注意以為就是心情不好,可是後麵我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都不能控製自己感覺一樣。起先我以為是不是髒東西上了我的身,可是又覺得不可能,我身邊一直都帶著師傅畫的符咒,而且我也用天眼看過,沒有任何髒東西在我附近,所以我……。”
徐吝德點點頭,麵色不顯衝著劉怡招了招手:“你過來,眼睛向下看。”
劉怡依言照做。
徐吝德雙手撐開劉怡的眼皮。
清白色的眼白中,一條黑黑的直線豎在那裏。上眼白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目前的身體狀況。青白色微帶血絲,是一般健康的情況;上眼白的中間部份,豎著一條直線,那麼就有問題了,如果那條豎立的直線是灰色的,那麼表示中了符術,如果是深黑色的直線,就表示中了降頭術;而若是上眼白布滿了黑色小點,則表示你被下了蠱術。
徐吝德鬆開手,臉色慢慢的沉重了起來。
劉怡被徐吝德的臉色給嚇住了,有些惶惶不安開口:“師傅,我是不是撞邪了?”
“你這幾天有沒有喝過陌生人給的東西?”
劉怡搖搖頭:“沒有,我根本沒遇見什麼陌生人。師傅我到底怎麼了?”
徐吝德一臉凝重的看著劉怡:“你——中了南洋的降頭術。”
劉怡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
降頭術,一種讓人聞風喪膽的邪術。
“怎麼可能,怎麼會……誰會這麼惡毒……我……。”劉怡整個懵了,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怒氣,自己一向不愛惹是非對一些東西能避就避,倒不是自己大度好性格,而是自己重生回來很多東西心態已經看的很開,二是自己現在所學講究的就是清靜無為的思想,凡事要順天之時,隨地之性,因人之心。
可沒想就這樣的自己,卻還能在暗中被人下了這麼狠毒的邪術,若此番自己逃過這一劫,那麼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手軟,信奉以德報怨的美德。人,還是得痛了才能記住教訓。
徐吝德看著劉怡:“降頭術一定要拿到下降對象的照片或者頭發,配合八字,這樣降頭的效果才能出來,你想一想有沒有把自己的八字或者照片給過別人。”
劉怡果斷的搖頭:“沒有,除了給學校的證件照和填表格的生日,我沒有給過……難道是……她們?”
劉怡猛地打住了話頭,滿眼驚駭。她真不想相信給自己下降頭的是她們幾個人,因為那得多麼歹毒的心才能做的出來的。雖然一直以來,她和王夢藍這幫孩子不是很合拍,可是哪個班級裏沒有這樣互相看不對眼的學生,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這些小矛盾而使自己中了降頭。
“你想到了誰?”徐吝德問道。
劉怡白著臉,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我需要入定打開天眼看看後才能判定。”
徐吝德點點頭,他知道劉怡現在可以在入定中打開天眼,隨心想看自己心中的所想,隻是需要所費的頗大的精氣神。
“你念道德經,道德經可以暫時的緩解一下降頭術的入侵,可以讓你快速進入入定狀態。”
劉怡慎重的點了點頭,在徐吝德的對麵,盤腿而坐,手結定印於臍下,雙眼微閉,開始一深一淺的數息。隨後在感到體內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後,開始虔誠的默念道德經。
大概比平常多花了幾倍的時間,劉怡才慢慢的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覺,仿佛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光線和聲音似乎都變弱了,氣在身體內的運轉慢慢的加快了起來。
這時候劉怡打開自己的天眼,腦海裏漸漸出現想看的畫麵。
王夢藍穿著一身藍色的校服,正從班主任的資料夾裏找出學生檔案,然後在劉怡的那一張檔案上撕下了那張寸照,又拿紙抄走了生辰八字。
接著畫麵一轉王夢藍進入相館,從裏麵拿走了放大的劉怡照片,那張寸照又直接給貼回了檔案。
然後中間是一段很長很長的黑暗,最後便是王夢藍一群人威脅林童讓自己喝下那瓶被下了降頭的飲料。
到這裏所有的畫麵都結束了,劉怡凝神把氣沉於丹田,然後再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了什麼。”徐吝德問
劉怡回視道:“是我同學,是她從班主任的辦公室拿走照片和八字,不過她交給誰我看不到,黑黑的一片,我是喝了林童給的飲料而中了這降頭。”
說道這,劉怡為自己的粗心而懊惱,不過就算再來一次,她也不會想到林童會害她。
劉怡滿是希望的看著徐吝德:“師傅我這是中了什麼降頭,這降頭能解嗎?”
徐吝德抬頭盯著劉怡看了一會兒輕道:“按目前來看,你很有可能中了聲降或者靈降,前者解法倒不難,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