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滾了好幾圈後被一個戰士扶起來,對方關心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劉怡搖搖頭,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兩張符,眉頭緊緊的皺著。師傅曾說過,當符咒的法力不夠的時候,可以把法師的血滴在符紙上,增加法力。可是自己的法力低位的很,就算滴上去沒有多大的作用。
若這個時候邵天宇在就好了,他煞氣重,他的血殺鬼效果肯定不錯。
這個時候,肖班長再次被捆綁了起來,為了安全起見,戰士們又用了一條麻繩給捆綁住。
劉怡有了前次經驗不敢再次靠近,站在外圍她死死的盯著肖班長,隻見他身上的陽氣越來越弱,若再不快點把這鬼逼出他的體內,恐怕今晚是熬不過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怡心裏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般,陽氣,陽氣,陽氣,對了,黑狗血,黑狗血,狗血是最腥的,而腥臭屬肺,肺屬金,而鬼的魂屬木,金克木,所以怕黑狗血。
劉怡一把拉住身邊的戰士急急的問道:“這裏有沒有黑狗,純正的黑狗。”
“黑狗?有啊,部隊裏訓練的幾條狼狗就是黑的,狗能驅鬼嗎?”那戰士不解問道。
“我需要一碗黑狗血,黑狗血可以驅鬼。”
那戰士用力的搖頭:“狗血?不行,那狗不能殺,要是死了,上麵會怪罪的。”
劉怡氣憤,什麼時候還怕擔責任:“不用殺,隻要在它的腿上劃一刀,接滿一碗就行。到時你給它包紮一下,修養一兩個月就行,再下去肖班長就會死掉了。”
“這……。”戰士遲疑。
“別這那的,你快帶我去。”劉怡說著就拉著他的胳膊往樓下走去。
戰士看了看流了一大堆血還在用力掙紮的肖班長,咬了咬牙,跟著劉怡大步的下了樓。
一樓處,鄒陽趴在地麵昏迷不醒。
“他怎麼了?”
戰士上前查看了一下:“沒事,被天輝打昏,過大半小時就會醒來,你先跟我去拿黑狗血。”
劉怡聽到隻是被打昏,也不再逗留,急急的跟上去,兩人在黑夜大步的跑了起來。
五六分鍾後,劉怡氣喘籲籲的拿著罐子裝著的黑狗血重新回到了二樓。
此時肖班長的臉色近乎透明,若不是那個鬼怪在撐著,肖班長怕早已癱倒在地了。
“小姑娘,你剛才去哪了,我們都在等著你呢。”幾個戰士看到忽然又出現的劉怡,皆紛紛詢問。
“是啊,現在怎麼辦,你有沒有法子把這鬼收了,剛才你那符紙好像都沒什麼作用。”
劉怡忙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問,伸手把罐子的蓋子打開,立馬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東西,好腥。”離她近的戰士問道。
“黑狗血。”劉怡回道,這時候鬼也聽到了劉怡的話,像是害怕又像是怒氣的拚命的扭動起身子,雙眼恨不得吃了劉怡般的瞪著她。
劉怡把黑狗血遞給身邊的戰士吩咐道:“等會我說一二三的時候,你把這灌黑狗血朝著肖班長的胸口潑去,記住了我數完就馬上潑過去。”
“好……我記得了。”
劉怡從口袋裏掏出剩下的兩張符,一張是殺鬼咒,一張暫時用不到的防鬼咒。
把防鬼符紙放回口袋,劉怡捏著殺鬼符紙走到捆綁的肖班長側麵,眼神穿過他的臉龐死死的盯著已經接近發狂的蘇武鬼魂,被子彈打穿的下顎一直不停嘩啦啦流著鮮紅鮮紅的血。
“一、二、三——潑”
嘩一聲,黑紅黑紅的黑狗血準確無誤的潑在肖班長的胸口,緊跟肖班長的身體難受的掙紮了起來,喉嚨裏發出了斯斯的吼叫聲。
劉怡睜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肖班長,在看到蘇武難受的想要掙脫這具身體向她撲來的時候,嘴裏快速的念著殺鬼咒語,十指如翻花般的結起手印,等到這具鬼魂完全脫離了肖班長身體的時候,符紙隨著咒語重重的釘在了鬼魂的胸口。
“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喊聲,讓在場的人全部頭皮發麻。
終於在符紙緩緩飄落的時候,一切都歸為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