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姨媽……。”德福叔拉大了門,滿是擔憂的走了出來,按理人家在自家受傷,自家人怎麼也得過去看看,可是屋裏的老伴……
劉怡收回手,走到德福叔麵前:“花嬸打電話說我姨媽得做手術晚上要住院,等會我就要去鎮上醫院陪她。”
德福叔搓了搓雙手,滿是歉意道:“哦哦……真是對不起,讓你姨媽來幫忙卻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讓你姨媽好好醫治,錢的事情我家負責。”
劉怡沒有客氣的點點頭,在他家出的事情,他家負責醫藥費也是正常,隻是現在她來可不是為這件事情,於是道:“德福叔,你怎麼不在自家呆著,蓮花嬸沒事了嗎怎麼都沒聽到聲音了?”
德福叔聽見劉怡問這個,臉色白了白,聲音有些急促道:“怎麼可能沒事,隻是我們拿布把她的嘴堵上了,她被我們綁在那不停的吼叫,弄得人心惶惶。對了,劉怡,你先回家,等德福叔處理完家裏的事情,我就去醫院看你姨媽。”
劉怡道:“德福叔,我來就是為了蓮花嬸的事情,我認識一個大師,他對這方麵很精通,我把人帶來了。”
德福叔沒想到劉怡來是這個事情,當下愣了愣,順著劉怡的眼看過去,發現一老一少正看著他這方向:“這……這……劉怡,你……。”
就在德福叔詞不達意的時候,邵天宇從門裏出來看著劉怡,略帶譏諷道:“你這麼小年紀,還真信這些鬼神之說?”
劉怡一看是這帶煞的家夥,當下沒啥好臉色,雖然是這個家夥救了自己,但是要不是他德福叔家的神也不會避,後麵一係列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尤其姨媽也不會受傷了。
“因為這是事實,並不是你不信就會沒有的事情。”劉怡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德福叔道:“德福叔,你把門打開,讓大師進去做法捉鬼吧。”
“劉怡,你蓮花嬸真的是鬼上身嗎?可她每天都在家怎麼會招到鬼呢?”德福叔一臉疑惑。
這個時候門裏的人陸續走了出來,二女兒梁繡問道:“對啊,劉怡我媽今天一天都和我們在一起,怎麼會撞到那東西。”
劉怡麵對著眾人的疑問目光,神情自若道:“不是今天撞到,而是在蓮花嬸年輕那次就撞上了,就一直沒離開過。”
“不可能,要是那鬼一直在,我媽這些年怎麼一點事情都沒。”差點被掐死的鐵柱,立馬大聲反駁,饒是誰聽到這麼多年都和一隻鬼生活在同個屋簷下,都會覺得滲人。
劉怡解釋:“那是因為你家供奉的神壓製了那個鬼,使得它不能控製蓮花嬸。”
鐵柱再次不屑:“笑話,那為什麼今天我媽就發病了,那個神像可一直在我們家供著。”
“那是因為……。”劉怡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瞥了一直看著她的邵天宇意有所指道:“那是因為有很重的煞氣衝走這位神仙,才會讓那個鬼又重新控製了蓮花嬸。”
鐵柱再次發問“煞氣?哪來的煞氣?”
這次劉怡沒回答,而是再次看向邵天宇,對方不解的反瞪向她。
就在大家麵麵相覷,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忽然傳來蓮花嬸的大叫,眾人一陣抖索,本能的紛紛往後退。
“又來了,又來了……。”德福叔麵色痛苦,伸手從腰間拿出鑰匙,幾步走到自家門前一把擰開,衝著站在屋前的徐吝德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師麻煩您了。”
徐吝德緩步上前,隻見他鳳目疏眉,麵色紅潤,雖無道袍在身,卻自有一股仙風道骨,一照麵就給人隱士高人之感。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後態度傲慢的點了下頭,沒有說話的踏步走了進去。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之前懷疑的眾人都有了不敢小覷的心態,看到他走進後紛紛圍了過去。
夏海努力的擠開眾人,大聲的嗬斥:“讓開,讓開,我家師傅做法不喜歡有人圍著。”
眾人聞言皆往後退了一步,夏海上前拉住劉怡的手:“我們進去吧。”
劉怡點點頭,這個時候後麵的邵天宇上前拉住她:“她為什麼就能進去?”
這是夏海第一次看到邵天宇,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幽暗的眼睛裏配著立體的五官,顯得很是不羈。”不為什麼,她就是能進。”
劉怡更是一臉奇怪,掙了幾下後才甩開邵天宇的手:“莫名其妙。”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鐵柱看到緊閉的門,不滿道:“爸,這行不行啊,你就把門給開了。”
“爸,我倒不是擔心別的,我隻擔心媽萬一把他們傷了怎麼辦,當初我們可是幾十個人才絆住了媽。”林興鎖著眉頭,雖說精神病傷人不判刑,但是作為監護人還是有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