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下,各族都在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母親快看,天裂了”。
一日,一個身穿麻衣的稚子突然指著頭頂不遠處的天,對著正在溪邊洗衣的母親道。
“你個熊孩子,瞎說什麼呢”。
孩子的母親並未將他的話當真,隻是輕聲責備了一聲。但就在她低下頭,準備繼續清洗衣物時。麵色突然一變,無盡的恐懼湧上心頭。
凡人界最大帝國周國大殿之上,周帝正與群臣議論如何兼並其他六大帝國之事。
“報,陛下,臣有急事啟奏”。
就在談話進行到最激烈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呼聲。
“大膽,朕早就說過,大殿之前不得喧嘩,來人,將其押入周獄,明日午時斬了”。
周帝震怒,扭頭看著左右近侍,下令道。
“臣領旨”。
周帝身旁的左右二侍聞言,同聲答道,然後朝殿外走去。
見二侍走出殿外,周帝正想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話題,卻不想方才出去片刻的二侍慌慌張張地再次走進大殿。
“放肆”。
周帝再次發作,正要問責兩人,卻見二者迅速匍匐於地,大聲呼道。
“陛下,不好了,天裂開啦”
“一派胡言,孤乃天子,蒼天當庇佑我大周,怎會有天裂一說,你等二人休在大殿之上亂語,速速退下受罰,不要在此打擾孤與諸愛卿商議國事”。
話音剛落,卻聽見殿外響起震耳欲的雷聲,隨之,大殿突然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周帝大驚,立即率領群臣朝殿外疾步走去,行至殿外,眾人抬頭望向天空,隻見頭頂的天空正在快速地裂開。
“難道天要亡我大周”。
周帝一口鮮血吐出,道了句,隨後身體緩緩向後倒去。
蒼穹之下,天荒域。
“主司,可曾尋到陛下”。
天荒古殿,有兩人一前一後地站在魔帝座前,許久後,其中的老者似乎失了耐性,開口問道。
“還未尋到,不知陛下此刻究竟身在何方,我動用天荒古鏡,卻也未曾得到絲毫線索”。
年輕男子麵帶疑惑之色,似乎並不相信世間除了幾大禁地和聖地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規避得了天荒古鏡的查探。
“屬下未曾尋到陛下蹤跡,倒是探聽到了一件大密”。
老者聞言,一下變得失望起來,瞬間後又似想起了什麼,眼神泛出光彩,道。
“何事能夠比尋回陛下還重要”。
年輕男子突然來了興致,問道,因為他知道老者向來謹慎嚴肅,不會無的放矢。
“屬下在不老城中探知,天族女帝似乎失去了消息,不老城主卿即使動用歲月輪也無法尋到她的蹤跡”。
老者走近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哦…連她也失去了蹤跡,消息可靠”?
男子陷入思索之中,原本是個年輕人,臉上卻滿是成熟,不知不覺間,眼角竟是皺出了些許紋路,活像一個操勞多年的老怪。
“此事乃是屬下親自探得,千真萬確,屬下願意以性命擔保。想來天族此時失了主心骨,定是亂作一團,不如……”
老者拍了拍胸脯,為自己作保到,隨後話鋒一轉,直接將攻打天族的心思說了出來。
“不可,尚不說唐沁是否真的失了蹤跡,即便是真的失了蹤跡,陛下至今未歸,堂堂天族,從混沌紀元便強不可言,與我魔族及其他種族形成三足之勢,又豈是說攻就攻的”。
男子擺了擺手,直接拒絕道,因為他知道,天族自古以來便是強者輩出,底蘊並不弱於魔族,即使是經曆過了最殘酷的莽荒紀隕神一戰,依舊如魔族一般,在這種元氣稀薄的劣境中誕出一名神境強者。
“主司英明”。
老者右手撫胸,微微躬身,說道。
“走吧,稍後你去通知小東,讓他去一趟真龍血池和鳳凰棲地,之後你便起身前往佛寺遺址與隕神戰場”。
男子望了望帝座,隨後轉身離去,老者緊緊地跟在其身後。
“主司可是打算進入幾大聖地與禁地尋找陛下”?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不錯……還有,陛下不在族中之事,斷不可傳出去,讓他族知曉,違者連坐十族”。
男子答道,頓了頓,又將前幾日的囑咐再說了一遍,麵上帶上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謹諾”。
說話間,兩人已行至殿前,正要踏出,卻感知到荒天古殿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接著大殿中的大理石板開始皸裂。
“不好”。
男子心頭一緊,暗道不好。說著,雙手結印打出,大殿隨即泛起強光,將大殿籠入其中。天荒古殿的法陣被男子迅速激活,原本皸裂的大理石板也開始自動修複,逐漸有了穩定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