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樊嚴彬的病危,局勢看起來更加不明朗,整個商業圈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雖然沒有開始爆發,但是很多有心人已經察覺到了。由於張、梁的退出,車晉鵬迅速的完成了公司的內部整合。
樊家這邊卻陷入了內部的爭鬥,因為事情的突然性,所以現在樊子謙能不能夠順利的擔任總裁,還的看兩個人的意思,一個就是竇芸殤,一個是任南湘,現在樊嚴彬手頭的股份沒發動,唯有竇芸殤、任南湘占著公司大約50%的股份。
其實很早以前,竇芸殤就被任南湘說動,私下裏麵收購股份,再有任南湘明裏暗裏的一些幫助,這讓竇芸殤很快就擁有了樊氏不少的股份。
最悲傷的時刻已經過去,生活還的繼續,既然樊嚴彬已經臥病在床,那麼公司需要一個新的掌舵者,本來樊子謙自然而然的是樊氏的接班人,可現在股份的比例,還有樊嚴彬之前沒有明確的指令,所以這一切都不好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無盡的沉默後,樊子謙終於開口了。
“大概是從你們開始做那個項目開始的,最初伯母找到了我,和我說是為了給小鹿將來一點家業,到後來我才知道伯母真正的意圖,她希望我和她能夠聯合起來製止伯父,進而達到報複車宛心”到了這個時候,竇芸殤也不打算隱瞞什麼。
“好,很好,你們真的很好,你今天是不是來當說客的,如果我不同意的話,是不是你們就不會把公司讓我管理”樊子謙像發了情的公牛一樣,紅著雙眼吼道。
竇芸殤的沉默,讓他明白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麵還是出現了,樊子謙的心在流血,一麵是樊家幾代人的心血,一麵是自己的愛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母親讓他徹底的死心了,或許從她逼迫自己的那一刻,樊子謙就對他有了恨意。
竇芸殤是個識趣的女人,她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樊子謙,隻有他自己想清楚了,才能真正的走出來,她相信樊子謙會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你也不用請竇芸殤來當說客,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之間除了利益,沒有其他可談”當安頓好樊嚴彬的時候,樊子謙看著任南湘冷冷的說道。
“子謙,你真的一點都不理解媽媽的苦心嗎”任南湘邊擦眼淚邊說道。
樊子謙以前看著母親這樣,或許還會有心疼,可是今天他卻無動於衷,千倉百孔的心,經過重組已經變得堅硬無比,至少在任南湘這裏是。
“你們不就是讓我做個選擇嗎?那我選擇放棄樊氏,我要去救宛心”樊子謙麵無表情的說道。
“子謙,我的傻孩子,你放著好好的家業不去繼承,幹嘛非得要去找那個害人精,難道她害的你爸還不夠嗎”任南湘實在是想不通。
“如果我說一定要呢”樊子謙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那麼你不僅是失去樊氏,而且等著車宛心坐牢吧”任南湘擦了把眼淚,恨恨的說道。
樊子謙痛苦的閉上了眼,現在車宛心的處境十分艱難,這個時候如果樊氏再落井下石的話,神仙也救不了車宛心了,雖然這一切都不是車宛心的錯。
“為什麼非得這樣?宛心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他”樊子謙緊閉的雙眼流出了眼淚。
“你們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無辜的,錯都在我,可你們誰有想過我,一個陪伴我三十年的男人,心裏麵卻隻裝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不是我。她就是車宛心的親生母親,蘇家大小姐。你現在知道我為什恨她了吧,她的母親奪走了我愛人的心,她卻奪走了我兒子,甚至是女兒都是在她的慫恿下去了邊去,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任南湘大聲的喊道。
這些事情一直憋在她心裏,憋的她整個人的性格都扭曲了,不管是誰的錯,隻要是和車宛心有一點關係,她就把所有的恨都轉嫁到車宛心頭上。樊子謙默默的聽完了這一切,他內心也很吃驚,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愛的人是車宛心的生母。
可是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轉移到他們這一代身上呢,樊子謙還是不能理解母親的恨意。
“如果我不答應和宛心離婚,是不是這件事就沒商量了,是不是樊氏就一定要告宛心”樊子謙再次問道。
“是”任南湘幹脆的吐出這個字。
“好,我答應你,宛心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打擾。從此你我之間隻有上下級關係,沒有其他可言”樊子謙緊握的拳頭,指甲都扣到肉裏麵了,他卻沒有絲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