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的夜晚,天色陰暗,陣陣雷鳴伴隨著寒風獵獵作響,一座豪宅大院此時燈火通明,四五個丫環正端著青銅盆從大屋裏進進出出,伴隨著屋門的打開,從屋裏傳出一個女子痛苦的聲音。
聽著屋裏的聲音,男子站在門外低聲細喃,頭上不時冒著熱氣,手中提的長劍緊緊的捏了握,握了捏,看著進進出出的丫環,男子恨不得親自進去幫忙。
但他是一個男人,盡管手下曾掌管萬千兵馬,見識過大大小小的刀光劍影,都沒讓他膽怯,如今在生孩子的這一刻他害怕了。
手中的長劍緊握,他知道,也許今天會有仇家伺機上門尋仇,自己為帝國大大小小的戰役幾十場下來,已經官居極品,位極人臣,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了再能賞賜的官爵,蘇武皇朝的帝君便開始削除他的權利。
蘇劍作為蘇武皇朝的外係王爺,按照皇室輩分來算,當今帝君蘇孤也要叫他一聲叔叔,他的封地在焱城,所以又被稱為焱王。
看著燈火通明的院子,屋子裏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院子角落草叢處,在蘇劍的巡視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寒光,隻見蘇劍微微點了點頭,院子角落草叢裏的人更是緊握手中刀。
崇九作為焱王府的老仆,跟著焱王蘇劍南征北戰,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役,在蘇劍的教導下,也蛻變成了一名用刀的高手,在焱王離開軍隊時,他毅然選擇了追隨蘇劍於此。
自此,崇九作為蘇劍的追隨者,更是成了焱王府的護衛頭領,訓練焱王府的侍衛。
今晚是夫人生產的重要日子,一向嗜酒如命的他克製住自己不去飲酒,帶著一群精挑細選的護衛躲在院子黑暗處,等待敵人登門。
手中的長刀伴隨崇九激動的神情微微顫動,他不知道今晚有沒有不要命的家夥來送死,一想到自從離開戰場後就再也沒有那種一焱殺人的快感,崇九更加激動。
“噓,噤聲!”,仔細聽著上方圍牆瓦片微微的響動,一群護衛緊緊握著手中的刀,今晚是他們第一次麵對登門的匪徒。
作為先天期高手,任何的風吹草動在蘇劍的耳朵裏都清清楚楚,他眉頭微微一顫,但很快散開,手中不自覺得握緊了長劍,身子微微朝後靠了靠,穩住了他激動的神情,有敵人來是好事,這樣明著解決不怕,就怕暗地裏來陰的。
“桀桀,想不到堂堂焱王也有害怕的一天,當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殺人不眨眼的主,怎麼,現在見到我們卻如此的害怕了”。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從牆上跳了下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同樣穿著的男子。
“這位朋友,如果我們無仇無怨就請離去,等過了今日,蘇某在府邸備些薄禮恭候大駕”蘇劍對著男子說道,手中的長劍依然緊握。
“焱王真的好氣魄,咱家也想離去,但是受人之托,豈能這般說走就走”黑衣男子眼睛散發著幽光看著蘇劍,滿是戲謔的眼神。
想來對方受人所托前來找麻煩,隻要超過對方所出的錢財定能讓這黑衣人放棄目的。
“朋友,對方給你多少財物,我蘇劍雙倍給,還請離去”蘇劍心中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他心中,錢財乃身外之物,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娘子和孩兒更重要的。
黑衣人不說話,蘇劍給的壓力太大,手中緊握武器,他能察覺到整個焱王府內充斥著一道道淩厲的氣息,就像等待爆發的雄獅,其中有幾道更是不在他之下,但想到背後的人吩咐,無論此次能否成功暗殺目標,隻要探出焱王府的底蘊便可,想到此讓他鬆了一口氣。
如今,人是暗殺不了了,知道了焱王府的底蘊,他也能回去交差。
看了蘇劍一眼,黑衣人打量著院子看了一圈,更是盯著院子角落仔細看了看,他能察覺到,不下於自己武力的人有一絲就在此,如果剛才動了手,怕是會被前後夾擊。
焱王的大名,他聽說過,作為蘇武帝國先天高手之一的焱王蘇劍,在一次戰役中擊殺同等修為的趙國先天武者數名,便是這一戰奠定了蘇劍在蘇武帝國第一的位置,不過蘇劍在某次戰場上受了重傷,不得不隱退,就算他沒有了武道巔峰的修為,想來自己也不會是其對手。
想到此,黑衣人冷汗直流,如果剛才他動手,隻怕蘇劍一劍便能斬殺他。
朝著蘇劍拱了拱手,轉身跳上青瓷瓦牆,身後幾個黑衣人木訥的跟上,跳過牆壁,消失在黑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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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天雷突然炸響,伴隨著陣陣回蕩的雷聲,屋子裏終於傳出一聲嬰兒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