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什麼的,最可笑了,可是,可是為什麼覺得這種感情好熟悉呢?
夜繯夕一揮手,生死簿往後又翻了幾頁:“這是千年之後,我的第一次修煉大劫,原本可以升仙,我卻為了他等到現在,不過,在這個時空可不同了。”書上漸漸顯像出來的,是巫山派的場景。
山清水秀,迷霧繚繞,神女峰上的洞府中,隻有瑤光與楚服二人。
白衣飄逸的傾城美人緩緩開口:“可是想好了?在凡間再無留戀了?”
“是,紅塵劫早已曆盡。”楚服盤腿而坐,淡然說道,“既然本為楚靈劍魂,那我也應該回去了。”
“是嗎?可青靈劍可還有一千多年呢。”瑤光輕笑,“在仙界等他嗎?”
“……”楚服不語,目光卻黯淡下來。
“好了,塗山秦在凡間的轉世你又不是不知道,”瑤光問道,“你和他的情劫,並沒有經曆。”
“他一心想著某個木偶,我有什麼辦法?”楚服賭氣一樣地說道,為什麼現在很不甘心呢?
“可那木偶不正是你的意願和魂魄嗎?”瑤光不由得笑了,“跟自己吃醋吃什麼勁兒?”
楚服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幼稚,但也還是不願吱聲。
“那要不然,就用驕陽的方法,一魂寄世?”瑤光提議。
“……”楚服拿出畫心,經過上一次注魂,畫心的容貌已經與她無異,“好吧。要不然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瑤光“撲哧”一笑:“你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木偶漸漸變成與楚服相像的樣子,仍然有淡藍色的幽光繚繞在身旁,畫心睜開雙眼,似乎沉睡了很久,空靈的聲音輕輕喚道:“主人。”
楚服注視著畫心,緩緩道:“你既然有我的靈魂,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楚服,你要讓衛青覺得,楚服與畫心都是一個人,讓他相信我當初的否認隻是一個謊話,知道了嗎?”
畫心頷首,幽光散去,她從今以後便是楚服。
生死簿慢慢合上,夜繯夕回過頭問安喬:“看明白了嗎?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剛才我已經用元神將畫心修複好,南宮欽的記憶也被我調換,隻要等他蘇醒,萬事大吉。”
“總算是所有事都解決了。”安喬長舒一口氣。
“你就沒發現還有一個人不在場嗎?”夜繯夕眨眨眼睛。
“啊啊啊,我知道,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安喬,你醒了?要不要吃東西?”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劉澈提著咖啡和蛋糕走進來。
“啊,算了吧,我沒胃口。”安喬臉別到一邊,簡直現在不忍直視劉澈。
“你怎麼了?”劉澈有些摸不著頭腦。
“嗬嗬,你要是知道你前世中二病有多嚴重,你也會覺得沒有辦法直視你自己。”安喬最終還是忍不住拿過一塊提拉米蘇開始吃,回想著劉徹對自己做的種種,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她怎麼了?”劉澈問夜繯夕。
“唔,凡間的咖啡真好喝!”夜繯夕先是沒顧得上回答,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卡布奇諾,“啊,她啊?你要看看那個時空的劉徹對她做了什麼事。”
“什麼事!”劉澈即刻暴走了,將安喬手上的蛋糕奪過放在桌上,急切地按著安喬的肩,“他對你做了什麼?你沒有跟他那什麼吧?”
“我靠我還沒吃完呢!”安喬白了他一眼,“你們怎麼個個都跟自己吃醋?”
“果然還是有做了什麼吧!”劉澈絕望地喊道,他還沒嚐到滋味呢,就被“別人”占了先機。
啊啊啊這怎麼叫他這樣一個癡(se)漢(mo)忍得了啊!
“神經病。沒有。”安喬淡定地說道,“他想對我做什麼,我把他趕走了。”
“趕走了?為什麼?”劉澈瞬間覺得自己有病,怎麼現在又失望了?
“嘻嘻。”安喬雙手捧著劉澈的臉,嘴貼著劉澈的耳邊低聲道:“因為他,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