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卻不回答,淡然道:“楚兄可否將那莽符與我一觀。”
楚安聞言,將那莽符從袖中取出,放在麵前的金紋矮桌上。
至於那塊虎皮,則是被楚安收了起來。因為憑直覺,楚安覺得那塊虎皮沒有那麼簡單。
徐福伸出右手,將半塊莽符拿起。
莽符剛一入徐福的手,刹那間光芒萬丈,屋內頓時如佛光普照,耀耀金輝。
徐福卻不甚在意,好似早已知曉一般,慢慢從自己袖中亦是取出了半塊莽符。
而徐福取出的半塊莽符,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平淡無奇,隻是之前的黑褐色而已。
徐福將兩塊莽符拚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隻見兩塊莽符慢慢融合。
散發著金光的半塊莽符,其上麵的金光慢慢地蔓延到了另一塊莽符之上,隨著兩塊莽符不斷融合,金光遍布了兩塊莽符。
隻是仿似金光的數量有限,不能夠將整個莽符覆蓋起來,最終,兩塊莽符合二為一之後,整個莽符之上,金色與黑色交相摻雜。
而此時,莽符好像活了過來,蟒口一吐,一個更加微小的莽符被吐了出來。
這被吐出來的莽符與原先的莽符相比,一模一樣,就連剛剛形成的金黑紋路也完全相同。
徐福將那個更加微小的莽符拿在手裏,右手輕輕摸了一下,點頭道:“始皇帝果然信人!”
“嗯?這是何意?”楚安看了看徐福右手中的莽符,問道。
“此事關乎我與始皇帝的一個約定,日後楚兄便可知曉。”徐福不動聲色地將那莽符放在衣袖之中,慢慢道:“十五天之後,我將再次東渡,去往傳說中的東瀛之地,楚兄可在日後前去與我一敘。”
楚安微微皺眉,道:“不是說那三百童男,三百童女,以及百家工匠,物資糧草等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夠準備齊全,要等到一年之後才能再次出海嗎?”
“原本計劃是這樣,”徐福突然歎了口氣,緩緩道:“隻是我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始皇帝也快等不及了。”
楚安不再多問。
“等我離開之後,楚兄務必小心扶蘇公子,還有,這塊莽符,”徐福將桌子上那塊較大的莽符推到楚安麵前,“之前我所說的真龍之氣,全部都在這塊莽符之上,而至於剛才那塊莽符,乃是不祥之物,不過卻於我有用處。”
“此言,可以天地為鑒!”
徐福道。
楚安聞言,左手將桌子上的莽符拿起,放在自己右手的衣袖之中,咧嘴一笑,道:“既然徐兄以天為誓,楚某怎敢不信。”
煉氣士,跨入修行之列,不可妄發誓言,不然,於修行有礙,將為天地所誅。
“隻是這扶蘇公子,一向以賢良著稱,克己複禮,為何還要小心他?”
楚安突然想到先前扶蘇公子與丞相李斯一起離開的情景:“這扶蘇公子與始皇帝政見多有不和,傳聞扶蘇公子將被發往北地,與蒙恬將軍共守長城,不異於發配邊疆,扶蘇公子莫非是要與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