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斜,晚風習習。
白如韻從寒冷中醒來。
“咦?”目光所到之處全是黑漆漆一片。
樹林中有動物似被白如韻咦地一聲嚇到了,幾隻鳥類的黑影自樹林中飛出,黑夜更添加幾分陰森。
“嘎~嘎~”是烏鴉的叫聲。
一陣冷風吹過,水樹葉摩擦間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白如韻發現,自己竟然全身濕透趴在大大小小的石頭上。
她爬起來甩甩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跟蓮藕似的肥肥短短,怎麼變小了?
耳邊清晰的流水聲打斷了白如韻的沉思。
流水聲來身她身邊的河流,因水麵反射在夜幕中泛著白光。
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後白如韻往邊上挪幾步,想了想,再挪幾步。
烏漆麻黑的,說不定河裏有什麼奇怪的生物。
確保遠離危險區域,白如韻重新研究自己的五短身材。
她……好像從二十歲變成了幾歲小孩。在做夢?
可是,她已經死了,死人也會做夢?
怎麼可能,難道是傳說中的穿越重生神馬的?隻有這個可能。
想明白原因,白如韻爬上不遠處的大石頭,屈膝坐下,雙手托腮發呆,準確的說是思考人生。
夜黑風高,樹林河邊,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小北鼻,衣食住行是個大問題啊!
希望這個身體別也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去賣鹹鴨蛋……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樹林裏的小動物已經開始起床覓食,整個樹林裏的鳥都在嘰嘰喳喳地鳴叫。
太陽出來時,樹林中的霧氣漸漸消散。
如韻起身舒展筋骨,抖抖衣衫,吹了一夜晚風,身上的古裝已經幹了。
她跳下石頭,踩在凹凸不平的石麵上差點摔倒,幸好及時穩住,沒摔個狗啃泥。
哪知,一抬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頎長比例近乎完美的年輕男人。
如韻腦中閃過在某本小說裏看過的兩個詞語:白衣勝雪,風華絕代。
眼前的男人應該是她見過皮囊生得最好的人了,隻是看一眼,就讓人不由得心生喜悅,由此產生再看一眼的想法。
第二眼無比養眼,第三眼心情似乎都舒暢起來。
他低頭凝視著如韻,如韻亦仰頭看他,兩人一高一低對視。
反正如韻是剛死了一次閑著沒事幹,千年一遇的美色近在咫尺,全當欣賞風景了。
五分鍾之後,如韻揉揉酸痛的脖子,再美的風景也不能一直看。
他也終於說話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包吃住嗎?”奶聲奶氣的語音令白如韻哭笑不得。
“當然。”他眼裏閃現著笑意。
如韻撲到他懷裏,眼裏閃著小星星,冤大頭送上門來了:“那你把我抱回家吧!”
“好”他含笑抱起如韻往未知的路走去……
如韻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深吸一口氣,很好,沒有異味,抬起自己的衣袖一聞,一股泥巴味。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河水,如韻心裏暗歎,母親河啊!
如韻輕拉他的頭發問道:“我叫白如韻,你叫什麼名字?”
他轉頭微笑道:“雲無漾。”
“無漾,你有老婆了嗎?”如韻的聲音依舊是糯糯的奶音,還挺好聽的,她就不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