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更是爬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莊稼、我的糧食……”
蘇辰站起身來,疑惑地看向鬥笠人,“前輩,他們沒事吧!”
卻見鬥笠人摘掉鬥笠,李白大驚失色,“子美兄,真的是你?”
蘇辰瞬間懵了。
“拜見聖祖!”沒等蘇辰回過神來,杜甫微微作揖,向他彎腰一拜。而後杜甫又看向李白,道:“太白兄!”
這,不會真是杜甫吧?
蘇辰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在蘇辰的注視下,杜甫嘴唇開合,向眾人喝道:“醒來!”
眾人恍若隔世,迷茫地看向四周,有些人全身濕透,癱倒在地,並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夢境中,所有人化身農夫……
可憐的農夫,辛酸的一生,使人禁不住流下眼淚。他們不顧嚴寒酷暑、雨雪風霜,辛勤勞作。
他們以全身的血汗,換來僅有的收獲,最終卻因為各種原因落得兩手空空,生生被餓死。
再看他們一年的勞動成果,被人嫌棄地倒掉、浪費掉!
可悲、可歎!
黑衣清醒後,並未動手,而是看著杜甫道:“農夫,的確可悲,卻也不錯。”
“哦,為什麼這麼說?”杜甫笑問道。
“因為我不是農夫!”
杜甫眼睛一眯,很快釋然。他看向蘇辰,恭敬地問道:“請問聖祖,該如何處置此人?”
黑衣眉頭微皺,卻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他看不穿杜甫的修為,卻也深知自己不是杜甫的對手,因此不敢妄動。
隻是,他開始好奇蘇辰的身份。
蘇辰看了黑衣半晌,猶豫道:“要不……讓他離去……”
說完他就發現,杜甫一臉詫異、李白微微搖頭、黑衣驚訝地看著自己。
“怎麼,不行嗎?”蘇辰摸摸鼻子,略顯尷尬地問道。
“聖祖和萬年前相比,可是心軟了很多。”杜甫感慨地說道。
“萬年前?”
李白疑惑地看向杜甫,恰恰這也是蘇辰想問的問題。黑衣思索著杜甫的話,眼睛陡然瞪大,看向蘇辰,喃喃道:“聖祖……不、絕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那位。”
杜甫轉頭看向黑衣,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呢?”
李白和蘇辰對視一眼,完全聽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
黑衣凝視杜甫片刻,又看看蘇辰,放聲狂笑,“若他真是那位,我…我……就算是死,也不冤。”
“我,我是誰?”蘇辰指著自己,向杜甫和黑衣問道。
見蘇辰如此模樣,杜甫淡淡一笑,更加確定蘇辰的身份。他心中暗道:“果然是聖祖,永遠都是這麼低調。”
若是蘇辰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會大呼冤枉,他這是低調嗎?
杜甫不說話,蘇辰也不好再問。於是,他撤回到原來的話題上,指了指黑衣向杜甫問道:“前輩,我可以讓他離開嗎?”
“聖祖切莫再叫我前輩!”
“至於他,自然可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