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空空鼾聲如雷的睡著,白天好累啊,趁夜補一覺,還不知道明天又出什麼幺蛾子。
朱起靈覺得自己白擔心一場,放下薑湯坐她旁邊,竹空空就一床薄薄的棉被,裹得緊緊的。她手腳經常冰涼,畏寒懼熱,按理她武功那麼高不會這樣,不知是何原因。朱起靈手放進被窩,被窩是暖和的,竹空空的手也是熱的。
他便脫衣進了被窩抱著她睡覺,竹空空早就醒了,不想睜開眼睛而已,也不動,隻要朱起靈不鬧她就不動繼續睡。朱起靈抱著她一動也不動的睡著,竹空空也就再次進入夢鄉,這次沒有噩夢,也沒有夢見雪白的冰冷地方遇見那個讓自己心裏特別難受的人。
次日大早小喜子敲門道,“殿下,該起床了。準備一下上朝議事。”
朱起靈才不舍從被窩裏出來,走之前在空空額頭麵前吻了一下,竹空空繼續睡覺。死不認賬就行,在皇宮哪怕你是皇太孫照樣不敢亂來。
忙完正事朱起靈就匆匆忙來到皇太孫妃胡阮阮處,他平日待人就隨和,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後宮的宮人大多都非常親近他,喜歡他。太孫妃見殿下來自己寢殿這麼高興,自然喜不自勝,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殿下。朱起靈依舊批閱奏折,查看一些地方呈送的卷宗。然後他不經意的問在旁磨墨的阮阮道,“上次那位誦經祈福的道長呢?“
皇太孫妃便回道,“在後院抄寫佛經呢。”
朱起靈差點沒氣噴出來,他笑臉對著這個蠢蠢的女人道,“叫她進來抄寫吧,想問她關於太傅的近況。”
皇太孫妃聽後似乎明白什麼,臉立刻紅到脖子,她跪下,“臣妾該死,臣妾是腦子糊塗了,殿下休怪,這就請竹道長過來。”
竹空空已經跪一早上,她心裏真的佩服這位能當上太孫妃的女人,跟孫月如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恐怕她日後想立足深宮沒有強大的後台力量很難存活。這叫什麼事情啊,我是太傅派來幫你的,你叫我跪著,天天跪,有沒有想過後果啊?什麼人啊。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大約心裏罵的差不多時,宮婢小環就來到後院請竹道長去正廳回話,竹空空隻得起來跟她去,這幾天算是領教她們宮裏的烏合之眾,有這一幫奴才夠她下半輩子守活寡了。
看見朱起靈坐在上麵,竹空空就行大禮,然後他問一句就答一句,其餘的就說不知道,不清楚,或是直接搖頭。
然後就懇請了,說是太傅身體抱恙需要人照拂,想出宮照顧師傅,畢竟已經入宮很長一段時間。皇太孫妃覺得竹空空作用已經起到就立馬叫小環帶著出宮的腰牌送她出去。朱起靈波瀾不驚,他打一岔道,“太傅身邊不缺乏人照料,竹道長深得太傅的真傳,本王到是在禪學道學上有很多不解處,想請竹道長傳道授業解惑。”
竹空空期待的看著胡阮阮,胡阮阮見殿下留她就不好說什麼,小環隻能退下。朱起靈對著阮阮道,“我與竹道長說些話,你去準備晚上要吃的,上次你煮的花生湯好喝,今晚我還想喝。”
皇太孫妃以為殿下想套竹空空關於太傅近況的話,她在有所不方便,就跪安並欣喜的去小廚房做花生湯,此湯上次她見道衍在喝,聞著香回來問竹空空可會,竹空空就做了一碗,她想若是能學著做以後說不定能討殿下歡心,誰知真讓她給想到。
宮婢小環就跟著她道,“娘娘,你就放心竹道長和殿下單獨在一起?畢竟男女有別啊?”
“管好你們的嘴,若是傳出去就撕爛。孫月如的美貌後宮幾人能敵?殿下回去喜歡一個誦經唱道的做什麼?如此貶低我和太孫嬪怕是你這個丫頭活膩了。”
“小姐,奴婢真該死,自己打自己嘴巴子,您別氣,奴婢不懂規矩。”說罷小環就抽自己,一巴掌接一巴掌,胡阮阮看了就說一句,“差不多得了,管住宮人的嘴,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則要你們命。”
正廳又剩下他們二人,朱起靈招手示意竹空空坐他身邊,竹空空站起來坐旁邊椅子上,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朱起靈隻好下來走到她麵前,摸摸她臉色的痕跡,這臉算是讓她整絕了,用水輕輕一沾臉上的斑點就沒有,露出她本來出塵絕世的容貌,竹空空瞪著他道,“你想害死我?”
“終於肯跟我說話。”朱起靈用手巾幫她擦幹臉色的水漬,小喜子就進來回話道,“殿下,都準備好了。”
待胡阮阮端著花生湯進來時隻看見朱起靈一個人在看奏折,她問道,“殿下,竹道長呢?”
“叫小喜子送她回太傅那裏,太傅確實病的不輕,讓她回去也好,算是替我們盡個孝道。”
胡阮阮喜笑顏開端著花生湯讓朱起靈喝,朱起靈非常配合的喝了一整碗,又陪她說了會話,然後借口有事匆匆離開。
皇太孫妃覺得哪裏不對可又想不起來哪裏不對,算了不想了,竹道長回去就好,答應好七七四十九天送她回皇覺寺的,提前送也未嚐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