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墨笙就被路向北給扔到了床上,她蜷縮起身子打著滾兒痛的低聲怒罵,“你丫兒以為這是席夢思麼?或者以為這是跳跳床?這特麼是貨真價實的木板床啊!好歹我也是差點兒就做了你嫂子的人,你竟然就這樣對我?”
“嫂子?嗬。”路向北的眼中閃過一個輕蔑的笑容,他棲身上前,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捏著墨笙的下巴冷聲問,“你還念念不忘?還這麼想當我的六嫂?嗯?”
“用你管!”她恨恨的瞪過來,“我喜歡做誰老婆那是我的事情,七皇子縱使身份再尊貴也管不著!”
“你看本王像是很好欺負的是嗎?”路向北緩緩的、一字一字的看著她的眼睛問。墨笙不自覺的被他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看到他陰沉的可以滴水的臉,墨笙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彎著身子俯瞰著她,好像一隻驕傲的貓兒在一臉諷刺的逗弄著手掌中的小老鼠。她睫毛輕顫,很鄭重的搖頭,“這世上沒人能夠欺負得了七皇子。”
她認真拍的馬屁,他看樣子很受用,隻是她明明知道他不好欺負,卻還一次一次觸及他的底線,好玩兒麼?
“墨笙。”
“嗯?”
“以後就跟著本王吧。”
“跟著本…王八?”
她故意的停頓使他黑了臉,撐在他身側的那支手臂忽然捏上她的肩膀,她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雙手覆在他的那隻大手上試圖移開他的鉗製,同時一腿屈膝一腿側踢,想要直接將路向北踢出窗外。一係列的反抗動作,全都是瞬間的條件反射,以前她是絕對不敢在他麵前有一點點反抗的,但是現在,她知道該知道的他全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她還藏個什麼勁兒。
反正,她就是死活不承認,看你有什麼證據!哼!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呀!
路向北的身體輕如鴻毛又迅捷如豹子般彈開,他輕輕的落在床邊,冷哼一聲,“墨笙,爺陪你練練。”
“…”此處奔過一群草泥馬。陪她練練?他們之間懸殊的像隔著一條銀河係,有必要練練麼?為防止挨揍墨笙果斷的搖頭,“不練。”
路向北猛出一拳,朝著她的麵門揍去,墨笙來不及有什麼想法,身體本能的朝後仰去,她沒想到這男人來真的?看他那臉色是真想打殘了不可?她打起精神緊張的應對著,她知道路向北連五成的功力都沒用出來,和她打可能也挺累的,因為他還要算計著不要一不小心真的把她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最後她已經渾身是汗,氣喘籲籲了,渾身癱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她躺在床上翻著眼睛看著依舊精神奕奕的路向北,嬌喘著,有氣無力的耍賴,“反正我是動彈不了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路向北眉梢輕挑,唇角上揚,墨笙難得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耐人尋味的笑容,她承認她個人覺得路向北比夜星冉好看,大概是因為她喜歡的類型是這種陽剛霸氣又肌肉型的美男,而夜星冉嘛,看上去更多的是陰柔。墨笙看的有些呆,她忽然覺得這會兒的路向北有些不太正常。
無夜的聲音這時候在門外響起,“爺,洗澡水準備好了。”
“嗯。”路向北應了一聲,依舊保持著和墨笙四目相對的樣子問,“還打麼?”
“真的沒力氣了。”墨笙皺起眉一臉煩躁,“七爺就不能高抬貴手放了我麼?”
路向北眉心有那一瞬間的輕顫,也就那麼一瞬間,之後就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上前一步拎小雞一樣將她從床上拎起來,扛著酸軟無力的她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墨笙覺得路向北肯定是想要將她關起來的吧。可一股隱隱約約的香氣讓她突然緊張了起來。還未等她瞪圓了眼珠兒提高警惕,她就感覺身子一陣落空,她被他輕輕一甩就丟進了一隻超大的浴桶中。她從浴桶中狼狽的探出頭來想爬出來,路向北已經站在她旁邊再次將她按回到浴桶中,聲音竟有絲暗啞,“渾身都是汗味,臭死了,好好洗幹淨。”
被水一浸泡,身體立刻就有種燥熱的感覺,墨笙忽然就想起來這香味是什麼!這就是路向北慣用的那種藥!雖然這次明顯比他毒發的時候放進去的濃度低,但她嚐試過這種藥的烈性,自知哪怕就這麼一點點,她也是承受不住的!而這個男人就這麼站在她的麵前,現在在看到他臉上那神秘的笑容…墨笙的心肝都顫了,他這是想要讓她把一切重演一遍給他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