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鳳族(1 / 3)

龍破天回應著侍衛統領的眼神。作為一名鳳族人,龔真曾經教導他,鳳族每一個人都是上天的寵兒,幾萬年的曆史是鳳族的驕傲,沒有任何人可以毀滅的。如果有人敢於對鳳族侮辱和挑釁,我們要勇於回敬,讓他們知道鳳族是不好欺負的!而侍衛統領的眼神無疑是對龍破天的挑釁。龍破天也迅速回擊侍衛統領的眼神,緊緊向他施加眼神攻擊的壓力。

侍衛統領在龍破天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逼視下,身體微微一動,一臉冷汗的地下頭:“你幹什麼?”

龍破天玩味一笑,放過眼前的侍衛統領,淡淡道:“回大人的話,沒什麼,記住我是鳳族人,應帝國征兵前來報道!”他是經曆一路的挑戰與逼迫,才知道鳳族在帝國的重要性。

侍衛統領一聽,渾身冷汗刷刷直流,鳳族在帝國的地位十分高貴,以他一個小小的侍衛統領是萬萬惹不起的,何況鳳族許多人在帝國軍中擔任要職。如果他今天貿然惹怒眼前的鳳族人,隻怕信息傳開,被擔任要職的鳳族人得知,以鳳族高傲、袒護的個性,他一定沒有好果子吃。隻是他這幾天得到密旨,有侍衛向應征入伍的兵丁投靠,成為應征者的追隨者。

侍衛統領細想一翻,恭維一笑:“抱歉,小人也是為了公務,請見諒。”說著向龍破天身後的三人問道:“你們是?和這位什麼關係?”龍破天已經說出他是應征者,侍衛統領還沒知顧問,明顯不想放過四人。

龍破天冷冷向逃避他眼神的侍衛統領看去,想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三人向侍衛統領報出自己的名字,當說及和龍破天的關係時一陣遲疑,諾諾不語。

侍衛統領淡淡一笑:“你們的事情,皇上已經親自告訴我了,不用陰瞞了!”

三人神色一驚,齊齊道:“他是我們的大人!”

侍衛統領平靜的表情迅速變色,拉著臉色嚴厲叱道:“你們竟敢蔑視軍法,兵役未完之際向其他人投靠,來人,給我拿下!”

周圍的侍衛齊齊取出兵刃向三人圍攏,龍破天站在他們附近,侍衛也將他圍攏其中。一個個神色戒備,充滿敵意的看著三人,隻要三人有任何的動作,侍衛會迅速將他們斬於劍下。”

三人一驚,看著周圍圍攏的侍衛齊齊變色,問道:“你們幹什麼,我們是受賈公公之命,你無權扣押我們。”

侍衛統領森然一笑:“好,既然你們有理,那就先行帶回大牢,等和賈公公對質,一辨真假!”

侍衛的行動,周圍的路人竟然視若無睹,看向龍破天等三人時,一個個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使龍破天十分狐疑。

侍衛統領向龍破天歉意一笑,不好意思道:“這位大人,他們的事情,恐怕還要你做個見證,不然我沒辦法向上交代。並且你和他們是一起來到帝都的,你現在隻能和他們一起到監獄裏住些日子。”看似向龍破天商量,他眼神連使,暗暗向侍衛下令,隻要龍破天敢於反抗、拒絕,侍衛絲毫不會顧忌龍破天的身份。

龍破天情緒平靜,微微向侍衛統領一笑,走到侍衛統領身邊,輕輕在他耳邊道:“記住我叫龍破天,我父親是金鷹,鳳族的族長,希望下次見到你,你還坐在侍衛統領這個位置上!”

侍衛統領沾沾自喜的臉上,迅速變成一張苦瓜臉。龍破天的話無疑暮光晚鍾,輕輕敲擊著他興奮的心頭。龍破天是鳳族少族長的地位,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想起下達命令時上極詭異的表情,他已經做好隨時受到打擊的準備,但龍破天的話還是讓他超出想象的範圍。他可不是龍破天路上碰到的那些熱血青年,對鳳族的了解十分透徹。今天的事情他恐怕難以善了了,龍破天作為鳳族少族長的人物,他的身後定會有人暗中保護,侍衛統領多麼希望隱藏暗中保護龍破天的人出現。哪怕任務失敗,哪怕他受到懲罰,也好過被上級誇獎,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鳳族的報複。

侍衛統領看著老大三人,命令手下將他們綁了。看向龍破天的時候一臉敬畏,想要將龍破天放走,又恐一些對他位置覬覦的人暗中向上彙報,使自己落入不利的境地,連累家人。心情痛苦的向龍破天述說一下捉拿三人的原因,以博得龍破天的同情,避免日後提心吊膽的日子。

侍衛統領耐心的等待著龍破天的救兵,不管救人也好,劫人也好,他還是希望龍破天這個燙手山芋能夠早早離開。可惜他的耐心還沒有過去,侍衛的耐心已經無法忍受了,紛紛向侍衛統領勸解,要他早早將四人押解大牢。忍耐不住壓力的侍衛統領一陣苦笑,押解著三人,帶著龍破天向大牢而去……

龍破天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牢房,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侍衛統領也不敢為難,給他安排了一間最豪華的牢房,除了沒有自由,龍破天即使前世住酒店也沒有比他居住的牢房舒服。

紅地毯鋪在地板上,牢房的牆壁上懸掛著精美的圖畫:精靈美麗動情的表情,雙眸閃閃發光的喜悅;獸人憤怒仇視的眼神,肌肉暴起鼓漲的架勢;矮人專心致誌,圍著火爐一副精心打造的樣子……一副副圖畫,將各族的樣子、表情、動作、細節在畫筆的描寫下躍然紙上。

龍破天舒服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閃著柔光的魔法燈,一陣感歎:“這根本不是普通囚犯可以居住的地方啊!”

連牢房裏的飯菜也是非常的奢侈,滿滿十八種菜肴,異香撲鼻的氣味使龍破天經過幾天苦苦趕路,身心疲累的龍破天食欲大動。

牢房裏的一切雖好,龍破天仍然向往自由自在的天空,希望像天空的雄鷹一樣展翅翱翔。更加迫切的想要離開牢房……

夜深人靜,龍破天煩悶的在牢房裏四處走動,多日在這狹小的牢房苦呆。沒有自由的空間,按時起床、吃飯、午休、吃飯、睡覺、吃飯。龍破天待的心煩氣燥,越獄的想法漸漸浮上心頭。

龍破天隔著牢房向外看,監獄黑漆漆有一片,幽深、陰冷、牢獄裏回蕩囚犯沉睡的呼嚕聲宛如厲鬼的尖叫,一些深受重刑囚犯的痛苦呻吟成為連綿不斷的怨鬼哀嚎……

突然,熟睡的獄卒一陣混亂的聲音,牢獄裏闖入一個黑影。”噗嗤!”

“噗嗤!”

幾聲兵刃刺入肉體的沉悶聲音後,牢獄再次恢複平靜。

牢獄一片火光,睜著朦朧睡眼的獄卒一翻巡視,互相抱怨的打著哈欠,相繼離開……

“唰!”一道刀影閃過,堅守崗位的獄卒脖子上一刀劃過,鮮血噴濺,軟軟倒地……

“砰”,睡意朦朧的龍破天一驚,急忙從床上翻身下床,聽到牢門外傳來的聲音。龍破天小心的打量著牢門,謹慎的向門口邁進。

“哽吱”牢門突然大開,龍破天借著昏暗的光線細看,牢門處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走動,黑暗雖分辨不清男女,但身影臉上雙眼的亮光仍閃閃發亮。

龍破天腳步輕輕邁動,盡量不發出聲音,緩緩向牆壁靠近。黑暗中分辨不清敵我,龍破天隻能背靠牆壁,正麵迎接黑影的攻擊。

邁進牢房的人動了,太快了,龍破天隻看到一個弧線,他的肩膀上已經深深挨了一掌。龍破天失去知覺前隻感黑影的那一掌十分疼痛……

“叮”兵刃交擊之音響起,龍破天緩緩睜開眼,借著帝都街道昏暗的燈光,隻見一個黑衣男子緊緊追趕著將他扛著的人。那個人手中的武器十分特別,長長的劍身中央,一半鏤空,另一半凸起。劍身閃著冷冷寒氣,黑衣男子一劍向扛著龍破天的人橫掃:“放下!”

“別攔我!”扛著龍破天的男子身體一躍,手中劍身飛舞,“嗡”的一聲架住黑衣男子的劍身:“都是為皇家辦事,你為什麼要攔我?”

黑衣男子嘲弄一笑,手臂一收劍招,手腕環轉,劍影連環,橫挑扛著龍破天的男子腿部:“哈哈,你應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賈公公刺殺皇上失敗被殺,你們這些餘黨竟然妄想挑撥離間,綁架鳳族少族長,使帝國和鳳族發生矛盾,真是狼子野心!”

扛著龍破天的人身體一抖,臉色一變。身體細微的抖動使他揮出的劍勢偏離黑衣男子攻擊的劍招,“唰”黑衣男子一劍劃破扛著龍破天的男子腿部,留下一道長長的劍傷。

男子額頭青筋扭動,咬牙忍痛,伸手支劍點地,身體一側,單劍支撐身體,身懸半空,單掌舉起龍破天,吐氣開聲:“去!”將背上的龍破天向遠處拋飛……

“喂喂喂!這位兄弟,你怎麼這麼窮啊,老兄我今天第一次做生意,竟然空手而回,真是晦氣!”龍破天的耳邊傳來一個抱怨的聲音。

龍破天睜開眼,“哎呦!”渾身一陣疼痛,勉強從地麵上坐起,抬頭仔細打量眼前的人:麵目長得賊眉鼠眼,一雙寫滿貪婪的眼裏,眼神不善的怒視著他。看到眼前人囂張的模樣,龍破天下意識的檢查身上的物品,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龍破天鬱悶苦笑,方才想起他的東西早在進牢房的時候,已經被侍衛統領以帝國法律的規定沒收。

這時,一個人快速向怒視龍破天的人跑來,恭敬的向站在龍破天身前的扒手道:“大哥,那邊有個死人!”

被稱為大哥的扒手如同金光的眼裏,冷冷撇了手下一眼,一臉氣憤:“我三手聖神,怎麼能夠發死人財呢!不要,不要。今天真晦氣,第一票碰見一個衣冠禽獸的窮鬼,第二票更倒黴,竟然是個死人,今天行市不理,告訴兄弟門不要坐了。”

“對了,這個人還不能死,要不然我會心不安的!”賊眉鼠眼的三手聖神吞吞吐吐從身上取出幾枚錢幣,遞給龍破天,當他將錢幣送出時臉上的表情,使龍破天嚴重懷疑眼前的三手聖神是不是個守財奴!

“哎!”三手聖神悠悠一歎,惋惜道:“第三票啊!竟然倒貼錢!”眼神裏望著漸漸離手的錢幣,三手聖神一臉肉疼,眼淚“嘩嘩”往下流。

三手聖神突然神色堅毅,將錢幣送給龍破天,向站立的手下詢問:“今天生意做不成了,想聽聽你這個百事通的新聞!”

三手聖神稱呼的百事通臉色一陣激動的通紅,眼睛漣漪著興奮的神色,揮舞著手勢,將激動的情緒盡量平靜:“大哥,帝都昨天可是傳來一則奇怪的事情啊!”

三手聖神神情不耐,催促道:“別唧唧歪歪,說正經的!”一屁股挨著龍破天坐在地上。

百事通也感腿腳酸麻,跟著三手聖神坐在地上:“我昨天夜裏聽說帝都傳聞:今年鳳維帝國向鳳族征兵,而且征兵征用的還是鳳族傳說的廢物,鳳族少族長。那少族長也不知道有什麼魅力,聽說去宣詔征兵的三個帝國軍人竟然向他效忠,當他的追隨者。我想那三個軍人肯定是玻璃,看上鳳族少族長那小白臉了。

五天前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在進入帝都的時候被守護城門的護衛發現了。根據帝國法律,軍人無權向除了皇帝外的任何勢力和個人效忠,他們四個人被護衛押進大牢,聽候審判。

前天,命令執行向鳳族征兵的賈公公在禦書房突然行刺皇上,被保護皇上的黑衛殺死在禦書房大殿,賈公公的餘黨也被迅速肅清。

可是,昨天晚上,賈公公手下的一些殘餘黨羽突襲關押鳳族少族長的大牢,將鳳族少族長的追隨者殺害,還想綁架鳳族少族長引起帝國和鳳族的矛盾,挑撥離間兩者的關係。”

“這也沒什麼意思啊!”三手聖神撓撓頭,眼神不善的瞪百事通一眼。

百事通白眼一翻,賠笑道:“大哥,還沒完呢!聽說因為這件事情,鳳族少族長成為帝都一年一度評選的最無能的人物。連保護追隨者的能力也沒有,他也真夠窩囊的。現在他可是成為了帝都人民茶飯後的笑談啊!連一些無聊的軍人也私下裏談論……”

“陰謀,這是個陰謀!”龍破天聽著百事通的話,臉上一片猙獰,憤怒的大叫。龍破天的追隨者很有可能是昨天夜裏死亡的,龍破天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而百事通竟然說他昨天夜裏已經聽說了這一切,除了昨天親自參與劫囚的人傳播謠言外,還會有誰知道?而且,龍破天肯定,劫囚的人隻有一個,決不是百事通所說的一些人。他究竟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為難我?還有,昨天追殺劫走他的那個人好像也說過賈公公謀反刺殺皇帝的事情,難道他真的像那個黑衣男子所說挑撥離間,破壞帝國和鳳族之間的關係嗎?

三手聖神狐疑看向陰沉著臉,一臉陰霾,表情變化多端,眼神露出洶洶火焰的龍破天,問:“你是誰?”

龍破天牙齒咬的咯咯響,今天陡聽百事通講起的事情,使他本想投軍的心,因為突然的變故再次驚起波瀾。往日偷偷逃離三人的念頭,今日更像瘋長的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過,龍破天已經沒有人跟在身邊,他已經不需要逃跑、躲避。但是,龍破天一想他被人從牢獄救出,看守牢獄的獄卒發現,一定會發出通緝令通緝他……向三手聖神自嘲一笑:“我就是你們口中說的那個廢物,你們高興了吧!”

三手聖神一臉驚奇,眼光在龍破天身上上下審視一翻:這家夥除了穿的比較體麵,是個真真正正的窮鬼,他會是那廢物,那我還是皇帝呢!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你是鳳族少族長,真可笑,兄弟你都窮成這樣了,還在做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啊!”

龍破天瞟了三手聖神一個白眼,現在他渾身疼痛。聽著三手聖神嘲弄的語言、鄙視的眼神,龍破天一陣氣憤。如果他有力氣,沒有被昨天劫囚的那個人拋飛傷了身體,龍破天一定會讓眼前的三手聖神嚐嚐他拳頭的厲害。尤其是三手聖神那賊眉鼠眼的臉上,更要好好的暴揍,最好打成豬頭……

龍破天屏棄心中雜念,向三手聖神身邊的百事通問:“你看見那個死人是不是拿著一把劍的人,帶我去看看。”剛想站起,渾身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三手聖神一聽,向百事通看去。百事通點頭,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別廢話,看這小子現在受傷了,你背著他!”三手聖神指著龍破天,不容置疑的口吻對百事通命令。

“我?”百事通苦著一張臉,在三手聖神的幫助下慢吞吞的背著龍破天向他發現死人的地方行去。

“嗡嗡嗡……”一陣急促的嗡鳴聲,帝都裏的人一片混亂,慌不則路的四處奔波。龍破天不解的詢問三手聖神:“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些人怎麼了?”

三手聖神仿佛發現了一個白癡,一臉無奈的苦笑:“喂,兄弟,你沒錢也就算了,見識也忒孤陋寡聞了吧,連聲音示警都不知道。”

“狼煙!”三手聖神望著遠遠半山腰的煙雲,臉色一變,苦笑道:“出大事情了啊!大軍圍境,帝都叛亂!”

“什麼?不是剛剛平定賈公公的叛亂,怎麼又有叛亂發生?那我們要去看看嗎?”百事通一臉興奮的詢問三手聖神。

“砰”三手聖神一個暴栗打在百事通頭上,冷冷鄙視:“你想死就去!”

百事通臉扭曲變形,一聽到“死”,他身體一陣顫抖:“不……我……不去!”

三手聖神淡淡一笑:“那還不快走,我也想看看那死人長什麼樣!”呃!有人會喜歡死人的樣子,龍破天眼神邪惡的看著三手聖神手癢癢的樣子,一臉鄙視……

淩晨,星辰點點。

後宮通向皇宮大殿的大道上,站崗的侍衛望著天色,黑暗中帶著點點曦微的白光。眼神裏露出期盼的興奮,想起家裏舒服的暖床及嬌人的嬌妻,麵皮上浮現一層紅暈。

突然,一聲氣憤的聲音打破黎明前的平靜:“是誰?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今天怎麼已經被人知道了?是誰?朕要誅他九族!”

另一個聲音平靜的回答:“是光明教會!”

“啪”皇帝手中的茶杯從手中劃落,跌落在地,剛才瘋狂叫囂的聲音噶然而止。愣愣地望著天邊黑暗,眼神一片散亂:“完了!完了!”鳳族八大將軍掌控著帝國八大軍團,帝國的十大軍團已被鳳族人控製八團,留下的兩個軍團又能起什麼作用?皇帝想想心中一片沮賞,僅僅因為一個人!如果不是光明教會從中插手,也許龍破天已經成為他的……想起當初的決定,想到為了這一切成為現實,他費勁了多少心機。

而且,來人告訴他,八大軍團在龍破天進入牢獄的那一天已經加快行軍向帝都趕來。現在帝都防禦空虛不說,帝都裏居住的鳳族高官貴爵也會向他施加壓力。帝都裏一些望風使舵的家夥一定會趁機給他小鞋穿,恐怕對皇位有野心的還想趁機扳倒他,登上皇位。一切的一切,僅僅因為一個人!想想,皇帝冷汗直冒,他做錯了嗎?

“咚咚!”大殿上傳來一陣鼓聲。皇帝聽到鼓聲,威嚴的麵龐迅速陰沉,閃閃發光的眼神變得陰鷙、冷漠。步伐沉重的向大殿的方向邁去。連道路兩旁傳呼“皇上駕到”的聲音也毫無力氣,軟綿綿如病倒的綿羊!

大殿上,手持圍幔的宮女疲倦的舉著圍幔,哈欠連天,連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少了平日裏的恭敬,戲虐的向皇帝投去一撇。往日裏互相爭寵、苦苦哀求、欲求不滿的模樣也隨之消失。

皇帝眼光掃過宮女的表情,沉鬱的怒火騰騰燃燒。當坐上皇帝寶座向大殿望去時,連借機發泄怒火的念頭也煙消雲散,臉色陰沉的表情也變成一層病態的慘白、麵無人色!

大殿上聚集百官,分成兩列站立在大殿上,齊刷刷的眼神向寶座上的皇帝望去。無論是高官要員,還是城門統領,從大殿的方向向外延伸,綿延十餘裏。將近數萬雙眼睛的打量下,連威嚴的皇帝也感覺他自己如坐針氈。

不需要提醒,皇帝知道他已經不需要先開口,隻要他順著他們的話意做下去。如果他說錯一句話,底下綿延十餘裏的逼宮隊伍一定會讓他後悔說錯話的下場。能夠聚集這麼多人,有持有許、安安靜靜、不發生一點騷亂……這一定有人在暗中主導、安排、控製著一切!

“請陛下為了帝都黎民著想,避免帝都人民招山下大軍屠殺。請陛下禪位,另請賢明之君!”從大殿到十餘裏大街上的百官,齊齊跪下請求。人人聲音雖弱,但千百人同時的話音還是驚醒萬家燈火……帝都請求禪位的聲音,聲震百裏,整個帝都的聲音在夜間山峰“嘩嘩”的瀑布映襯下,浩浩蕩蕩。連山下焦急趕路的大軍也聽到帝都裏百官的聲音!

山下,火光通明,八大軍團的士兵眼神專注的凝望著山上遠遠的帝都。各軍團調兵遣將、安營紮寨、布防埋伏……

一座大帳裏,八大軍團的將軍,鳳族資深人物齊齊聚集在一齊。每個人望著其餘七人的眼神,眼眸裏都漣漪著深深地戰意。那是碰到對手的興奮、激動……

八大軍團的將軍,七男一女。鳳族唯一一個女將軍的鳳舞軍團軍團長鳳舞將軍,一身豔麗的血紅鎧甲。身體周圍散發著火元素的暴躁,走動時鎧甲摩擦發出的碰撞音,“嚓嚓”動聽。手持劍柄,隨時拔劍而戰的意識,使一些即使對她心有愛慕的人,也不得不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矣!

慢慢地,鳳舞的身邊男子漸漸稀少,連一些對她有意思的人也受不了她那如冰般冷漠、木頭般無知的對待,一個個打起了退堂鼓!

七人細看鳳舞:雙眼丹鳳朝陽,柳眉倒拔垂楊,瓊鼻飛架橫渡,彎跨櫻唇紅江!梨窩巧笑倩兮,玉凝不施粉黛。血衣紅裝素裹,青絲三千垂掛!

鳳舞眼角一撇,眉頭微蹙,玉臉含煞,丹鳳眼暴出一片紅光:“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你!你!你……說你哪!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你就敢大搖大擺的看我,小心……”“轟”鳳舞手心紅光一閃,又有倒黴的家夥被人戲耍了!

隻見被她戲耍的將軍,頭發冒著嫋嫋青煙,氣急敗壞的怒視鳳舞:“喂,鳳舞你怎麼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出去被軍團的人看到,會被人嘲笑的!”

鳳舞……

突然,一道身影飛入大帳,輕飄飄的落在被鳳舞戲耍的人身前,淡淡一笑:“老兄啊,我走了,你就這麼窩囊,以後千萬不要說認識我,我有你這樣的兄弟真丟人!”八人看著闖入的人,齊齊一驚,目光打在闖入的人身上:張狂的表情,通紅的臉色。一身普通的衣服,胸口上佩戴一枚通紅的鳳羽徽章。八人齊齊恭敬上前:“拜見長老!”

鳳舞望向來人的目光,帶著絲絲的敬畏。他是八人中唯一一個敢於對她無禮的人。而且,他還是她永遠無法超越的人!如果龍破天在這裏,一定認識他,他就是最近新晉鳳族長老職位的龔真!

龔真對八人的行動一通臭罵,而且罵不重複,罵著罵著命令他們端茶倒水潤潤喉嚨,繼續罵……直罵的八人狗血噴頭,才委婉一轉語氣:“老子我要知道,我也遲些回到鳳族!”

八人一陣齊翻白眼,暗中向龔真伸出鄙視的中指。但,龔真身我長老,他們也不敢太過得罪。不過,龔真的話還是讓他們一陣氣憤,八人眼神一轉,手掌一揮將身邊最近的蠟燭吹滅,齊齊大喊:“打倒龔炮子,上!”

黑暗的大帳一片混亂……

“媽的,我讓你罵人,我爆你菊花……”

“幾年不見,連兄弟都不幫,吃老子斷子絕孫腳……”

“你們竟敢圍攻我,找揍!”

“住手!那個淫賊竟敢占我便宜!”“啪”鳳舞黑暗中一掌拍在最近的人身上,心中微微氣憤,嬌軀亂顫,眼神冷冷向圍攻龔真的瞪去!鳳舞單掌揮動,手中一點火焰將帳內的燈具點燃,憤憤怒視眾人,隻要她發現了占她便宜的人,她會立即和他拚命……

燈光下,龔真早已不見蹤影,獨留下帳前一封書信……

“人呢?”最倒黴的一個將軍鼻青臉腫,憤憤不平的追問眾人。

“看信,看信!”一些占了便宜的將軍沒有公德心的無視倒黴將軍的話,拿起書信就拆:“哎呀!好疼,該死的龔真,走了也讓人受苦!”

倒黴將軍嘴角詭異一笑,點腳一拉剛才無視他的將軍:“啊哈,你竟敢辱罵長老,你就等著族訓吧!”

“啊!”興奮的想要拆開龔真留下的信,受到暗算大罵龔真的將軍,嗤嗤冷汗直冒,尷尬苦笑:“我,口誤,口誤。”

望著七人不懷好意的眼神,隻得賠笑:“我補償大家損失,你們滿意了!”“切!”七聲鄙視,又逼視著他:“既然你都沾手了,那就拆開看看吧!”

“好!”忍者痛苦,緩緩從信封裏取出信。七人望向倒黴將軍的眼神也掃向信上。

八人默默看著信上的字跡,工整、整潔。書信上對八人的擅自行動批判的比龔真的怒罵還要嚴厲,苛刻。批完八人的錯誤後,筆鋒一轉又講到眼下的形勢:僅僅因為龍破天一人,如果八人貿然帶軍攻打帝都,難免落人口風,難以服眾。還會造成對八大軍團不利的謠言,對鳳族產生不利的影響。現在帝都正逢百官逼宮之事,八人應以大局為重,向皇帝施加壓力,逼迫皇帝釋放龍破天,使皇帝失去顏麵,更好的逼迫他下台。在確立新皇帝的時候,擁立新帝,以鳳族的名義和新帝談判,劃清鳳維帝國和鳳族的界線,收回鳳族與帝國之間的協議聯盟。

八人看了書信上的一切,也明白自己等人的魯莽,著急之間沒有商量好,行事沒有指揮,恐落人口實,徒惹一些陰險小人的挑撥,離間鳳族跟帝國已經並不和諧的關係!經過一翻商議,八人各派出十餘人作為軍團代表,向帝都而去!

帝都,光明教會。一個中年祭祀,帝都光明教會的負責人沃倫祭祀,站在偉岸的光明天使雕像下,一臉虔誠,帶著淡淡憂傷的表情:“各位,帝都將要大亂,通知各方,光明教會將關閉法陣全力對付敢於騷擾神聖殿堂的敵人。不管他是誰,隻要邁入神會一步,褻淑神的光輝,殺!”

站在沃倫祭祀下麵的眾教徒爆發出家驚人的呐喊:“殺!”

平時最為平靜的傭兵工會突然暗下四處傳播消息——帝都皇帝的寢宮有天大的秘密,隻要有人能夠取回皇帝寢宮的東西將之曙光於眾,將會得到……

頓時,傭兵工會裏人滿為患,絡繹不絕的修者人群將傭兵工會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一些想要看熱鬧的普通人也圍攏而來,造成帝都嚴重的圍堵事件,及數百人的死亡記錄!

擁擠的傭兵工會,人流如織,裏三層、外三層,將傭兵工會圍堵的水泄不通,飛鳥難過!

傭兵工會大廳,擁擠的人群爭搶著向辦理任務的傭兵工會人員擠。

“靜一靜!”

一個柔和的聲音從傭兵工會後台傳出,聲音雖小,隱含的無形壓力卻穩穩地震撼著每一個人。連一些脾氣暴躁、性格強硬、相信拳頭我最大的傭兵。想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分開擁擠的人流向傭兵工會人員接近的人也身體微晃,表情臉色頓變,停下腳步。

帝都至此嚴重風雲突變的時刻,山峰上帝都裏百官逼宮,山腳下八大軍團圍攏討伐。一個神秘人物更在關鍵時刻添材加火,在傭兵工會發布針對皇帝的任務,使傭兵工會也深深卷入其中。如果帝都大亂隻是帝國內部事情,作為盤居帝都超脫鳳維帝國控製的傭兵工會,是不應該參與帝國的事情。不過,傭兵工會以發布任務占據各國,從未參與任何勢力的事情。但是,一些人發布參與勢力的任務,傭兵工會也會照樣登記。隻是,鳳維帝國現在發生的事情連傭兵工會也難以置信。何況,帝國的事情和鳳族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利害關係,關押龍破天無疑導火索。而且,皇帝已經處於風頭浪尖之上,隨時都可以從皇帝的寶座上被人踢下,取而代之!隻是,如果帝都發生的事情沒有死亡任何一個人,而傭兵工會因為接受任務造成大量死傷,恐怕跳進碧玉河也洗不清!所以,傭兵工會不得不做出預防。可惜,事情總有意外發生,有些人還是沒有逃走死神的厄運,使傭兵工會傷透腦筋。請出傭兵工會的長老鎮壓全場。

經受柔和聲音的震撼及壓力,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煉之人,他們的情緒迅速平靜。黑壓壓的人群頓時安靜,安靜的連眾人的心跳聲亦微微可辨。

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了方便大家,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這個任務任何人可以接,不過不用到傭兵工會辦理手續,隻要有人能夠取回發布任務者需要的東西,在帝都向大家展示裏麵的內幕,他可以獲得到傭兵工會進級一階的傭兵等級,至於任務發布者的物品,也不在話下。”

不用登記,隻要尋找到任務需要的東西!圍攏傭兵工會的眾人一陣興奮。不過很快有人開始產生疑惑,如果兩個人、三個人同時發現,或者根本沒有?有人選擇離開,有人選擇向宮殿的方向而去,而有些人忌諱皇家的報複,選擇在傭兵工會重新尋找新的認為。

“鬧,你們就鬧吧!”傭兵工會裏一個衰老的聲音微微一笑,看著漸漸稀少的人群,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

皇宮,昔日雍容華貴、莊重威嚴的皇帝,此時的皇帝臉色陰沉可怕、目光陰鷙、冷冷向明是守衛暗是看守的侍衛掃了一眼。幾天的紛亂讓他分身難辨,百官的逼迫、八大軍團的強硬、麵對皇位的覬覦等,讓他措手不及。現在的他隻是任人擺布的傀儡,隻要過了拜祖祭祀,寫了退位詔書,也許他永遠的就要離開帝都,也許會被登上皇位的新帝以祖傳帝位中最臭名昭著的皇帝的罪名秘密放逐,暗中殺害。

皇帝想到這些,不由緊了緊抱住懷中的物品,也許這個是他救命的東西,雖然他已經沒有退路,和帝位已經絕緣,但他還是深深恨著讓他身敗名裂的始作俑者——龍破天!

不過,身為皇帝,雖然深受鳳族人的逼迫,但他深深知道證據的重要,他早已在殺死賈公公的那一天將一切毀滅!最近不是有傳言,有人需要證據嗎?那就讓他們隨便尋找吧!也許這樣還會給新登基的皇帝造成許多麻煩呢!就讓他們去折騰,讓那沒有登上帝位,還有對寶座眼熱的幾個王公頭疼吧!

皇帝的表情譏諷一笑,抱著的物品更加的緊……

龍破天在百事通的背負下,漸漸接近他昨天記憶的地方。三手聖神幫助百事通從他身上將龍破天放下,眼光四掃,那裏有屍體?眼神不善的向百事通逼去:“人呢?”

百事通扶著牆壁一陣喘氣,對上三手聖神威脅的眼光,他冷汗直冒:“老大,我也不清楚!也許被侍衛們發現清理了,畢竟昨天剛剛發生叛亂,大清早的發現一具屍體,不產生恐慌嗎?”

三手聖神想想百事通說的也有理,擺手向龍破天無奈一笑:“沒有了!”

“看!”龍破天指著身體附近一個淺淺的劃痕,尖尖的小坑在地麵石磚上,小坑上劃痕整齊,沒有落入新的灰塵:“這是劍尖扭轉的痕跡,我昨天就是在這裏被人仍出去的!”

三手聖神微微一笑:“這有什麼,我也可以劃一個!”說著取出一柄尖尖的小刀,輕輕在石磚上扭動。

龍破天無奈苦笑,說了半天他們還是不相信自己就是鳳族少族長。

“好了,看你也沒有地方,身體又受傷了,就在我們那裏居住幾天,好好養傷吧!”三手聖神一臉關切,也不想再打擊眼前龍破天想要冒充鳳族少族長的身份。

“謝謝!”龍破天向三手聖神真誠的道謝。他看三手聖神雖然做的事情不能被自己認同,但三手聖神善良的同情心還是讓他感到,看向三手聖神那賊眉鼠眼的臉孔也覺得有些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