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梳頭的女子看著她的笑意嬌軀突然沒來由的一顫。一雙妙目慢慢布滿水霧,目光輕輕轉下看著自己雙手。似乎,她猜到了什麼。
男子道:“是。”跟著凝重道:“自昨日王姑娘離開天香酒樓後,屬下便開始查詢那持槍青年身份,直到兩個時辰前屬下終於得到消息,此人七日前自江南而來,名叫彭飛中,人稱:追風貫日,乃是江南青年高手中第一人!”
青衣男子話剛說完便“啪”的一聲嶽懷雲臉上挨了那女子一耳光,女子嚶嚶泣道:“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竟讓人跟蹤我,你差人查他消息是為何意?”嶽懷雲被打的一愣,隨即眼中怒意閃過,摸著被打的地方吼道:“你為了姓彭的小白臉打我?果然好的很!你還問我為何查他!你即將成為我妻子,卻外出與老**私會見麵,你還問我為何查他?你倒說說我為何不能查他?我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女子大驚,:“你......你要殺他?不行,你不能殺他!昨日我去見他隻不過是了斷過去的情分,以後一心一意做你的妻子。”說著伸手撫摸著嶽懷雲被打的臉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現在我即將是你的人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放他走好不好?”她聲音婉轉,柔美,帶著輕微的嘶啞,聽在人的耳中如同夜鶯低述,畫眉傳情
嶽懷雲被她最後的軟言細語搞的心煩意亂,看著楚楚可憐的王姑娘疑惑道:“當真是了斷以前情分?沒有別的?”王姑娘肯定道:“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麼?”說著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溫柔的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
嶽懷雲目光柔和了下來,仿佛相信了她的話,但當她腦袋靠過來以後,目光卻驀地一厲,伸手點在王姑娘後心,王姑娘便軟軟躺向地上。將王姑娘安放於床上,他後退兩步看著她晶瑩剔透的俏臉柔聲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去和他了斷故去的情份,在沈州城我想知道的事沒有什麼能瞞過我!但是......”他聲音驀地提高:“隻有讓他死了才是真正的了斷!”
天香樓,七號雅間,雅間雖好,但屋中的環境卻陰沉而壓抑!整個屋子充斥著一股濃濃燒刀子的刺鼻味道。
彭飛中真的醉了,這兩天一夜他已經喝了三壇陳年女兒紅,女兒紅賣完,他又要了五壇燒刀子,現在燒刀子還剩半壇。一桌精致的菜肴卻動也不動。一個人無論酒量多好若是兩天一夜水米未進,再喝下這麼多酒,那他也會醉的。但彭飛中還覺得不夠,他依然在一碗一碗的倒,一碗一碗的喝,不知喝了多久,他的腦袋開始低沉,目光漸漸模糊,終於咚的一聲摔在了桌上,仿佛人事不知,隻是口中喃喃念著一個名字“梅梅”“梅梅”沒有人回答,梅梅聽不見,但有人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