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座深山的路上,昏暗的燈光將一個孤獨的影子拉得老長。

撲麵而來的冷風令茶漠夏不禁打了個冷顫,身上早已衣不遮體,某些地方出現了幾塊不正常的淤青,這是被**的痕跡。

“數著年月隻為花開那一麵,就算來來回回錯過又擦肩---”

柔美的女聲從她手中的提包中竄出,在這寂靜而又淒涼的氛圍之中顯得不和情調而突兀。

茶漠夏顫巍巍地掏出電話,屏幕上閃爍著一個令她欣喜若狂的名字——“冷逸陽”。

她原本低沉失落的心,也在這一瞬灌滿了活力與希望。沒有血色的嘴角溢出一抹笑來,配合著那張煞白的臉,在這樣一個夜晚,顯得愈發驚悚。

泛白的食指劃開界麵,電話裏傳來少年帶著一絲困意的嗓音:“茶漠夏,我們的合約到此結束。”

聽到這話的茶漠夏朝後踉蹌了一步,臉上的那抹笑容漸漸消失,眼裏的光也變得黯淡,卻又竭力挽回著:“逸陽,你對我是有感情的對嗎?”

“很抱歉,我對於你,隻是合約關係。再次重申一遍,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既然如此,沒必要這麼糾纏下去,到此為止吧,對你我都好。”少年冷淡地說了一長串,可正是這一個個由音節合並而成的話語,令茶漠夏的心傳來陣陣抽痛。

“是因為……伊諾娜嗎?”

“茶漠夏,你放出的那張照片我還沒有計較,別再給茶爺爺惹是生非。”

“……”茶漠夏的神色變得愈發落寞,手機屏上顯示通話結束,她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冷風呼嘯,掀起她鬢角的碎發,孤傲而淒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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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哈哈——啊嘞啊啦啦——”

某幢別墅內的客房裏,傳來伊諾娜銷魄的魔音,有如鬼哭狼嚎。

泠然無奈地瞅著床上臥著瞎胡鬧的伊諾娜,滿臉的生無可戀。

“叮咚”門鈴響了。

泠然隻好下樓,站在門後望著貓眼前的人,意料之中,是冷逸陽。

冷逸陽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口,看著竟然有些狼狽。

“啪嗒”她開門,冷逸陽剛想衝進客房,就被她攔了下來。

“不可私闖閨房,”泠然冷著臉道,“大半夜的,你有何貴幹?”

“我要帶伊諾娜回去。”冷逸陽焦急的道。

“你沒有資格。”泠然目光淩厲,“在她困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她安全了,你又來是幾個意思?”

“我……”冷逸陽有些為難,“那時我正在國外參與一個重要會議……”

“你明天來找她。”泠然下了逐客令。

冷逸陽瞅了一眼客房,有些不舍地轉身離開。

門啪嗒地關上,伊諾娜也瞬間停止了嚎叫。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打濕了枕巾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