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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饒饒想到當時看到他毫無聲息的樣子,鼻子不由得又開始發酸,眼睛立刻就紅了。

“我那不是擔心你嗎?”周一鐸見狀馬上投降:“行行行,我什麼都不吃了好吧?”

“不行,要喝白粥!”米饒饒霸道地說道,但接著,她又小聲道:“粥裏我放了點蔬果汁還有肉鬆,味道還是挺好的。”

看著米饒饒一副賢惠小媳婦兒的模樣,周一鐸的心立刻就熨帖了。

那天,當他睜開眼睛看見對方的一瞬間,他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他第一時間親了上去。再然後,他的嘴裏就嚐到了血腥味——是他自己的血。接著,他就昏迷了過去。

從那天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就好像兩人之間多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周一鐸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了一切,直接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讓趙妙媛和她找來的那個亡命之徒都入了獄,當他們被捕時他們才知道,那個人身上居然還背負著幾條命案。

而周一鐸也隻是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米饒饒當仁不讓地又成為了他的“個人護士”,隻是這一次,她的口氣卻再也沒有一絲討好,硬氣了許多。

“對了,”周一鐸吃完了白粥,用一種拉家常的口氣突然說道:“那天撞到了腦袋,我好像忘了件事。”

“哦?怎麼了?忘記什麼事了?”米饒饒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反問道,心裏默默盤算著,學校的病假已經請過了,這幾天也都按時幫他接發郵件,應該也沒有錯過什麼。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喜歡你。”周一鐸說完這句話,飛快地把頭轉向了窗外,但眼角的餘光卻死死黏在了米饒饒的身上。

米饒饒一愣,接著,她的臉就全紅了,再然後,她的嘴角勾了起來,臉上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可笑著笑著,她又抽泣了起來。

見狀,周一鐸立馬慌了,他也顧不上裝高冷了,坐起了身來,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裏:“哎,你哭什麼啊?你不知道你哭起來多嚇人嗎?再哭,一會兒護士都得把我送ICU了啊!”

被周一鐸擁進懷裏的米饒饒感受著對方的體溫,之前被引發的無法言喻的莫名委屈似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抬起雙臂,緊緊地回擁了過去,心似乎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半晌後,她突然抬起了小臉,認真地盯著對方,輕聲說道:“我曾經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你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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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米饒饒的講述,周一鐸沉默了許久,似乎一直以來的疑惑都在她所謂的“夢”中找到了答案。

“等我出院了,帶我去見見阿姨和叔叔吧!”他抱了抱懷裏的人,柔聲道。

“這麼急著見家長啊?”米饒饒調皮地調侃道,心裏卻是掩不住的高興。

“是啊!我要早點討好討好未來的丈母娘,好讓她把女兒嫁給我!”周一鐸溫柔地看著她,接話說。

“厚臉皮!誰說要嫁給你了!”米饒饒的臉發燙,覺得自己美的快要冒泡了。

周一鐸看著她,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你想守護的,我會來幫你一起守護。

也許上天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不僅是為了讓你扭轉悲劇,也是為了:讓我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