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納蘭諼哲揉著自己的眼睛想否認看到的一切,但眼前的一切無法否認。還在嗷嗷待哺孩子的哭聲、哀嚎痛哭的聲音:“為什麼”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誰來給他一個解釋,明明不會涉及到普通百姓。憤怒之極的他掏出手機按下了快捷鍵。
“他在說什麼”在納蘭諼哲身後的納蘭冉突然開口問道。
夏夜月重複道:“‘為什麼’”
看來納蘭諼哲並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透露給自己,而他想隱藏的部分正好就是這次事情的關鍵所在:“夏夜月,雖然這件事情與你沒什麼太大的關聯但我請你幫助我”
“別說的那麼見外啊,小冉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自己好像又攤上了這潭渾水竟然事情找上了自己,自己也稍微去做下回應吧。
納蘭冉大步流星走上前拉住對電話另一側怒吼納蘭諼哲的肩頭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電話滾落掉地納蘭冉毫不留情踩了上去:“清醒點廢物”在自己記憶力雖然沒有交過納蘭諼哲‘爸爸’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這個人不僅僅是屬於自己,他寬大的脊背上背負的不僅僅是父親這個責任和稱呼。自己憧憬這個人妄想有一天也能變的和他一樣。可是現在:“即使你對著電話的另一側生氣也無濟於事”這個自亂陣腳的人自己才不想變成他。
“冉兒”對於突如其來的這一巴掌驚壞了納蘭諼哲他一個字一個字蹦出納蘭冉的小名。當然此時夏夜月也是一臉驚訝看著這對父子。
“不隻是世界末日這麼簡單,對吧。”是肯定句,大一開始納蘭冉就肯定了這個實情。
“冉兒,我……”他能說什麼?解釋的話明明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他無法在看穿一切的人麵前編下那根本不存在的事實“把隱藏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還有你剛才看見的”
納蘭諼哲坐在了一塊墓碑前依靠著碑麵開始講述那個奇譚:
“五年前那個傾盆大雨之夜我和我的上司斯瑪特先生途徑一間有悠久曆史的旅館,見天色以黑我們便決定在此地住下來。那間老舊旅館看上去相當奇怪屋頂是由各種顏色各異的木板鑲嵌而成橫梁有些雜亂,透過窗子暖色的橙光映入眼簾給人一種很溫馨又舒適的感覺。
我和斯瑪特先生便入住了此間旅館,從外麵走進旅館之時剛才那種感覺仿佛之時錯覺。老板娘提著夜燈走了出來接著夜燈光亮我打量著這位女士,說實話我嚇了一跳。破舊老式的連衣裙上已有無數的補丁。蒼白無血色的臉頰已經深深下陷成凹形唯有那嘴唇還泛著鮮紅色如同剛飲完鮮血一般。
我用流利的英語和他交流著,預定了兩間客房後她指著樓梯告訴我‘上麵的房間隨便選’
古老而寬闊的陡峭樓梯踩上去還‘嘎吱,嘎吱’的作響,我可以想象而知這客棧真的已經有好久沒有裝修過了。
房間算得上合格,最起碼床單被罩是幹淨的。我將自己狠狠的摔上鬆軟的床。
不隻是是旅途勞累還是怎麼的,我很快進入了夢想。
大概是午夜的時候,斯瑪特先生推開房門晃醒了正在熟睡的我。我隨手一揮揮開了他搖晃我的手,可,手背上的濕潤的觸感讓我徹底清醒。那,那是血。
斯瑪特先生臉上的皮整塊整塊往下脫落眼球向外翻滾凸脹最後硬生生脹爆血淋淋的油膩感讓我本能掏出防身用的槍給個他一下他。
他死後肉皮的脫落現象並沒有停止。
一塊、兩塊、三塊、四塊……脫落著,我竟然就那麼一邊數著他脫落的肉一邊恐懼著。
隻到,斯瑪特先生的內髒掉落下來。我終於抗拒不住那份惡心的感覺轉身爬在床上扶著床邊把手指伸進口腔扣動著小舌頭進行催吐把本來吃的不都的晚餐全部嘔吐出來。感覺舒服些後我隨手拉起布料擦拭嘴角殘留的汙漬。
‘客人’有些耳熟的聲音讓我抬起頭,是老板娘,她近在咫尺的蒼白麵容和空洞的眼神嚇了我一跳。和剛才不同的是她凹陷的臉頰微有些鼓出,就好像受了很久饑餓的難民飽餐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