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梅沁陽也不是不懂,但是又找不到哪裏不對勁,“誒,我怎麼覺得大家最近都怪怪的耶。”不久後的某一天,梅沁陽澆花的時候阿華正從她的旁邊經過,於是她便忍不住問道。
他提著一隻工具箱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大約是去維修一些機械類的東西,他停下腳步看著拎著灑水壺的梅沁陽說道:“梅姑娘是你多心了吧!哪有什麼覺得大家最近都怪怪的哦!”
阿華憨厚的臉上略帶神秘的笑容,仿佛有一個秘密大家都知道了唯獨梅沁陽不知道,阿華看著梅沁陽,晨曦的陽光裏她就像聖母瑪利亞一般容顏安靜美好,拎著水壺站鮮花怒放的花叢中,一種端莊聖潔之美,一如隔世的畫卷,她的睫毛在陽光下撲閃,眼眸裏裝著孩童般的天真清澈,似乎能照透人的靈魂。
“梅姑娘,太陽一會兒大了,趕緊給花兒澆完水可得別把自己曬黑了呀!曬黑了少爺是會心疼的。”阿華說完便拎著工具箱往車庫裏去了。
“什麼?”梅沁陽沒來的及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想要追問已經來不及了,阿華已經走遠了。
“小環我來拖地吧!”梅沁陽給花澆完水便進了客廳,看見小環在拖著地,早上起來聽見她抱怨說昨天晚上睡的地板又忘記關窗戶,因此今天腦袋昏昏沉沉便說道。
小環聽見梅沁陽這樣說,停下拖地,站著對梅沁陽笑道:“梅姐姐,少爺交待了,不讓你幹累活兒。”
“額……什麼?”梅沁陽又聽到了一句自己不明白含義的話,一肚子疑問便脫口說道
“他會這麼好心!”
小環繼續拖地笑了笑,“梅姐姐你什麼都還不知道呀,少爺喜歡上你了!”
“什麼!”梅沁陽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跟‘晴天霹靂’似的帶勁兒,四個字‘太雷人了’。
“額……你!算了不說了!”梅沁陽自覺沒趣,想了想,既然大家突然都幹活這麼積極起來了,這裏沒我什麼事兒那我上樓去了。
她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裏,她的房間當初是季明風一時興起布置的,清新甜美的田園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用的裝飾之物都是有著自然趣味的,比如碎花桌布,碎花台布,碎花床單乃至椅子坐墊都是碎花的,是那種十八世紀名媛閨閣裏淑女們房間常用的漆金邊的藤椅,非常高雅又具有親和力的裝飾,她拉開淡色窗簾,推開窗,晨曦的陽光透過窗,落在了她的發絲她的長長的睫毛上,一片柔亮的光澤,微風吹拂,帶來了鹹鹹的海的味道,她展開雙臂,一絲一絲鮮花的香味掠過她的鼻尖,甜膩的味道。
牆上掛了兩幅畫,一副是《夜鶯之幸》,一副則是《夜鶯與玫瑰》。這是季明風N之旅的時候在一次畫展上買下了的作品。她把目光落在了《夜鶯與玫瑰》這幅畫上,微微的發怔,一隻小夜鶯在唱著歌,它的眼裏噙著淚水,可它仍舊在唱歌,胸口紮進了一根黑而鋒利的玫瑰刺,刺破心髒,在月光的淒冷裏泛著櫻桃般的淒豔奪目的猩紅,一朵玫瑰在暗夜裏毫無生氣的綻放。
“她說過隻要我送她一些玫瑰,她就願意和我跳舞。一位年輕的學生大聲說。”
“可是在我的花園裏連一朵玫瑰也沒有……我的花園裏那都找不到紅玫瑰……難道幸福竟依賴與這麼細小的東西。我所愛的人將要前往。假如我送她一朵玫瑰,她就會同我跳舞到天明……愛情是多麼愚昧啊!因為它不及邏輯的一半管用,它什麼也證明不了,而它……”
梅沁陽默念著這故事裏的句子,不知不覺靠近那幅畫,站在它的麵前,看著那泣血似的玫瑰殷紅。
她不由的想到了那天和季明風擁抱的畫麵,胸口竟湧現出些許甜蜜酸澀的感覺,似乎是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