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初染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牽著風初爍的手隨小沙彌走著。
“施主,方丈就在裏麵,請進。”在方丈的禪房外,還有一個小沙彌,見他們走過來,便上前。
“嗯。”風初染應了一聲,聲音,卻冷的不行。
推開禪房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一把白胡子的清瘦老和尚,枯槁的手上正慢慢的轉著一串紅木佛珠,一張嘴也好像正在誦著經文,不停地張合。
聽到推門的聲音,老方丈睜開了眼睛:“施主,請坐。”
風初染知道老方丈既然找她那就一定有事相告知,她一向不願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當老方丈讓她坐時便將風初爍拉在懷裏,她坐在椅子上,而風初爍則正好坐在她的腿上。風初爍也習慣性的窩在姐姐的懷裏,雖說有十二歲了,但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合適,他特別喜歡姐姐的懷抱,很溫暖,總是能給他所有的安全感……
“施主,你可認得這人?”老方丈從身邊拿起一尊小人偶,遞給風初染。
風初染接過人偶,一看,是個女子,一襲如黑夜般的玄袍,用金線描邊勾勒,如雪般的肌膚與玄色衣袍搭襯。露出的白皙玉脖,幹淨,潔白,無任何首飾。三千青絲被墨色的淡雅發簪隨意挽起。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雖是一個木偶但卻像活人般,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就連風初染也暗暗驚訝,這女子氣場絕不亞於她!
當風初爍往上看時,徹底的驚住了,低呼出聲:“姐姐!這……。”
而風初染自然也看到了那女子的容貌,刹那,波瀾不驚的湧起千層浪:那女子,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絕倫,一雙深邃的鳳眸幽冷的如九幽地獄,讓人望而生畏,不管是眸中還是臉上,除了寒冰就是寒冰,沒有一點溫度可言。淡白色的唇微微抿著,一看就是個冷漠少言的女子。長眉入鬢,一張小臉傾城惑世,隻消一眼,便終身難忘其顏!這樣一個冷漠如斯的女子,骨子裏不光有高傲,冷漠,嗜血,還有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妖,冷漠又妖媚,卻一點也不衝突,反而結合的非常完美,不得不說,這女子,就是一朵染了劇毒的曼珠沙華,觸之必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而是——那女子的容顏,與她的容貌有五六分相似!
風初染自小就知道這張顏雖好,但卻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於是便查訪了很多的醫書古籍,研製出了覆顏霜,將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遮蓋了起來。當然,風初爍也一樣。
“方丈這是何意?”風初染墨眸深處升起深深地驚訝,但表麵卻無一絲多餘的感情,她可以確定,這張臉,除了小爍,這世間便再無一人見過。
“施主,請。”方丈並未正麵回答風初染的話,而是取來一桶簽,遞給風初染。
風初染壓下心中的驚愕,麵無表情的接過簽筒,搖了十幾下,一支簽掉了出來,她撿起一看,簽為上上簽,隻是簽文卻有些令人費解:
鑾輿迥出千門柳,閣道回看上苑花。雲裏帝城雙鳳闕,雨中春樹萬人家。
“方丈,何解?”風初染並不經常到佛寺古廟,自然對這些簽文什麼的不感興趣,所以讀不懂簽文也不怪。
“女施主不必現下知曉簽文之意,日後老衲若與施主有緣再相見,必定再釋簽文之意。”方丈單手合十。
至此,風初染也未再追問下去,隻是拉過風初爍的手,向外走去。還未跨出門,便聽見耳邊響起朦朧之音:“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姐姐,怎麼了?”風初爍見風初染不走了,黑幽幽的瞳眸向禪房,心下亦是徘徊著隱隱的不安。
聽見風初爍的話,風初染才猛然回過神來,正欲回答,手機便響了:‘頹廢怎麼變華麗,日記本的曾經被秋末的風抽離,黑夜的歎息,教我怎麼學習逃避,yo,草皮上有人曾經渴望,若能把那歲月看,你能否在我身旁,青嫩過往已同棄於滄桑,這答案讓我一輩子陪伴也不敢乞求你原諒為你守在空曠的樹底連風都有輕蔑表情’
“大、大堂姐,你回來了嗎?”雪瑤瑩柔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嗯。”風初染淡淡的應了一聲,一如既往的清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上神。
“哦,我和蘭合堂姐還有譚小姐、楚小姐就在後山,接風宴也擺好了,就等你和小爍來了。”
“嗯。”風初染未多言,雪瑤瑩也知道她的性子,便也掛了電話。
“姐姐,是不是箐月堂姐她們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