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麼樣的妙人兒啊,啊沐還舍不得告訴我。算了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喏,畫拿好。”
啊衍立刻把畫卷起來,放在了啊沐的麵前,啊沐低著頭,伸出手,抓住畫卷。
卻沒有抬頭,隻是把畫卷抓在手裏。
“走吧,該回去了。”
啊衍招呼一聲,率先一步走了,沒有再向以往一樣,拉著啊沐的手一起走。
啊衍的身後,啊沐抬起了頭,有些朦朧的眼睛,望著啊衍的後背。
前麵,啊衍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眼睛不停的閃著某些光芒。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眼簾垂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任誰都能感覺到不對勁。啊衍也沒有等啊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沐也是低著頭,一步一步的緊跟著。
“給我跪下!”天帝在他的坐位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啊沐被嚇得渾身一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一聲結結實實的“撲通”聲,聽得啊衍和天帝兩人,都是心頭驟然一疼。
“父,父王。”
啊沐雖然被嚇得跪在了地上,卻自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的喊了一聲父王。
看著天帝帶著怒意,又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的表情,啊沐自然的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去看啊衍,可是啊衍低下了頭,卻不看她。
她的心裏就更慌了,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啊衍知道,啊沐向來就是一個迷糊的,她肯定不清楚,因為什麼。
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啊軒的身份,她肯定會向自己求救。
可是現在,他必須硬起心腸,不然隻會更糟糕。
“我問你,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白衣男子是何人?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天帝冷然的問,啊沐的心裏卻疙瘩了一下。
父王知道了啊軒,啊軒是不是就不會再和她做朋友了?不能再在一起玩了?衍哥哥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知道,她騙了他們,交了朋友,也不和他們說。
可她答應了啊軒,不能告訴別人她認識他的。
但是她還是錯了,父王和啊衍都教過,不能說謊,做人要坦誠,不能隱瞞的。
“父王,女兒知錯了。”啊沐老老實實的認錯。
天帝抬起手,就要再次拍桌子,啊衍卻抬手阻止了他。
天帝詫異的抬頭看啊衍,啊衍輕輕搖了搖頭。
天帝到底是天帝,很快就壓下了所有情緒,平複了情緒。
“沐兒,父王教過你的,你都忘了嗎?現在就罰你,回去好好反省,把我前陣子給你的那些書,都給我抄一遍,好好反省一下。”
“是。”啊沐乖乖的應下,也沒有反駁一句。
啊沐走了,天帝卻在不停的深呼吸。
“帝君,啊沐向來天真爛漫,她應該對他的身份是不知道的。她現在,可能還以為,你是在氣她隱瞞了認識他。”
如啊衍所猜,啊沐確實是這樣以為的。
“不管沐兒知道或是不知道,沐兒都不能再和他一起了。不然以啊沐的性情,容易上當受騙,不知會造成什麼後果。”
啊衍聞言,垂下了頭,默然不語。
天帝看著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對,就是你,是你引賊入室。”
“都怪你,是你毀了我們的家。”
“你滾,你滾出去!”
“……”
“嘶!”
喬安然的手不小心被刮了一下,鮮紅的血液,立刻流淌了出來。
她還在混亂的深思中,一時不小心,就被用來劃小白鼠的匕首,把自己的手也給劃了。
隨意的把小白鼠,在放回籠子裏,從懷裏抽出一塊手帕,隨意的擦拭。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又重複那個夢境,偏又看不清夢境裏的人。隻清晰的記住內容,每個人說的話,醒來之後,腦海裏總是控製不住的不停浮現出來。
搞得她心緒不寧的,尤其是這些個夢境,是混亂的。一段一段的出來的,看不清,搞不懂。
隨意的把傷口處理一下,喬安然重新抓出那隻小白鼠。
喬安然劃到自己的時候,也劃到了小白鼠,所以小白鼠的背上,已經是鮮血淋淋的。
她把自己調製出來的藥,按在了小白鼠的傷口上,包了起來。又放回了籠子裏,然後自己到一邊的凳子上坐著。
望著遠處高高的月空,喬安然雙眼沒有聚焦,有些擴散,明顯是走神了。
楚淩楓進來,站在喬安然的身後,許久,她都沒有回過頭。
明顯沒有發覺,自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