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下車要還這樣,你就隻管攔著,有事我負責。”喬安然和喬叔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
還未到廳堂,就聽到裏麵傳來尖利的大喝聲,“你們老爺和夫人呢,本夫人來了快一個時辰了,一個能做主的都沒有。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給本夫人叫你們老爺去!”
尖利的聲音刺穿著人們的耳朵,讓人忍不住想捂起耳朵。
“啪!”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
喬安然眉頭一皺,一閃身近了廳裏。
隻見地上一個杯子破碎成多塊,還有些茶漬溢出,一個穿的好像爆發戶的婦人高高舉起巴掌,揚手就要打一個丫鬟。
丫鬟抬著頭,驚恐的看著那暴發戶。
喬安然直接伸手,抓住了暴發戶的手,製止了她打人的動作。
“下去!”喬安然對著丫鬟低喝一聲,甩開了暴發戶的手。
那丫鬟感謝的看了喬安然一眼,低頭跑了出去。
好在小姐及時感到救了她,不然讓二夫人的巴掌下來,一邊臉得被打腫,嘴角破都正常。更致命的是那個摔碎的杯子,就在她身旁,要是被打到,摔下去就會跌倒在那碎片上,那臉可就毀了。
那丫鬟想想就覺得後怕,對喬安然感激更甚。
“呦!我的大侄女可終於來了,你這架子可真大,盡然讓嬸嬸在這裏等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暴發戶喬錢氏扶了扶滿頭的金簪,說話陰陽怪氣的,卻連看都不看喬安然。
有眼尖,立刻上來給喬安然上茶,把破碎的杯子收下去,卻不給喬錢氏重新上茶。
喬安然悠悠的喝了口茶,也不急著回答,一開口就給喬安然小鞋穿,說她不敬長輩,還想指望喬安然把她敬重著?
在喬錢氏快要忍不住發火了,喬安然才慢慢放下茶杯道:“安然今日去城主府參加城主四小姐的壽辰宴,二嬸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喬叔也在旁幫腔,“是啊,小姐剛剛回來,一下馬車就馬不停蹄的來客廳了。”
喬錢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本夫人和五小姐說話,有你一個奴才插話的份嗎?”
一個老奴才,也敢和她作對?
喬叔的臉一下變得尷尬了,他伺候了兩代家主,自從做了喬家管家以來,無論是誰,對他從來隻有敬重。
雖然他是喬家的管家,但賣身契早就已經拿回來了。他對喬家忠心耿耿,喬家嫡係主子,無論老小,都叫他一聲喬叔。
奴才,這個稱呼,多少年沒有聽過了?
他正要跪下認錯,剛一屈膝,喬安然伸手攔住了他。
“喬叔對喬家付出多年,忠心耿耿,又是看著我們長大了,在我一家的心裏,喬叔也是我們的長輩。”
“呦,一個老奴,也配當喬家的長輩?”喬錢氏輕蔑的看了一臉感動的喬叔一眼。
喬安然的臉也沉了下來,“二嬸若不喜可以離開不看,喬叔為喬家做的一切,值得我們敬重。”
“哼,本夫人今天來可不是來和你爭這個的。你現在,趕快去和府衙大人說,你那天的什麼證據,通通都是假的。讓府衙大人快點把你二叔放回來。”喬錢氏高高揚起頭,指高氣昂的說。
喬安然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又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邊撩著茶葉邊說:“跟府衙說證據是假的?那不是欺瞞府衙嗎?那我們喬家可是要全被抓入獄的!”
“本夫人不管,反正你必須這麼說,讓府衙把你二叔放出來,你們入獄是你們活該,關我們什麼事!”
喬安然抬眼陰深深的看著喬錢氏,“是麼?我們入獄是我們活該,與你們無關,那二叔入獄也是活該咯,那又與我們有何關?”
“你!”喬錢氏惡狠狠的盯著喬安然,“他是你二叔,怎麼就無關了?如果不是你陷害他下毒藥田水源,他又怎麼會被抓?”
“那我爹就不是二叔的大哥了?就不是你大伯了?我們就不是你侄子侄女了?藥田水源被下毒一事與二叔有沒有關係難道二嬸不知道?”
喬安然一連串的反問,和陰深深又仿佛能看穿她內心的眼神,讓喬錢氏感覺後背涼嗖嗖的,好像她的一切秘密,都在這個還未及第的女孩子麵前無所頓行了一樣。
她慌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跳越來越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心裏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