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把靈之戒交給我,你依舊是我的好侄女。”柳岩麵無表情地說,身後是近百名羅刹宮的殺手。
風,吹起了站在懸崖邊的女子的長發。
女子看了看身後的懸崖,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我親愛的小叔。”
柳岩的雙眼閃過一絲狠厲,“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對你的撫養之恩嗎?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能不能活著還是兩說。更別說還懷揣異寶了!隻要你把靈之戒給我,我們還是一家人,我還是那麼疼你養你的小叔。”
“撫養之恩?從小把我和這種毒蛇毒蟲關在一齊生活,喂我吃各種毒藥,喝各種毒水,把我養成一個毒人,這就是你的撫養?從我五歲起你就逼我接羅刹宮的任務,讓我去殺人,這也是你的撫養?為了那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靈之戒,你殺我雙親,這也是你的恩?要不是你在我雙親那找不出靈之戒,你會撫養我?一家人?你有拿我當家人看待嗎?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殺人的武器!我任你擺布了二十年,為你殺盡對手,捧上高位。可笑我一直在為仇人賣命,為弑父弑母的仇人做牛做馬,還把他當恩人一樣對待!哈哈哈!柳萱,你真可憐,更可笑!”柳萱仰天大笑,淚水順著眼角落下。白衣上布滿了鮮血,猶如桃花一樣盛開在白衣之上。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怪不得我了。上!”柳岩朝身後做了個手勢,瞬間所有人將柳萱圍了起來,除了柳萱背後的懸崖。
柳萱看著包圍著自己的殺手,心中隻感到一陣悲涼。麵前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啊!為了那串戒鏈,不惜弑兄弑嫂,現在竟連哥哥唯一的女兒也不放過!
這個所謂的小叔,心裏隻有利益,什麼時候有過親情?
也是了,他要真有親情,又怎麼會將親侄女逼到懸崖邊上?我又何必再期待什麼呢?
“小叔,你就那麼想要這個靈之戒?”柳萱拿出一串戒鏈,戒指是一朵花攀繞成個圈,連在一串手背鏈上。柳岩的雙眼像是生在戒鏈上的一樣,充滿了勢在必得,死死也不肯移開眼。
“既然小叔這麼想要,看在小叔好歹把我養大的份上,隻要你走過來,我就把它給你吧!”聞言柳岩抬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說著,柳岩又一次雙眼凜冽的看著柳萱。
“這麼會,你可是我的小叔啊!隻要你過來,我就給你!”柳萱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眼底卻毫無笑意。
柳岩看了看柳萱,又看了看靈之戒。似乎做出了決定,一步一步的向柳萱走去。
柳岩走進了包圍圈,在柳萱一步前停了下來,把手伸向靈之戒,臉上寫滿了興奮與貪婪。
突然,柳萱把手縮了回去。“啊!忘了告訴你了,這靈之戒已經認主了,給不了你了!”柳萱的語音未落,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人以抱著柳岩,兩人衝下了懸崖。
隨即,“嘭”的一聲響起,懸崖下飛塵滿天。
“爸,媽,女兒終於為你們報仇了!爸媽,對不起,女兒沒能好好的活著。這個世界,帶給我太多的痛苦和殺虐,死了,更好!如有來世,我隻願安安寧寧的活著。”柳萱閉上了雙眼,一滴淚從她的眼角劃落。
“轟”,夜空乍響了一記響雷,傾盆大雨從天而降衝刷著地麵!狂風亂作,將院子裏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滿院子的小草像是鋪就的綠毯一般,青蔥可人。
喬府裏麵熱鬧極了,由於下雨,管家仆人有些手忙腳亂,這夫人已經生產了幾個時辰了,真是急死人了!
“急死人了,這孩子怎麼還不出來?”喬木急得在產房門口來回踱步。
“這不是第三胎了嗎?這麼還這麼難生!”喬府老太太坐在院裏的石凳上,緊緊的抓著拐杖,似乎很擔憂產房裏麵的產婦及胎兒。“快啊,熱水、熱水...”
“幹淨的毛巾...”
“快點快點...”
“啊--”
“夫人,你再加把勁兒,再加把勁兒啊...”
“啊--”床上的人反手緊緊地額抓住枕頭,額上滿頭大汗,汗滴像黃豆一般大小滴下,臉上全是痛苦,麵色更是疲憊和憔悴。
穩婆看著產道慢慢張開:“夫人,看見頭了,再加把勁兒...”
“啊!”床上的人深吸了口氣,猛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