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水寒想到她在昏倒之前似乎看到了孟方那張猙獰的麵孔,心中便有些不好的預料。心思一動,竟然發現自己還能進得了空間,便立刻進去。
哪怕要冒著暴漏空間秘密的危險。
一進了空間,老虎們和小灰都圍在她身邊。
她要努力的掙脫全身的禁製,想到那個可能已經瘋狂了的孟方,心中不由的懼怕。隻是,不拒絕難道一輩子都要跟這樣性子陰鷙的男子在一起嗎?她已踏入修仙界,不管未來能否登上仙位,她的壽命卻是會比一般人長得許多。難道漫長的一輩子都要跟這樣的男子為伴?她沒有瘋,自然不會願意。
就在喬水寒努力擺脫禁製時,肖遠已經找到了這座石室。雖然石室裏有著喬水寒的淡淡氣息,但他依舊沒有發現喬水寒的蹤跡。既然沒有找到喬水寒,那麼他就無法光明正大的找孟方的麻煩。此時,還沒撕破臉,他多少得顧忌逍遙門‘同門弟子不得同室操戈’的鐵律。
隻是,一直找不到喬水寒,他這顆心就落不到懷中。
肖遠離開了,繼續一間一間屋子的找過去。
時間過得很慢,似乎又過得很快。喬水寒終於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能動一些了。
隻是渾身的靈氣似乎還不能聚集。
她抬頭就看到那湖水中的水靈芝已經成熟,便是示意風將她駝到湖邊。
風依言將她駝到湖邊,還未鬆口氣,就聽的噗通一聲,喬水寒竟是一個翻身,跳進了湖裏。
風連忙撲過去救人,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什麼透明的結界給擋了回來。
擔憂的它立刻放棄做無用功,隻是守在湖邊,一刻也不敢離開。
靈湖裏,喬水寒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隨著溫暖的水上下沉浮著。瘋狂的靈氣一點點兒的從毛孔裏鑽進去,那禁製也一點點兒的被解開。慢慢的,喬水寒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能活動自如,全身的靈氣一寸寸的將堵塞的經脈疏通。
又過了不短的時間,喬水寒終於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周圍湧動的湖水,心念一動,全身的靈氣在經脈裏瘋狂的奔湧起來。
又過了很長時間,喬水寒才從那被封了的結界裏出來,身上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裙衫。頭發溫順的在腦後散開。
隨意拿了根頭帶將頭發束起。喬水寒出了空間,就看到石室中空無一人。喬水寒剛想有動作,就聽的外麵有男子在竊竊私語。
她凝神細聽,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原來在石室外的兩個交談的男子正是將她擄來的孟方和一個與孟方交好的外門弟子。
那孟方顯然是因為肖遠雷厲風行的行動而亂了手腳,但是又不肯放棄將喬水寒當做鼎爐的計劃,便與和他一起綁了喬水寒前來的男子起了爭執。
肖遠是逍遙門掌門看重的大弟子,在這逍遙山上幾乎可以說是個說一不二的狠角色。那弟子隻是個被內門弟子看不起的小嘍囉,如何能不怕?想了許久,終是要來找孟方想要說服孟方將喬水寒放了,這樣即使事發,肖遠也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
隻是孟方早就嫉妒肖遠的大弟子之位,又想到喬水寒也是因為肖遠才進的內門,雙眼赤紅的閃著瘋狂的嫉妒,如何肯聽從小師弟的建議。
那弟子見無法勸動孟方,竟是威脅著孟方,要告發他。
孟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看著師弟欲要離開的背影,手快如閃電的伸出,不一會兒,就看到師弟全身癱軟在地,而他的三魂七魄正被孟方抓在手中。
孟方看著那在他手中仍掙動不已的光團,唇邊劃開陰狠的弧度,毫不客氣的將光團送入嘴裏。
在石室內的喬水寒聽到這一幕,心中已是一片寒冷。原來以前孟方在她麵前竟是極好的偽裝了自己。這樣的偽君子,如何能當她的朋友,恐怕哪一天真被他買了,自己還要替他數錢呢。
心中一沉,就看到孟方處理那弟子的屍身,就轉過身來朝石室走來。
時間緊迫,喬水寒捏了決,伸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靈符,一顆水靈芝突兀的出現在喬水寒的手中,手掌一合,那水靈芝便化為一團光團滲入靈符中,靈符瞬間擴大,將整間石室都覆蓋住。
“巧兒,真是小看你了,竟能突破我的禁製。”孟方進了石室,就看到喬水寒正斜斜的靠在石床上,先是一愣,隨即露出興奮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