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給轉頭看去,隻見酒館門口走進三四個人。
剛才的聲響正是由於其中的為首之人將擺在酒館門口的一張椅子踢飛所致。
“徐老頭,給我們兄弟幾個來幾壺上好的青蓮釀。”這為首之人進了酒館,衝著櫃台的方向嚎嘮一嗓子後,帶著身後幾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因為還是上午,酒館裏的酒客本就不多,結果被這幾個來勢不善的家夥這麼一鬧,立馬,就有幾桌的客人急忙起身結了酒錢後匆忙離去,甚至都顧不上桌上還沒喝完的青蓮釀。
“來了來了,幾位爺,我這小酒館可是小本經營,可經不起幾位爺的折騰。”見神色不善的幾人進了酒館,原本還站在櫃台後麵的小老頭立刻端著酒來到了幾人的桌前,說著給幾人端上了幾壺青蓮釀。
“我說徐老頭,怎麼不見咱們的婉兒姑娘啊?我們要你個糟老頭子上的什麼酒。”為首之人不懷好意道。
“小老頭一聽王公子你的呼喚就立馬來了,哪敢怠慢。”被稱作許老頭兒的小老頭陪笑道。
“我說徐老頭,別以為你是許家的遠方親戚我就不敢把你怎麼地,快點兒,讓婉兒出來給公子我倒酒。”被許老頭稱為王公子的年輕公子哥傲然道。
……
李黑從最起初的看了這幾人一眼後,就不再看他們一眼,李白則是頭也不抬的自顧自喝著酒,不過從他們的談話中李黑也猜不了事情的大概。
在遠離那三四人的其他位置的幾張酒桌上,還零零散散的坐著其他幾桌酒客。
李黑旁邊的酒桌上就還坐著這麼三位酒客。
果然,從他們聊天的對話中,證實了李黑的猜想。
“這個姓王別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也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平日裏帶著三兩個打手橫行鄉裏。這不,瞧上了這酒館徐老頭的女兒徐婉兒了嗎,就整天帶著幾個打手來這攪和徐老頭的生意來了。”一人低聲說到,但是寄身在李白身上的李黑耳朵何其靈敏,即使再小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可不是嘛,這王公子已經連續來了好幾天了已經,我這幾天都有來喝徐老頭這獨有的青蓮釀,好幾次都給我遇見了。”另一人附和道。
“不過這徐老頭的閨女兒長得那可真是沒話說。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和美人坯子,如今芳齡已是十八了,長那叫一個水靈哪,都說這女大十八變,古人誠不我欺。很多年輕俊彥來喝酒啊,其實醉翁之意都不在酒。”又另一人道。
“對對對,不過這年青俊彥雖多,可都這麼些年了,愣是沒有一個是婉兒姑娘瞧得上眼的。要我說啊,也幸好這徐老頭姓許,而且還是西蜀許家的遠房親戚,雖說是遠房的,可就連咱們鎮的縣太爺都得給徐老頭一分薄麵。否則的話,有婉兒這麼漂亮的姑娘,咱們可就嚐不到這許老頭兒的青蓮釀嘍。”
……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李白雖自顧自喝著酒,可李黑倒是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裏。
“你就這麼喝著?不管管?”李黑道。
“怎麼管?”李白反問道,“沒事的。”停了一會兒李白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你啊,這是何必呢?你我一體,我還能感受不到你真實的感情?你明明……”
“有很多事是說不清的,就像……就像根本不需要理由。”李黑話還沒說完,李白出口打斷道。
李黑閉口無言。李黑知道,自己雖然和李白同處一個身體,但是自己並不是李白,就算自己對李白的心思在清楚不過了又能怎樣,自己終究不是李白。更多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這裏所經曆的一切雖然有真實感觸,但對於另一個時空中的自己而言,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一場身臨其境的夢,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夢。
“砰”
一條凳子被踹到了李黑旁邊正在小聲討論的三人的桌旁,凳子撞在桌腿上發出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