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牛皮糖(1 / 2)

白忻卉發現,自從她跟秦墨相了一次親後,就跟沾上了牛皮糖一樣,怎麼也甩不掉了。

現在這會兒秦墨的吸毒事件已經淡下去了。娛樂圈就是這樣,人們的注意力永遠在變,難怪很多明星沒點新聞還要炒點新聞出來。像吸毒這樣的大事,剛出來的時候幾乎全城震動、皆知巷聞,到了現在這會兒,明顯已經令人淡忘了。大家都忙著議論其他更刺激的事情,哪還有人管一個明星到底吸沒吸毒。

現在的秦墨,不僅成功洗白,還讓自己的人氣更上一層樓,靠著這次的不良事件成功博得了人氣。難怪劉哥總是忍不住不住感歎,像秦墨這樣的人,天生是吃娛樂圈這行飯的。放眼如今這個圈子,還能有誰比他混得更如魚得水?

因為工作的關係,也因為秦墨人氣的爆棚,白忻卉幾乎無法避開他,三天兩頭要和他見麵。不是去做采訪,就是去某個固定的地點堵他,希望能拍到一兩張獨家資料的照片。

這種娛記的生活令到白忻卉非常不習慣,甚至已經到了厭惡的程度。她本來真心想要辭職,但這會兒部長夫人正在興頭上,正興致勃勃地給她多方尋找相親對象。經常她人剛回到家裏,母親大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衝她愉悅地招招手,然後扔給她一堆各色男人的相片。

那些男人有些模樣還算過得去,有些則真是慘不忍睹。但無一例外全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不是父親在部隊裏,就是在地方或是北京城當官兒的。她以前就聽朋友們說起過,說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囂張跋扈的不少,韜光養晦的也很多,但像她家段輕哲那樣既斯文有禮又低調行事的,還真不多見。

當時她那朋友說起段輕哲的時候,臉上毫不掩飾地帶著豔羨的目光。她大約不會想到,時隔不久,她曾經羨慕的對象,也要開始尋找她的第二春了。

白忻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條躺在煎鍋裏的魚,那生生要把她燙熟的大火,就是她的母親大人。

天底下所有有女兒的母親大約都是這樣的,在女兒沒有找到人接手之前,她們總是懷抱著一種女兒時刻會砸在自己手裏的危機感。抱著一種大無謂的犧牲精神,不惜一切代價要把這個滯銷貨給銷出去。

在這一方麵,白忻卉覺得自己的母親尤其為甚。白部長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部長夫人現在除了在家照顧丈夫外,就是整天忙著張羅女兒二婚的事情了。正因為如此,即便這個工作現在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上家時,白忻卉還是勉強自己依舊留在這裏。

她現在要是辭了職,每天待在家裏,母親大人就更有機會逼迫她出去相親了。所謂相看兩厭,說的就是她和母親現在的狀態。

但有一件事情她始終想不通,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跟秦墨相親。按理說,秦墨並不是能入她母親眼的那種男人。盡管他現在如日中天,聲名顯赫,賺的錢也絕對不少。但對於像白夫人這樣的官太太來說,這種所謂的男明星是不可能被她看上的。

她寧願要一個前途不那麼輝煌的官家子弟,也不會允許白忻卉嫁給一個所謂的“戲子”。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跟她那幫子官太太朋友們見麵,哪裏還抬得起頭來。

她敢打賭,母親一定不知道秦墨的真實身份。像她這種年紀的人,是不可能去留意什麼電影明星的,她身邊的人也不會知道。而且她隱約記得,她跟秦墨相親前,母親並未拿到對方的照片。就連名字也是瞎編的,說是她一個好姐妹給介紹的,具體在哪裏工作都不太清楚。這麼一個三無產品,若不是像秦墨所說的費了點功夫,還真難最終被送到自己身邊來。

關於這個問題,白忻卉還曾向秦墨求證過。對方當時笑得頗為高深莫測,那樣子真像一隻道行極深的老狐狸。他顧左右而言他地敷衍了幾句,就沒有了下文。感覺這個相親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抽身已經有些困難了。

偏偏秦墨又是個極為厚臉皮的男人,打不走罵不跑,無論你說什麼重話,他永遠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他長得既漂亮,氣場又很強大,白忻卉有時候想要冷起臉子來對他說些重話,話對嘴邊一對上他那張臉,好像一下子氣勢便一泄如注。那些話隻能鯁在喉嚨口,掙紮了幾下便又咽了下去。

她原本以為,自己隻要冷處理一段時間,秦墨也就放棄了。他每天在圈子裏能見到那麼多的美女,環肥燕瘦各具風情,哪裏看得上自己這樣的,既沒情趣也不懂得討好他,身材也不夠火辣,整天包在布料裏,白肉也不露幾塊。她這樣的女人,當賢妻良母是很不錯的,要滿足大明星的胃口,顯然還差了點。

但是出乎白忻卉的意料,秦墨這一次似乎還挺執著。平時借著工作的關係時不時就請她吃個飯,她每每想要推脫,劉哥就會在旁邊煽風點火。大有一股要把她給綁了送到秦墨床上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