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起點(1 / 3)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永遠也無法蘇醒的夢。忍受著無盡的痛苦,麵對著絕對的黑暗,除了癲狂,我一無所有!”——莎爾·克瓦拉

2021年,由一場前所未有,而且目的不明的複古運動引發的戰爭,使美國西部的懷俄明州發生了文化的退化,再次回到了牛仔文化時期。

戰爭是由一場在懷俄明大學發生的一場大爆炸引起的,上百名大學生葬身於火焰,成千上萬名複古人士湧向州政府廳。即便美國政府派遣了大量部隊鎮壓,也依舊是沒能挽救懷俄明州本來的麵貌。

蕭條,是目前最適於描寫懷俄明州的詞語,偶爾會有少許禿鷲啃食著死去的動物的屍體,偶爾也會有風滾草在荒草地上輕輕移動。戰爭讓這裏的環境完全回到了18世紀,也讓懷俄明州永遠與世界隔了一堵牆。

現在,就連這裏的社會環境都如同其自然環境一樣,殘酷、冷峻。紛爭是這裏常有的事。正午時分,當你走在樸實的小鎮上時,一定總能聽見響亮的槍聲回蕩在小鎮的街道上。除了左輪槍變得更先進之外,和過去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槍手、牛仔、金錢又一次成了這裏的標誌詞。

今天,是戰爭結束的第五年的一天,也是終焉時刻的到來之日。今天,是2026年4月13日。

阿契瑪小鎮是懷俄明州一個並不起眼的小鎮,雖說不常被關注,但人們的生活倒也安寧。而今天的阿契瑪小鎮從表麵上依舊是如此。

槍手走進酒吧的小門,第一句話便是:“傑克,還是之前的!”吧裏的酒客們見到她,有的向她揮手示好,有的則擺出一副畏懼的麵孔,不敢直視她。但在她進來之後,吧裏的氣氛便變得空前古怪了,時而沉寂,時而喧雜。站在吧台前的男人便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傑克·奧魯瓦,大概有個四十來歲的樣子,很壯,嘴邊有一圈整齊的胡子。傑克轉過去取下酒櫃上最上麵一層的一瓶紅酒,給了槍手說:“一個槍手難道不該喝點烈性酒嗎,你每次來我都忍不住要說兩句。”

“你知道我不太喜歡喝那種東西的,太上頭兒。”她應聲答道,但她又突然把聲音放得很小,“今天有幾個?”

“3個,撲克臉,悠閑的胖子以及小四眼。

“我隻是問有幾個而已啊,你每次都暗示我,但其實……”槍手突然拔出腰間的左輪打向準備偷偷拔槍的胖子,子彈掠過胖子的手把他腰間的槍打到了地上。沒有任何間隙,她迅速回身又朝端著來福槍的四眼的耳朵來了一槍,最後,她一甩頭躲過了撲克臉致命的一槍並回敬一發擊中了他的頭骨。

“根本不需要對嗎?”

其餘的兩人看到有人被殺,嚇得不輕,槍手將槍輕輕放回槍套裏,擺出一副有好的麵孔對二人說:“我不會殺你們,這撲克臉是我正在追擊的犯人,賞金不少,也不論死活,剛好符合我的風格。”

盡管她如此說,但兩人還是極其狼狽地逃走了。“唉,搞得我在欺負人一樣,”她跑到酒吧門口,對那兩個人喊道:“回去找媽媽吧,就憑你們這點技術想弄死我還差著幾百年呢!”她扶了扶帽子,慢慢走回吧台前坐下。“根本不需要我擔心啊,克瓦拉。”

“哦,拜托,能不能不要老叫姓氏好不好,咱倆又不是什麼生人,我也有名字的好嗎!”

“唉,好吧,莎拉。”

“是莎爾啊!莎爾·克瓦拉,就說你從來不記人名也沒必要連我的也不記啊!”

是的,槍手叫莎爾·克瓦拉,懷俄明州數一數二的神槍手,最為特別的一點便是,她是女性。

正說著,傑克注意到了莎爾的背後,站著一個有容貌端正,眼神尖銳的男人,沒有胡子,看起來是個很平常的年輕人。

傑克點頭示意了一下莎爾。

“你說他?哎,怎麼說呢,我是前幾天在抓人的時候碰到的,他聽到我的名字,就一直纏著我,我看他沒有什麼惡意,還能幫我抓人,也就沒強製趕他走,假裝當她是我的助手好了。至於纏著我的理由,你還是問他吧,我怕惹上麻煩。”莎爾牽強地解釋道。

“嗬嗬,這話還真是沒什麼邏輯,不過既然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那就不一定是假話了。”傑克說。

“昂……大概吧,哈哈……”莎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男人開口到:“我是個通緝犯。”他的語言很低沉,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冰冷。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莎爾呆坐著看著他,不知所措。而傑克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問他:“通緝犯?這似乎是唯一一件你能說的事情吧。”

男人點點頭。

“嗬嗬,那看來你還是第一個沒叫莎爾逮走的通緝犯呢!”傑克笑著說。

“喂,別說得這麼直接啊,弄得我跟個不講道理的屠夫一樣。”莎爾插嘴道。

“唉,算了,那我也識趣一點,怎麼稱呼,先生,要不要喝點什麼?”傑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