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我雖然有點累,但還是出門了。
我先回娘家和媽媽會合,然後會上爸爸媽媽一起去陵園。
這一趟,我發現爸爸媽媽對我客氣了好多,也不再“死丫頭死丫頭”的叫我了。這讓被他們罵慣了的我,覺得又溫暖又疏離。
原來,媽媽的骨灰就寄存在市區裏唯一一家陵園裏,並沒有購買墓地,隻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小龕位,上麵嵌著一張照片。
我看著那張照片,很自然淚水就在眼眶裏湧動。
照片上,母親沈玉棠有一張清秀的瓜子臉,柳葉長眉,水汪汪的杏仁大眼,眼波流動著多愁善感的情愫。眉眼之間,真的跟我有七分像。怪不得,沐振風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侯,也跟我一樣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
媽媽點了一束香,分給我和爸爸一人三支香。
爸爸率先上香,也隻是拜了三拜,沒說什麼,就插在香爐上。
輪到媽媽話就多了,她拜了三拜之後,語帶哽咽地說:“妹妹,姐姐帶你女兒來看你了。你看看,我把你女兒養得這麼大,這麼漂亮,跟你長得好像,你看看吧。她來給您上香,你好好看看她。來,若兮,你來……”
媽媽把身子一讓,將位置騰出來給我祭拜。
我含淚舉香,拜了三拜之後說道:“媽媽,我來看你了。請原諒我來遲了。”
媽媽把我的香拿去,插在香爐上,然後說道:“妹妹,今天帶著若兮來看你,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昨天,我遇見了沐振風,就是那個負心的男人。他想認回你的女兒。誠心誠意的,還說要把沐氏集團的股份和財產都分給若兮一半。他曾經救過若兮的命,又給了我五百萬的支票作為補償,你說我該不該答應他,讓他認回若兮呢?這樣哈,你如果同意了,就允筊三次吧。”
媽媽自說自話,去拿了筊來擲。
一連擲了三次,全都是允了。媽媽和爸爸都眉開眼笑,對我說道:“你看,你看,連你|媽媽都這麼大度,能容得下你親爸所犯的錯誤,若兮,你原諒他了,認他,好不好?”
我咬著牙,把那筊拿過來,發狠說道:“我偏不信了,一定是你的意念作祟,所以才會這麼巧。我再來擲,如果我三次也答允,那我就同意。”
沒想到我擲了三次,也是如此。我頹喪地跪在了地上,向母親磕頭,哀怨地說:“不會吧?媽媽,讓我去當沐晚晴的姐姐,我可不去啊!”
牌位上的媽媽不會說話,現實裏的媽媽反應倒挺快:“對了!若兮,說起沐晚晴,我倒想起來了。他爸,回去你就把傅雨瀾給的那五百萬還給她。反正現在我們有沐振風的五百萬和d什麼a鑒定報告,我們才不必稀罕她的五百萬呢。她要是想鬧,那就鬧開,看她怎麼跟她兒子交待,我看她也不敢。”
我忙從地上爬起來,笑著對媽媽皺眉,摟住她的脖子稱讚:“你這回,算是做對了。”
媽媽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臉,老實交待:“其實,你老媽我是有經過比較的。妹妹,我算個帳給你聽。如果我又收了傅雨瀾的錢,那撐死也就是五百萬的事情。可是,我如果收了沐振風的五百萬,那可是好幾個億的事啊,我傻了麼我。哈哈哈——”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媽媽,還是你強!”
“那可不是?”媽媽得意的一抬下巴,奸笑,“我要不是這麼聰明能幹,能把你們母女倆都拉拔長大?
“所以,你現在的立場是……”我試探著。
“當然是全力支持你啊,我的寶貝女兒。你是沐晚風,她是沐晚晴,一樣是沐振風的女兒,一樣漂亮,一樣有錢,你哪點輸她了?你就這樣跟她鬥,把顧漠然看緊,看牢,把顧漠然搶過來。這樣,你得到的不僅是沐氏的江山,還有顧氏的江山啊!”
媽媽一番話,那真是豪言壯語,驚天地泣鬼神,好像江山就在眼前,隨便一抓就有似的。
我苦笑:“媽媽,你可真是野心勃勃!佩服你!”
“那是當然,”媽媽的手臂勾過來,把我摟在懷裏,“乖女兒,你放心,有我這個軍師在,保證沒問題。一舉拿下,絕不會讓他跑掉!有我在,放心大膽跟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