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沐晚晴會和我打一架再走,沒想到人家學文明了。送我到家門口後,我開車門下了,她還衝我微笑著搖手說再見。紅色保時捷劃了一道美麗的弧形,瀟灑地走了。
是啊,她一定感到穩操勝劵,沒什麼可煩憂的。就連我,也一直這麼認為。如果我是男人,也不太可能放著如花似玉的年輕美眉不要,去考慮一個失婚的三十二歲的女人。
可是很快,顧漠然再一次用行動表達了他對我的眷戀。
我做好晚餐後,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侯下班回家,請他回家吃飯,他爽快地答應了一個“好”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晚上七點鍾,門鈴一響,我去開門,一大束玫瑰花躍入眼簾。玫瑰的紅和滿天星的白相互輝映著在我麵前放閃,花束之大,把身後的人完全遮擋住了。
看到鮮花綻開笑容幾乎是每個女人的本能,何況是玫瑰?
忍不住欣喜地伸出手去,那束鮮花一低,露出一張帥氣無匹的臉容,綻著邪邪的壞笑。
“祝賀你康複出院,從此以後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顧漠然的心情難得那麼陽光,一挑眉,把那一大束鮮花遞過來,“別傻愣著,拿著,掂掂999朵玫瑰究竟有多重!”
“好!”我情不自禁眉開眼笑,把那速鮮花接過來,手一沉,差點沒拿穩掉落,我連忙緊緊抱在懷裏,“哈哈,原來這麼重呀!”
雖然這不是顧漠然第一次送我玫瑰,那時侯他去駿傑討好我,也是天天玫瑰,但這麼大束真是從來沒有過。這束鮮花都能把顧漠然整個遮住,更別說我了。我被埋沒在這束花海裏,隻好趕緊把它抱到茶幾上放下。
還沒直起腰來,已經被顧漠然從身後抱住,後頸一片溫熱酥癢,那是他在細細吮吻。
我心狂亂,被撩撥得無所適從。
“漠然——”
“噓——別說話!”
他的聲音磁性帶感,從背後扳過我的臉,將唇一移,就緊緊捕獲了我的唇,迫切而輾轉表達心中的渴切。他拉著我的手去尋找他的渴切之源,我的臉霎時變得熱辣辣的。
“若兮,給我!已經三個月了,我好想,好想——”他的嗓音燃著無法抑製的渴盼。
我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沉溺在他的氣息,他的綿吻,他的燃情裏,似乎也渴望著一同燃燒。我們倒在沙發上,他迫不及待地解除著我身上所有的束縛,將壓抑了三個月的情感不羈地渲泄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曆了幾次潮起潮落,我終於得到了平息。
我的發被汗水熨貼在我的額際,我臉上的神情布滿愉悅。這或許是我們重逢後,最令我放鬆的一次。這一次,我和他,身體交疊,靈魂合一,仿佛成了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自然從容……
“漠然——”
我剛輕喚了一聲,想讓他從我身上起來,好一起去吃晚飯,“叮咚叮咚——”,門鈴劇烈地響起來。
我整個心霎時咚咚直跳,比被顧漠然撩撥的時侯跳得更加厲害。
“糟了,你快起來,快起來,一定是我媽來了,這種響鈴法,除了她不會有別人!”我急切切地去推顧漠然,顧漠然也很配合地一躍而起,各自火速尋找衣服穿上。我還手忙腳亂地理了理頭發,整理了一下沙發,這才去開門。
果然,親愛的麻麻濃妝豔抹,一張香噴噴的臉映在鐵門欄裏,我一打開,她就衝了進來,一邊埋怨:“幹什麼呢?死丫頭,響那麼久的鈴現在才開門?”
我抱歉地笑道:“沒什麼,媽,剛回來,就是整理一下屋子,正準備吃晚飯呢。”
我指了一指餐桌上已經放涼的菜。
“搞什麼鬼?”媽媽立即雙眼一瞪,斜斜看過來,“都幾點了?九點多了,就不會先吃飯再去打掃,小心累壞了都。”
我心裏發笑,最近我這個女兒變成搖錢樹,果然待遇也不一樣了。以前啥不見這樣的關心呢?現在東一個百萬,西一個五百萬的給,很快,她已經快成為千萬富翁了吧。
而她的女兒,還是舉債的窮光蛋一個,真是鮮明對比呐!
媽媽剛責備完我,一回頭,就看見從洗手間裏洗漱修整出來的顧漠然,連忙報以熱情和藹的笑容:“唉呦,顧先生也在啊,這麼晚了,還沒吃飯,要不你先吃吧,我就這裏坐坐,等會兒我們一起說說話。”
“杜媽媽好,”顧漠然微微勾唇,“就過來一起吃吧。”
“那怎麼好意思?”媽媽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張望著桌上的山珍海味。
今天的晚餐實在不錯。有顧漠然的黑卡在手,夥食費我從來沒有想過幫他節省著,何況,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怎麼能不傾冰箱所有,好好做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