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看著躺到我床上的人。
“我們好久都沒有…”他把手伸了過來,語氣曖昧地說。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我沒有心情。”
“我已經忍了好久了,今天晚上就給我吧,好不好?”他軟軟地說,我也明顯感覺到那靠近的身體的欲望,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已經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了,更何況跟他做那麼親密的行為。
沒等我再次拒絕,他已經壓了上來,熱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弄得我感覺癢癢的,我不禁把頭偏開,卻讓他可以更加方便地親吻我的脖子,然後一路往下。
終於,他滿意地離開了,但是卻並沒有離開我的床,而是用手把我摟進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我隻感到一陣陣的難受和惡心,世界上最讓人惡心的事情,也許就是同床異夢吧。
當晚,我數次從噩夢中醒來,每次都是他安慰我再次入睡,但是,他的安慰不僅沒有讓我感到安心,反而成了我下一次噩夢的起源。
早起時,感到頭痛欲裂,他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怎麼了?”
我閉著眼睛沒有吭聲,感覺仿佛有人拿著電鑽在我腦子裏麵鑽。
“是不是又頭痛了?”他用手摸摸我的頭,然後說,“我給你揉揉吧。”他坐到床上,用手輕輕地按摩的我頭。
“啊,輕點!”雖然他已經放輕了手勁,但是對我來說,卻還是覺得有些重。
他趕緊再放輕些,“怎麼樣,好點沒有?”
“好了,你去公司吧,我躺躺就好了。”我閉著眼睛說,我知道他對我好,可是就是無法回應他。
“我晚點去沒有關係,有愛民在那裏盯著呢。”
我沒有吭聲,一來是不想再說話,二來確實也是頭疼得難受,漸漸地,在他的按摩下,我睡著了。
等我醒來,一看床頭上的鬧鍾,已經是快近中午了,他正坐在床前的電腦上看文件,看來他今天為了陪我,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處理事情。
我沒有吭聲,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看我們現在的樣子,無論誰都會以為我們是對恩愛夫妻,或許,連他本人都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可是,誰又知道我們背後的同床異夢呢?
托爾斯泰說的好,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卻各不相同,我們生活富裕,衣食無憂,他更是這個城市裏麵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我的感覺卻比生活在地獄裏還難受,也許是我太固執,也許是我執迷不悟,畢竟他對我不錯,可惜,一個糟糕的開頭決定了惡劣的過程和不幸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