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這麼久不見了,別緊張。”
我移開目光,“你想怎麼樣?”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紅本本,放在我麵前。“看看。”
結婚證?我翻開它,是我和他的照片,我的名字?
“這是什麼?”我雙眸裏帶著怒氣。
“結婚證啊。煙煙,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
“開什麼玩笑。”
鬱浩辰沒了笑容,“我沒開玩笑,你是我老婆了。”
“你堂堂鬱家大少還搞這種騙婚行為?”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這是真的。嫁給我怎麼不好,你需要一個理解你的丈夫,我需要一個明白我的妻子,我們很合適啊。”
“我不會嫁給你。”
“冷易煙,三年前你不聽我解釋,就下定我的罪?現在又用這個當什麼借口。”鬱浩辰歎了口氣。
我看著他,真的是我誤會嗎?從小就走失在外的我被恐怖組織收養,過著的是生不如死到麻木不仁的存活著。
弱肉強食的搏擊,野地生死的逃亡。在那裏不敢有朋友,教官會看著誰和你關係好而分到一組,最後的逃亡賽中隻能活一個。那種不殺別人就會被殺的世界裏,每一個人都是惶恐、害怕、直到麻木。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不敢睡覺,每天每夜的槍聲,子彈打入人體的聲音,刀子劃破皮膚直取人心的聲音,到後來槍無虛發,一支狙擊槍,千裏無人區。
一次休假,我遇上了他,愛上了,便有了牽過。
我看著他,“為什麼還要來逼我,那根本就沒有什麼誤會。”
“我愛你,除了你我從未愛過任何人。”
“我不要你的愛了,鬱中校,如果沒事我想先走了。”
走出咖啡廳,我渾渾噩噩的想著那段過去,他的前女友,一次意外,我看見他們在床上的照片,當時的我懷著三個月的孩子,恨意導致我落入她設計的圈套,夏子凡一拳一拳打在我腹部上,我求過,希望她能有一絲憐憫,最後絕望了,我恨他們,孩子沒有了,子宮受到嚴重傷害,以後,沒有以後了。
想到這冷冽刺骨的眼神看著身後的鬱浩辰,這是從未見過的眼光,就像,他的一切都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心中微驚。
鬱浩辰上前拉著我,拖入他的車,鎖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
別墅裏,我閉上眼坐著。
“這幾年,你去了哪?”素來強硬的言語,蠻橫無理,伸手想要拉我。
我從腰間拔出一把槍,槍口對著他,看著他眼中的詫異和刺痛。“離我遠點。”
“你拿槍指著我?”他的聲音很輕,似笑非笑的,眼底的冷氣慢慢溢出。
我站起來,笑了笑,“你都拿刀口對著我了,我為什麼不能拿槍對你,三年前就該跟你說,我們,完了。”
“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