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三節 奴仆(1 / 2)

抬頭看了一樣坐在對麵,翹著腿,毫不避諱自己視線的布蘭妮,謝浩然低聲道:“我記得上次你跟我過,這個級別,剛好是防保局允許入境的安全級別。”

廖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的確是這樣,但是一個吸血鬼伯爵,與對應等級的教廷神父完全是兩種概念。它們屬於黑暗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浩然目光停留在布蘭妮身上就沒有移動過:“你的意思是,邏輯概念不同?”

廖秋沒有直接回答:“按照申報入境表格上填寫的內容,這個血族女伯爵是來找你的。”

“她已經在我的辦公室裏。”謝浩然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坐在我對麵。”

聽到他平穩的語音,廖秋不由得笑了:“看來是我想多了。我想起來了,你上次跟我提了一下。怎麼……是關於你油畫被賣掉的那件事?”

謝浩然掃了一眼剛搬進來,放在辦公室角落裏的那個箱子:“應該是。”

廖秋沒有耽誤時間:“這樣吧!你先忙你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聊。”

謝浩然不動聲色地:“沒問題。但是這次必須你請客。每次出去喝酒吃飯都是我買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廖秋顯然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心點兒,別被外國女妖精給吃了。”

謝浩然在話鋒交流上從不肯落下風:“我一個人吃不完,我會留給你一條大腿,很新鮮的那種。”

廖秋直接掛斷電話。

滑動手機屏幕上的紅色鍵,把手機放在一邊。謝浩然將身子後靠在高背椅上,平靜地注視著坐在對麵的布蘭妮:“讓我猜猜,你現在已經不是男爵了?”

布蘭妮站起來,雙腳並攏,左手橫貼在胸前,對著謝浩然彎腰行了一個血族禮儀,恭恭敬敬地:“血族二等伯爵布蘭妮,隨手恭聽您的吩咐。”

“二等伯爵?”謝浩然怔了幾秒鍾。令他驚訝並非布蘭妮短時間內突然劇增的實力,而是她的最後那句話。

恭聽吩咐?

這是什麼意思?

用平淡的目光注視對麵,謝浩然的視線隨即落到了那隻木箱上:“你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

布蘭妮款款走到他的斜側麵,距離不過三米的位置:“主人您的要求高於一切。我替您懲罰了那些罪人,您遺落的珍寶完好無損。”

“主人?”謝浩然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布蘭妮從手袋裏拿出一封加蓋有火漆印章的信,雙手握著,恭恭敬敬遞到他的麵前:“這是我主寫給您的信。”

火漆印上的紋章非常古老,謝浩然拿在手裏欣賞片刻,將信件拆開。

赫克托寫信的時候,已經知道謝浩然的個人習慣。信件通篇用中文寫成,隻是最後的簽名落款,是赫克托漂亮的獨有花體字母。

信件內容不算多,一頁半的紙,謝浩然卻足足看了近六分鍾。

良久,他抬起頭,用很是複雜的目光注視著布蘭妮,緩緩地問:“你的主人把你送給我了?”

布蘭妮單膝跪倒在謝浩然麵前:“從今起,我不再擁有“赫克托”這個姓氏。您可以叫我“布蘭妮。謝”。”

看著跪在麵前的布蘭妮,謝浩然一時間有些無語,慢慢皺起了眉頭。

把布蘭迪的問題交給血族解決,在謝浩然看來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教廷的勢力很大。尤其在歐洲和美洲,教廷占據了絕對統治地位。因為種種方麵的條件限製,華夏修士的力量無法涉足其中,即便是早年遠渡重洋的華僑,大多也改變了祖先的信仰。東西方的隔閡線是如此明顯,教廷不敢輕易涉足東方大陸,同樣的道路,華夏修士若非沒有絕對的理由,也不會輕易前往西方世界。

兩個世界之間,也許存在著肉眼看不到的結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再強大的東、西方修士,都不會隻身前往對方的世界。那相當於獨闖敵人陣營,就算你個人武力強大,也擋不住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湧來的無數對手。

萬事都有一個規矩:外國人在我們的領土上惹是生非,謝浩然可以用任何方法從他們身上討回好處。即便是殺人碎屍,也決無問題。

至於在領土之外發生的問題,隻能盡量以緩和的方式解決。

實力是證明一切的基礎,以肆意妄為的最佳代表。謝浩然很想修煉到傳中的“大乘”境界。他想看看,自己如果真有那麼一,到底能不能獨自衝進梵蒂岡,大殺特殺?或者以一己之力殺入耶路撒冷,摧毀麥克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