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些學生已經到周佳家裏去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苗興國也不清楚,隻是周佳的家人報了很多次警,而且每次都要給他這個係主任打電話要求幫忙解決,搞得苗興國煩不勝煩。
相比之下,謝浩然就很逍遙。聽他在警察局那邊交了保金,所以還是像過去那樣,每按時上課。隻是他在學院裏已經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很多自稱被周佳“欺騙過”的學生都會主動找他,也不知道在私底下談論的究竟是什麼內容。
看著怒衝衝的苗興國,院長隻能報以苦笑:“老苗,你這話就的過了。謝浩然畢竟是咱們院裏的研究員,你不能用學生的那一套來對待他。何況周佳的那件事情,本來就是謝浩然占理。”
苗興國今是下了決心,絲毫不為所動:“院長,你的這些我都懂。我就是把態度擺在這裏:謝浩然這個人我們油畫係不要了。他現在搞得油畫係上上下下根本沒辦法正常上課,學生們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待老師。當然,蘇老是一尊大神,他的徒弟我可得罪不起。院長你還是把他請走吧!去國畫係,去工藝係,不管去哪兒都行,總之我是一也不向看到這個家夥。”
院長眼睛裏閃爍著似笑非笑的目光:“老苗,你這話是真的?”
苗興國相當篤定:“真的。”
“你不後悔?”院長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為什麼要後悔?”苗興國皺起了眉頭。
院長這次的回答很爽快:“這樣吧!正好國畫係蘇老那邊上次也跟我提過,是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把謝浩然轉到他那邊任職。一個美術研究員而已,老苗你真是想多了。”
“那就讓他趕緊走吧!”聽到這句話,苗興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現在就通知係裏人事科給謝浩然辦手續。趕緊走,趕緊走,哪怕早一秒鍾都好。”
院長深深地看了一眼苗興國,搖頭笑著,沒有話。
既然做出了決定,轉係手續辦起來就很快。中午吃飯的時候,謝浩然已經帶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進了國畫係為他安排的一個單人宿舍。
苗興國覺得今氣很好,晴空萬裏,陽光燦爛。
自從發生了周佳那件事以後,他臉上還是第一次發自內心露出微笑。
謝浩然就是一尊瘟神。這樣的人,眼不見心不煩。真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把答應把他弄進來放在方玉德班上做研究員。大概是吃了豬油蒙住了心……賣畫這種事情院裏很多老師都在做,苗興國自己也賣了不少。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周佳的事情一出,以前賣畫的學生都跑過來找自己要法。現在謝浩然終於走了,自己也才有精力去麵對那些學生。
人一旦高興起來就會覺得興致勃勃。苗興國約了係辦公室裏所有的人,在附近餐館裏定了桌子,請大家吃飯。
不逢年過節的,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餐桌上的氣氛很熱鬧,談論話題很快從今請客的金主苗興國扯到了周佳事件,然後就是謝浩然。
很多人都在罵,也有人一言不發。今正好是周末,下午沒有課,幾杯酒下肚,苗興國也來了性子,紅著臉,坐在那裏大聲嚷嚷,話也得很難聽。
他畢竟是係主任,手中權力很大。無論愛聽還是不愛聽,人們都隻能坐在那裏,耐心地聽著。
肆意發揮剛開始沒多久,苗興國就看見係裏的財務科長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他噴吐著酒氣高聲笑道:“老劉,我剛才打電話給你怎麼不接啊?今大夥兒高興,我請客。來,來,來,讓服務員加一套碗筷,喜歡吃什麼菜你就點,今都算在我賬上。”
財務科長顯然跑得很急,氣喘籲籲。他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氣急敗壞地衝著苗興國嚷道:“苗主任,出……出事兒了。”
苗興國最近對“出事兒”這個詞特別敏感。他手一抖,夾在筷子上的一塊炒豬肝掉了,偏頭看了對方一眼:“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給院裏捐了三個億的教學基金,今錢款到賬,之前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我也是半時前剛從學院辦公室那邊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