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痛的快樂
“放肆！收劍！”
苦菜沉聲輕喝，小白便馬上放了劍，可是淚水從她的臉上不斷地滾了下來：
“主人，難道您真的忍心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嗎？要知道她可是你的心頭肉啊！”
大家都低下頭，不敢看苦菜的表情，包括九天道長。畢竟，他們現在是逼著苦菜同意殺了小女媧，她的女兒！
“道長，再沒有可救之法吧？”
苦菜忍著心痛逼著淚水往肚裏流。她的手指已經有些微微發顫了。
“貧道實在是無能為力！回天無術啊！不過，媧兒的生死還是您自己作主。您說殺便殺，您說不殺便請把媧兒帶走，從此與我九宮山再無瓜葛。不過，日後她惹是禍害蒼生，我等一樣會誅殺她！”
九天道長也不想把苦菜逼得太緊。讓她自己選擇。
“師兄，這可怎麼行？媧兒一放出去肯定會生靈塗炭的！”
二師弟應天急急阻止。
“殺吧！”
苦菜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但誰都聽出那兩個字從她口中出來重若千斤！
“不過，今天就讓我們母女倆好好聚聚吧！”
說完苦菜便走了出去。小白把劍重重地插入鞘內，狠狠地掃了九天道長他們一眼，便緊隨著苦菜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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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一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小女媧又激動又開心，一下子就紮進了苦菜的懷裏：
“娘，我好想你啊！”
說著說著竟哭了。苦菜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地一下湧了出來，緊緊地抱著女兒，她的骨肉，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媧兒，媧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小白則是一個人伏在門邊號啕大哭。
她這一哭倒讓小女媧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白姑姑，是誰要死了，你怎麼跟哭喪似的？”
她本是玩笑話，可是小白心裏的清楚讓她又忍不住嚎了起來。小女媧從苦菜的懷裏起來，過去拉了拉她的裙子：
“小白姑姑，你是不是被哪個帥哥給甩了？這麼傷心？”
小白馬上不哭了，轉臉罵道：
“你個小丫頭，你小白姑姑天姿國色，閉月羞花，敢甩我的人還沒出來呢！”
小女媧繼續敲擊她：
“也是啊，我看那個願意跟你一生一世吃胡蘿卜的人還真沒生出來！”
小白被她激得一下子忘了心痛，作勢要撲她，兩人就這樣耍開了。苦菜靜靜地看著她們，臉上現出暫時的幸福。
“媧兒，你跟小白姑姑好好玩兒，娘去廚房弄些你喜歡吃的菜給你吃。”
小女媧對她感激一笑，帶點誇張的樣子：
“還是娘最了解我！我想吃娘做的菜都快想瘋了！”
說完又跟著小白笑著打罵起來。苦菜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能靜止，世界在這一瞬就停頓，那麼她就可以和女兒一直快樂下去。她的女兒此刻是那麼無邪，那麼的快樂，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唯美，哪裏像妖呢？若是，若是媧兒知道明天被處死，她還會像現在這麼開心嗎？接著一股巨大的傷感便向她襲來，她連忙快步走了出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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