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響亮的啼哭聲中,一個紅粉粉的女嬰落地了!苦菜還不待國醫包紮完畢,就掙紮著起身問:
“姐姐,七郎,七郎他怎麼樣了?”
月神風難過地低下了頭:
“看來,是不行了,玄追在守著他呢!”
也不顧那將臨世的孩子,苦菜費勁地下了床: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不能死,我不會讓他死的!”
說完,已經淚流滿麵。
“妹妹,別哭啊,女人剛生孩子是不能哭的,你就不要去看了,看了隻會更難受!”
不理月神風的勸阻,苦菜讓兩個侍女扶著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苦菜——”
月神風抱上孩子也隨著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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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堂裏,靜靜地。一條巨大的銀蛇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氣若遊絲,他的眼睛時閉時睜,那麼不甘心地看著魚玄追,任魚玄追是鐵打的骨,銅鑄的心也眼睛紅紅的:
“蛇兄,你是在等嗎?等著見你女兒最後一麵嗎?”
他的雙掌輕按在銀蛇的七寸之處,不斷地輸著內力,若不是他這樣,這銀蛇怕是早就死去多時了。一顆豆大的淚水從它的眼角流了出來。
“七郎,七郎——”
一聲熟悉的叫喚讓奄奄的銀蛇竟抬起了頭,一臉蒼白的苦菜在月神風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它的視錢又移向了月神風手中的繈褓,淚水,一顆一顆地從它的眼中掉了下來,它,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地放不下,可是,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樣,他不能守著愛妻,不能看著親愛的女兒一點點地長大:
“七郎——”
苦菜俯在它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啊!你怎麼能丟下我不管呢?你怎麼能丟下你的女兒就這樣走呢?起來!快起來!”
苦菜瘋了般地敲打著它的身體。
“七郎,這是你的女兒,看看,多可愛,多漂亮呢!”
月神風把嬰兒放低到它的眼前。它本是半閉的眼睛忽的又亮了起來,這,就是它的女兒?就是它大蛇的女兒?那眉目多像他愛的人,那麼的相似,天啊,它該如何去疼愛她才夠呢?可是,他就要離開了不是嗎?
它定定地看了半晌,然後,亮光一點一點地在它眼中淡去,那小小的可愛的臉也越來越模糊,它的心跳,眼看就要停止了:
“魚師傅,繼續,繼續啊!”
感到大蛇的異樣,苦菜焦急地哭喊著:
“丫頭,沒用的,這,也隻是續命而己,隻要我停止內力的輸送,蛇兄還是死啊,況且,這樣,它還痛苦得多呢,不如,讓它去吧!”
“不要!不要!魚師傅,求求你!”
忽然,苦菜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我有辦法了,上次七郎受重傷的時候是吃了參花精元就好的,魚師傅,麻煩你在這守著,我去找參花姐姐,再要幾顆參花精元來,七郎一定會好的!”
她也不顧魚玄追答不答應,便急急站起了身走了寢宮門口:
“來人,備馬!”
月神風抱著孩子趕了出來:
“苦菜,你不要命了?你才剛生完孩子啊!”
苦菜回頭看了他一眼:
“姐姐,若是魚師傅變成這樣,你會視而不見嗎?相信,你也會和我一樣的!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沒事的,就麻煩你照顧孩子,我會很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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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苦菜幾次差點兒從馬上摔了下來,可是,她一甩頭,又堅持住了,她知道,七郎的命就在她的手裏!她不能倒下!
趕到上次見到參花精的地方,剛好是子夜。可是,靜靜的水簾下,什麼也沒有:
“參花姐姐,參花姐姐,你在哪裏?”
她忍痛下馬,馬背上是她的血。喊了許久,也沒見人,她失望得就快死去了,再加上,突來的一陣暈眩,氣力用盡的她,信心也用盡的她,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