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娘娘都放話了,老身啟有不同意之理?”

老夫人手掌微微纂緊,隨聲附和。

“至於那個賤婢。”

寧青鴛指向宛心,冷冷的道:

“她身係命案,就先壓進天牢,待本宮查清事實,再處死也不遲!”

聞言,寧傾城心裏再一次蕩起一抹感激,她知道姑姑也是在利保宛心,隻要將宛心帶走,就能保全宛心之命。

老夫人眉眼含笑,但手卻是越纂越緊:

“一切但憑娘娘做主!”

再次掃了眼寧鸞鴛,寧青鴛唇角含笑:

“好了,都散了吧!好久沒和鸞鴛姐姐聚聚了,所以這次本宮要在府裏多留幾日,也好和姐姐敘敘舊!”

果然,寧鸞鴛的身子再次猛的一抖,剛剛站起的身子再次跪倒在地上。

“咯咯咯!”

寧青鴛媚笑出聲:

“姐姐怎麼激動成這般呢?”

……

月色透過小窗,將一束銀白打在祠堂所供奉的烈祖烈宗靈位之上,兩支跳動的燭火滿懷激動的照亮這裏。

寧傾城跪在祖先的靈位前,暗暗發著恨。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張暗無天際的網,而自己就是那網中之魚,無論怎麼遊都無法掙脫,而那撒網之人,卻有能力主載一切。

……

是夜,寧輕塵替申玉蝶上好藥後,回到自己的房裏,顏心早已為她備好了漂滿花瓣的洗澡水。

寧輕塵光潔的身體坐在木桶裏,顏心細心的為其擦拭。

“小姐果然足智多謀,隻是略施小計就從棄屋搬回大宅。虧大小姐還自以為事,這回可是栽了個大跟頭。”

顏心跟了二小姐十三年,遠比宛心跟寧傾城的年頭好長出好幾年。

“我說過的,回老宅隻不過是剛剛開始!就算是剛剛開始,也要給她個下馬威看看。”

寧輕塵的俏顏帶著一抹冷笑,平日裏清純無辜的神色蕩然無存。

“可不是嘛?小姐就像是撒網的漁人,就算小魚在水裏跳的再歡,但始終逃不脫小姐所撒的漁網之手。”

……

夜依舊孤寂,連祠堂內的祖宗牌位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寧傾城依舊跪著,全身麻木。就連寧青鴛的到來都未曾發覺。

“怎麼?備受打擊了嗎?”

寧青鴛的話無論何時都帶著旁敲側擊之效。

“姑姑怎會來這裏,是看傾城此刻有多狼狽嘛?”

晚春時節,寧青鴛卻披了厚重的鬥篷,映著暈暈暗暗的燭火,更為其增舔了一抹柔媚之色。

“活該,不值的同情!”

寧青鴛說著,拿起四柱香在燭火上點燃,植入香爐。

“你呀,終究是讓本宮失望了!說過你多少次,遇到沒有把握的事實,一定要先學會隱忍,這次終究是你沒能忍住而壞了事。”

聞言,寧傾城銀牙暗咬:

“她們太過陰險,先是苦肉計,後是栽贓陷害,還裝仁慈,滿口的仁意道德卻做著唯利是圖的行當。”

“那是你眼裏的她們,不是世人眼裏的她們!既然你的話無何份量,動不得她們時就給本宮將她們捧起來,你要知道,隻有捧的越高,當你放手之際,才能摔的越狠!”